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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能从火焰一般摇曳的裙摆看出她心情不佳。

玩味的笑刚挂上嘴角,鼻腔涌进熟悉的气息。

分明是清冽的淡香,存在感和侵占性却意外强烈,阴翳随着这人的靠近覆盖过来,无形的压迫感使得墙上本就做了假的“名画”更加失真。

贺川知道是谁,也就没有回头,笑着开口:“刚才跟大小姐见了一面,也聊了几句,识画鉴宝的水平挺强,就是这认人的功力实在差,跟她献殷勤的那些纨绔,通通被她甩了句'你谁'。”

沈确眼皮不抬,“也甩了你?”

语气实在淡,像随口一问,贺川实话实说:“可饶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对那些个有着辣椒脾性的大小姐们敬而远之,哪敢上去找不痛快?不过说起来,四年不见,纪时愿好像又变漂亮了,也是成熟了,脸上的婴儿肥没那么多。”

对于美的定义,贺川有自己独一套的挑剔标准,可不管从五官的精致程度,还是骨架比例来看,纪时愿都挑不出丝毫毛病。

只是奇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并非传闻中说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称不上丰腴的身材,却又不显干巴,手臂肌肉线条极为流畅。

裙摆里仿佛藏匿着数只轻巧的白鸽,她一抬手,一迈腿,小鸟就扑簌簌地掀起翅膀,从她纤细的小腿、水滟的双眸中飞出。

是毫无争议的漂亮,也具备独一无二的鲜活灵动感。

对于他这句评价,沈确没有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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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一结束,老一辈提前退场,留下年轻人继续觥筹交错。

纪时愿拿出林乔伊给她准备的披肩,罩上,慢悠悠地绕回到宴会厅,刚给自己找了处空位准备坐下,后背凝上一道火辣辣的目光。

注视从来不会让她反感,因为这是对方富有审美的表现。

不怀好意的窥探,另当别论。

纪时愿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视线倾斜几度,撞见一张白的像糊了层面粉的脸。

纪家同岳家来往紧密,两家的婚事早在纪时愿尚在襁褓之中,就以长辈一句似玩笑又非玩笑的话——“一儿一女,年纪又相当,正好能凑成一个好,不如今天就订下婚约”盖棺定论,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取消。

这段婚姻虽已牢不可破,但婚姻的主人公都没有要培养感情的意思,以至于十八岁前,纪时愿只见过岳恒几面,出国的这四年里,也全当岳恒已经死了,没联系过。

偶尔会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给她发来岳恒和不同女人的亲密合照。

她嫌晦气,一张都没点开过。

纪时愿多看了这面粉人几眼,越看越熟悉,逐渐和记忆里的人对上了号。

没想到才几年不见,岳恒这浪荡子就被酒色掏空不少,宽大的西装裹在身上,跟个弱不经风的白斩鸡似的。

纪时愿脸上藏不住的鄙夷,同姗姗来迟的好朋友陆纯熙热情寒暄后,发出一声嗤笑,“这姓岳的再不节制点,迟早死在温柔乡。”

陆纯熙循着她的视线望去,面色古怪,“你是见多了欧美人,现在连亚洲人都分辨不了了?那哪是姓岳的,明明是姓岳的小表弟。”

纪时愿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了一瞬,嘴上坚决不承认自己有脸盲症,“原来是表弟,怪不得长得这么像。”

陆纯熙下巴微偏,指向另一侧,“那才是姓岳的……人是混,但这长相也是没得挑,比他表弟可是好了一大截。”

纪时愿扫一眼就撤回,不屑道:“好什么,也就是矮子里面拔高个。”

她岔开话题,“那边哪个又是谁?”

陆纯熙一一帮她辨认后问:“别跟我说你出国前认识的那些人,除了我,一个都不记得了?沈确呢?你俩相看两厌这么多年,总不至于也不认识了?”

纪时愿眉梢轻抬,“我是记不得人,但狗就不一定了。”

沈狗,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

其实回国后的一个月里,纪时愿不是没见过沈确,第一次是在沈家老宅,后海旁的鸦儿胡同里,墙上钉着一块保护铭牌。

纪时愿不知道第几次没忍住对一旁的林乔伊怪里怪气地冷哼:“不愧是文物,这都多少年了,还能闻到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味道。”

说完,身侧停下一辆车,车窗降下大半,优越立体的眉骨之下,黑沉沉的眸阒然无声地锁住她。

也是因为在人背后蛐蛐,又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难免心虚,纪时愿嗓子突然卡壳,发不出一个音,直到黑色轿车扬长而去,甩了她一脸灰尘,大脑里的雪花飞絮才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忿然。

“沈三他什么意思?明明都认出我了,居然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刚才他是冷笑了,对吧对吧对吧?”

“成天住在这没有人气的地方,倒是比谁都会气人!”

第二次是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

纪时愿看中了一青花云龙纹天球瓶,打算拍下送给老爷子当作今年的生辰礼,结果被沈确半道截胡,还留下阴阳怪气的一句:“下次出门,记得多带点钱。”

纪时愿越想越气,快要兜不住时,她生命中的两个该挨千刀的男人同时出现。

岳恒先开的口:“纪时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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