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

***

吃过晚饭,陆野端着盆子去洗雨水弄脏的床单。江母在屋里拾掇给江穗宁准备的嫁妆。江穗宁拉着江丰年出了院子。

江丰年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穗穗,咱们这是去收拾周晓梅?”

“聪明。”江穗宁打了个响指,示意他低头,附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法子有用?”江丰年听后满面疑惑,就算有用,也不算收拾周晓梅吧。

“相信我,绝对有用,”江穗宁信心十足,“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晓梅她爹,那就是个钻钱眼里的主儿。”

“可这事儿能给周晓梅啥教训?”江丰年实在想不明白。

“这你就不懂了,”就他哥那个不开窍的脑子,江穗宁觉着一时半会说不明白,索性也不解释,“我是姑娘,我自然懂姑娘的心思,你相信我,这事儿若是能成,一准让周晓梅气得跳脚。”

江丰年将信将疑,心想反正就做一场戏,只要穗穗高兴怎么都行,大不了等穗穗跟着妹夫去了海岛,他再收拾周晓梅一顿。

两人朝着村中那棵老槐树走,远远瞧见枝繁叶茂的树冠下,村民三三两两坐着闲聊,走近些,便听见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笑声。

“老李头,你家那小子又偷摸给王寡妇挑水了!”陈大娘用蒲扇敲着竹凳,“我看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当爷爷喽。”

“那敢情好,白捡个大孙子,”张家嫂子往地上啐了口瓜子壳,“能省好几年口粮。”

众人哄笑。

“滚滚滚!”老李头蹲在磨盘边,烟袋锅子在磨盘边沿磕得咔咔作响,“你俩也想上大喇叭道歉?”

俩人顿时不说话了。

“咦,刘婶今晚咋没来?”赵婆子左顾右盼,看到江穗宁和江丰年,连忙站起来招手,“穗穗,快,快过来,阿婆有事问你。”

“来了。”江穗宁快走几步上前,赵婆子让出一半的青石板:“快坐下,给阿婆说说,你和陆同志到底咋回事。”

周围人都来了兴致,探着头竖起耳朵听。

江穗宁见周晓梅的爹就蹲在对面,这才坐下,把长到腰际的头发拉到胸前,用手当梳慢慢梳理着。

“啥咋回事,刘婶大喇叭道歉你们没听到啊?”她知道这些人想吃瓜,她偏不如他们的愿,“其实说到造谣,咱村里人可不止刘婶。”

她见众人满脸好奇,这才继续说道:“就说现在吧,咱们搁这儿东家长西家短的,指不定就是造谣。”

“穗穗,你可别胡说!”

“你这丫头,我们就是开开玩笑,咋还造谣了呢?”

村民们连忙解释。

“咋就不是了?”江穗宁一本正经道,“这别人家的事儿,即便是真的,你们说出来,被人传出去变了味儿,那就是造谣,头一个说的也脱不了关系,严重起来也是要判刑呢。”

一听说要判刑,众人都怕了,下午刘婶的道歉着实让人惊掉下巴,特别是刘婶道完歉,支书又宣读了几条《治安条例》中有关造谣的惩处条款,让不少人心有余悸,再细想江穗宁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认真说起来,大队上谁没说过别人闲话,深究起来大约也够得上造谣。

好端端的干嘛提这事儿,众人看向赵婆子的眼神中多有责怪,赵婆子也想扇自个儿的嘴,讪讪一笑,心虚地摸了把江穗宁的头发,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穗穗,你这头发可真长。”

江穗宁连忙朝江丰年使眼色,江丰年会意:“头发长有啥用,瞧她瘦的,吃的粮食都养头发去了,要我说不如剪掉,让身上脸上长长肉。”

“这倒是。”赵婆子望着江穗宁巴掌大的小脸,连声附和。

“我也觉着吃的饭都长头发上了,”江穗宁朝她哥丢了个真棒的眼神,抚摸着长发,“回头剪了拿镇上去,能换三块五呢。”

“换多少?”周晓梅的爹直接站了起来。

“三块五啊,不要钱还能换粮票肉票。”江穗宁心想周晓梅一头秀发虽然和她差不多长,可又黑又浓,就不信这贪财的周老爹不动心。

原书番外中可是提到过,周晓梅样貌普通,一直嫉妒原主美貌,留那一头长发也是存了和原主攀比的心思,故而十分宝贝。

“长头发这么值钱?”周父将信将疑,眼珠子精亮,已经想到了他闺女那一头秀发。

“是啊,越长越黑越值钱。”江穗宁怕周父贪心,听她这样说会留着周晓梅的头发,等长长了再剪,于是又道,“不过头发长到一定长度会分叉,分了叉就不值钱了。”

她挑起一缕让赵婆子看:“阿婆你看,我这头发已经分了叉,我得赶紧剪了换钱,要不就不值三块五了。”

赵婆子凑过去一瞧,忙点头称是。

周父见状腾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家去。周围人不明所以,面面向觎。

江穗宁见目的达到,朝江丰年使了个眼色:“哥,这蚊子太多,咱们还是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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