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交的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祝时好:“??”
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开玩笑呢吧?”
反应过来前不久才因为她遇到渣男失恋喝了场酒,好像是挺真情实感的,不像装的。
“哦,想起来了。”谈知许恢复平常的散漫,话里话外又有点儿内涵,“没办法,情书后遗症。”
说完跟自己家似的,东西往边上一放,走了圈儿。
祝时好:“……”
不管是前面的询问,还是后面这句解释,都好冒昧。
他站定到窗户前,这里能看到下面往来的行人,店门口的热闹也能窥见两分。
今日阳光很好,穿透玻璃窗照进来,光辉洒落,连瓷砖上都铺上一层金色,留着缝的窗户被钻进来的风吹起窗帘微微晃动,浮动着细小的尘埃,仿佛阳光空气都在流动。
余光瞥向祝时好,她安安静静站着。
可有的人只是往那一站,便令人觉得足够美好。
指尖叩叩玻璃,他说得轻描淡写。
“给你订了个躺椅,应该过两天就到,到时候有人给你送进来。”
实不相瞒,搭上窗边这张小桌,关于这处空位她的确有这个想法,也已经有安排了。
祝时好错愕地睁大眼:“我已经订了。”
他淡然到理所当然:“退了。”
“退不了。”
谈知许转身走到她面前,垂眼看着她,视线落在她涂了口红更显娇艳的唇上,伸手按按她脑袋。
“那你另外找地方放。”说着转身往外走。
祝时好理理头发,跟在他身后:“你不能退了吗?”
“你觉得呢?”他头也不回,站在楼梯口,他止步侧身抬抬下巴,“快走。”
他那多半是定制的,可能没有退货这项服务。
她习以为然地越过他先下搂:“好吧,我想想放哪去吧。”
自从初二那年下楼踩空从他身边摔下去喜提石膏后,谈知许都是走在后面或旁边,能反应迅速地拉她一把。
“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你只会说不要。”
当然不要,又不是几块钱的东西哪能动不动就收礼物。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谈知许的礼物和钱。
下了楼,祝时好发现楼下人更多了,有些疑惑。
青青抽闲凑过来解惑:“说是店里有帅哥美女,打杂的都很帅。”然后小心翼翼觑了眼陪老板一起下来的男人,挤眉弄眼小声蛐蛐道:“哦,现在最帅的下来了。”
“快搭手去。”她轻轻推开青青脑门。
祝时好环视一圈,发现说是要挑衣服的冉采和祝岁宜都在COS店员,如果打杂的是指倒水递糖外加夸夸夸的卫望等人的话,确实颜值都不错。
心里熨贴,她一直都很幸福,不是吗?
祝时好扭头望着身边的男人,有些调侃道:“你要一起去揽客吗,你最帅。”
她眸中碾碎了温柔却闪耀的笑意,谈知许眼里也闪过柔意,嘴角噙笑,压低声音只足以他们两人听见,却不掩轻佻。
“谢谢你慧眼,但是不了,我只专心满足我的SVIP。”
每一个年龄段,他都长了张招人的脸,别具一格的气质,有钱有才,却与轻浮风流这样的词无关,是最不能以貌取人的那一类。
可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谈知许,扪心自问,若不是太清楚他是怎样的人,祝时好绝不会那么果断地说上就上。
时隔多年,她终于英勇,但必要前提是谈知许是个很好又干净的人。
她眼尾勾了下,同样小小声:“那你继续学习提高哦。”
说完快步溜走。
留着谈知许原地嗤笑一声,祝时好这个人,看着好说话,偶尔又倔嘴又硬。
家学渊源教会她收敛脾性,宽以待人,结果小脾气小性子全到他这儿了,平时乖得很,想要惹人生气的时候那张嘴就是杀伤力。
快到中午的时候,人少了许多,几人商量着出去吃,祝岁宜直言拒绝,表示下午要带嘉嘉出去玩儿,两边就此别过。
祝时好听了没勉强,她是知道的,周天嘉嘉要学跳舞,周六只要条件允许,雷打不动地必带她出去玩。
不久前还说“超级爱姨姨”的嘉嘉一脸欢喜地跟一群叔叔阿姨说了“拜拜”,头也不回地蹦蹦跳跳离开。
位置是卫望订的,就在附近,说的十二点,他们打算等十一点四十左右再出发,步行过去十几二十分钟完全可以。
一行人站在店外,冉采冲里喊了声:“时好,来了没?”
祝时好忙跟莎莎几人交代了几句,表示下午不知道来不来,让他们辛苦点,年底给大家发红包。
拎起包,一边把懒懒靠在墙边的谈知许往外推,一边应道:“来了。”
然而,一踏出门,余光一扫,她便远远看到一个人站在十米开外。
脚步顿了下,推着他的手也下意识地放下。
感觉到什么的谈知许回头,她脸上的笑意已经淡下去,只余下过分的平静。
很显然,这不对劲。
他拢眉问道:“怎么了?”
其他人也察觉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