庄夫子,但过渡这两天,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我不是这个意思。“宋宝媛低声道。
看向江承佑,心想难怪他今天这么规矩。
“江承佑。"江珂玉放下了女儿吃完的空碗,“吃完饭跟我去静斋。”“哦。”
江承佑偷瞄娘亲,可怜兮兮的。
宋宝媛见他如此,欲言又止。
但一直到江承佑磨磨蹭蹭吃完饭,跟着江珂玉离开,她都没说什么,只是眼神示意巧银跟上。
留下来的江岁穗趴在娘亲膝盖上,看着哥哥“悲壮"的背影消失,好奇地问:“娘亲,上学这么可怕吗?哥哥放鞭炮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宋宝媛拍了拍她的脑袋,“哥哥怕的不是上学,是爹爹。”“爹爹有什么好怕的?"江岁穗不解,摇晃双臂扩成一个大大的圆,“爹爹那么好!”
女儿的模样天真可爱,好似能将人融化。宋宝媛恍神片刻,笑着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早饭后的时间在迷茫和闲暇中度过,宋宝媛端坐在树荫下,提不起做任何事的兴趣,所以只是静静看着江岁穗和丫鬟们玩耍。临近午时,巧银小跑着回来了,还委屈控诉道:“郎君说我监视他,让我回来照顾夫人,不准我待在静斋。”
宋宝媛并不意外,“承承可有惹他爹爹生气?”巧银摇摇头,又点点头,拿不准,只好如实道:“郎君一直板着脸,小少爷倒还算听话,但可能是达不到郎君的要求,所以被打了好几回手心。”“打得重吗?”
“我瞧着不重,听着也不响。但小少爷被打得眦牙咧嘴的,不过一声没吭。”
“打的哪只手?"巧月突然插进话来,看起来还有些急迫。巧银摊开两只手,讲得绘声绘色,“本来是打左手,毕竞右手要拿笔嘛。但是没多久,小少爷就说自己右手疼,郎君说他犯懒,借口还找的蠢,字都没写出一个整的就找说辞,就连打了他右手三下。”“啊?"巧月好像自己被打了般,抠了抠手。宋宝媛瞧她不对劲,“怎么了?”
巧月抿了抿唇,似乎感到为难。
再三犹豫下,还是坦白道:“今早刚起床,小少爷和小小姐在屋里打闹,小少爷不小心被门夹到了手。只有奴婢瞧见了,但小少爷说他没事,不疼,而且不让我告诉夫人你。”
“他不让你说,你还真就不说了?"宋宝媛眉头紧锁,起身就走。巧月只心虚了片刻,“夫人您去哪?”
连忙跟了上去。
静斋,侍女都被屏退,只剩父子俩对坐,两张脸加起来都找不出一丝愉悦。“之前庄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笔都拿不好!”江承佑不敢吱声,握笔的姿势怪异,被说了也不改。他用左手的食指戳了戳右手的掌心,又偷瞄了一眼放在桌面的戒尺。江珂玉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似恐吓般拿起了戒尺。“我、我……”江承佑顿时言辞慌乱。
“你什么你。“江珂玉见他畏畏缩缩更来气,“把头抬起来,不要弯腰驼背!”江承佑立刻昂起脖子,挺起腰杆,但握笔的姿势就是不换。江珂玉没法,起身走去他身后,亲自上手纠正,手把手地教。“爹。”江承佑仰头,“我手疼。”
“你才拿了多久的笔。“江珂玉空闲的手揪上儿子的耳朵,“这就喊疼了?”江承佑撅了撅嘴。
没一会儿,匆忙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很难不引起注意。父子俩一同看去,只见宋宝媛脚步匆忙到几乎要跑起来,直奔他们而来。江珂玉疑惑地松开儿子的手,直起了身,“什么事这么着急?”“承承!"宋宝媛没有理会他,抽掉江承佑手中的笔,摊开他的右手,仔细察看,“还疼不疼?”
江承佑张了张嘴,但没出声,面上有些无措。江珂玉无奈至极,“不过写个字而已,你不要太惯着他了。”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宋宝媛感到又痒又窒息,她看向儿子像是委屈的脸,忽而鼻头一酸。
“我们不学了。"她抱起儿子,转身就走。江珂玉没料到这一出,愣了会儿神,“夫人!”被叫住的时候,宋宝媛已经走到了门口,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没有立刻回头。
“你平日里惯着他也就罢了。"江珂玉往前走了两步,有些烦恼,“但你总不能事事都顺着他,这样他日后……”
“他说他疼你没听见吗?“宋宝媛倏忽转身,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攥紧了手心。
江珂玉愣了愣,她眼中闪烁的,是眼泪吗?“可是………
“别人说的你就信,自己儿子说的就不信!"宋宝媛控制不住地语中带颤,“你总是这样!”
江珂玉不明所以,“我哪有?”
她红着眼睛,好像比在常府那天还要委屈。“我、我……“江珂玉本就不知从何辩驳,见她如此模样,更是说不出话来。宋宝媛强忍流泪的冲动,不愿在他面前露出怯懦的姿态,于是转身离开。江珂玉迟疑良久,还是追出静斋,却被角落里一声弱弱的"爹爹”叫住。“岁穗?你怎么在这?”
偷偷跟过来的江岁穗蹲在拐角,小小的脸上写满迷茫,“爹爹。”江珂玉上前将她抱起,江岁穗趴在他肩头,凑在他耳边小声问:“爹爹,娘亲怎么了?”
江珂玉答不上来。
大
回到卧房前,宋宝媛把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