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玲很少与他们说话,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
不知如今的她,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还会在原地哇哇大哭吗。
斗法的台上的空中慢慢浮现出“沈乐水”的三个字。
祁玉山见着这个名字,眉头一拧,“小铃铛,揍狠一点!”
“嗯,三师兄,押大一点。”
沈乐水,小时候和顾九朝拉帮结派一起欺负姜云玲的其中一员。
一群自以为是的“宗门骄子”,以交朋友为名变着法欺负她,就因为听说她是捡来的。
要不是二师姐知晓了这事,半夜摸黑烧了天衍宗一间灵器库,这小子如今应该还在研究怎么补他的牙。
顾九朝瞧见了这熟悉的名字,几乎飞奔赶来。他拉着沈乐水气喘吁吁道,“乐水,你听我说,你一会你随便......”
沈乐水一堆灵器,姜云玲怎么跟他打。绝对会受伤的!他如今见不得姜云玲受一点伤。
“放心,保证和小时候一样。”
沈乐水拍了拍顾九朝的肩膀,肯定道,“保管弄哭。”
弄哭?
焰翼抬眸看了一眼沈乐水。
随便和姜云铃打几下装装样子……还没等顾九朝来得及把话说完,沈乐水一个飞身,站到台上的姜云玲面前。
他很久没有与姜云玲打过照面,打量了她许久。
她静静站在那里,一身紫罗裙很衬她,明亮的眼眸漂亮极了。
在沈乐水眼中,漂亮的东西,应该被打碎捻坏,再将它们的碎片收藏起来,装在罐中。
这双漂亮的眼睛,哭起来也一定很好看。
“姜云玲,你准备怎么和我打?”
沈乐水注意到似有一丝不善的目光,不知来自哪里。
他并不在意,环抱手臂一笑,“要我让让你吗?”
“你的剑呢?”
“打你还需要用剑?我单手和你打。”
沈乐水的眼神捕捉到姜云玲肩上的焰翼,“斗法还要带着猫,是不是一会还得躲在它的怀里哭啊。”
“你还是那么烦。”
姜云玲一伸手,折了一枝不远处的桃枝,收到手中,“你不用你们宗门的灵器,那我打你,也没有必要用我的剑。”
从来没有人敢对沈乐水这么说话,又何况是他从小欺负的对象。
“姜云玲,我要你现在就哭给我看!”沈乐水气得牙痒,出拳冲向姜云玲。
顾九朝在台下急得团团转,顾槐坐在团团身上认真地欣赏姜云玲打架,祁玉山在台下组织着买定离手。
大家各有各的事,各有各的忙法。
“你有病。”
姜云玲灵巧地躲开沈乐水的一拳又一拳,这可比躲饿鬼的舌头轻松多了。
“他确实有病。”
焰翼很想把眼前这个人一口吞掉。
将她弄哭?做梦。
【主上说的是,他跟有什么特殊癖好一样。主上您抓紧,别掉下来,小猫可没有龙翼。】
“本王习惯了。”
【?】
姜云玲的速度太快,沈乐水每次用尽全力出的拳头都很快被她轻松躲开,几番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裹挟着丝丝灵力的桃枝开得更盛,花瓣在姜云玲周遭飘飘洒洒,桃枝尖端每一次都精准地抽打在抽打在沈乐水的身上,抽破了他的衣裳,留下一道道红痕。
一场比试下来,沈乐水极其狼狈,可他根本碰不到姜云玲。
她竟然这么厉害,一股奇怪的感觉渐渐从沈乐水的心底升起。这么厉害,就应该收藏起来,就像收藏那些灵器一样。
成为他的。
沈乐水盯着姜云铃的眼神,忽然多了些着迷。
焰翼不喜欢这种眼神。
“你输了。”
姜云玲扔下桃枝,依旧不愿意多看沈乐水一眼。
“姜云玲......”
沈乐水双膝半跪在地上抬眼望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忽然一笑,“你好可爱,要不要做我的道侣。”
“......”
姜云玲往后退半步。
什么!顾九朝离台子最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沈乐水的话。刚刚姜云铃是不是打到沈乐水的脑袋了?他不是一向欺负姜云铃欺负得最狠吗。
“做我的道侣,我把天衍宗的灵器都送给你。”
她打他的样子很可爱,小时候他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吸引人。
她像是从前受惊的小兔子转了性子。可他还想再看以前那只受惊的兔子,弄哭那只兔子。
“不要。”
姜云玲觉得这些宗门的人越来越不正常,顾九朝是,沈乐水也是。他们自己都不带镜子的吗?
“什么叫道侣?”
【就是伴侣哦主上。】
“不同意。”
【主上,是这样的,一般主角会遇到很多喜欢她的人。同不同意,也不是主上您说了算......】
肯曼小声嘀咕,这儿可不是主上统治的圣坦斯。
“吃了就行了。”
【……】
“人竟然能这么贱。”
祁玉山拿着一个大布袋,大把大把地装着他赢来的灵石,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