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话继续打探,以免引起他疑心,只是装作有些失落的样子:“嗯,知道了。”
这之后,她作万分不舍的模样同他贴耳说了点话,方才松开手,顺从地跟随詹姆斯离开。
不过半天,阿纳鲁就处理完了所有的公务。他去休息室看加茜娅,发现她正蜷缩在沙发上熟睡,身上盖着他的大衣。
他坐下来,又静静地待了半天。这半天是在思考如何安置她。
送加茜娅回去收拾东西时,他同詹姆斯站在车外,先谈了几件公务安排,过些天的联合会议等等,然后抬头看一眼二楼加茜娅房间亮着的灯,不经意问:“你说,我是不是该多请点管家仆人之类的?”
“这不好说,看您打算收留她多久。”詹姆斯也抬头瞄了眼,“如果是您平时常住的地方,即便给自己请也理所应当。”
“我在中州待不久。”阿纳鲁靠在车上,夹了根烟,抽一口,缓缓吐气。他眯着眼,目光透过腾腾白烟,一直看着窗子里加茜娅摇晃的身影。
就这么看了会儿,他把声音放得很低:
“我那些同僚养情人都很费心,礼物要挑贵的,仆人要成群的,房子要布置舒适的,偶尔还得办宴会、买衣服,稍微怠慢一点就闹情绪;听他们谈起来,简直像供个祖宗。”他说到这,咳嗽着笑了声。
詹姆斯微微一愣,不确定阿纳鲁究竟想说什么。毕竟这位长官从不谈论别人的隐私和八卦。他谨慎地听着,没有插话。
“我有时候希望她是那样。”阿纳鲁又吸了口烟,笑着摇摇头:“但我从没做过这种事,可能也没这份耐心。”
詹姆斯见他态度反复,试探着问:“您是担心她会提出太多要求?”
“……多提点也行。”阿纳鲁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