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听澜被齐覃带出顶楼,身后跟着陈秘书。
包厢门大敞着,齐覃捏着赵听澜手腕迎着众人目光步调平稳的往前走,一直到电梯间,陈秘书伸手摁下电梯按钮。
赵听澜感觉电梯间有些古怪,于是开口问:“怎么还在上行?”
齐覃一哂。
陈秘书从善如流,“最顶层是齐总在万樾的私人包厢,不对外开放。”
整条连廊幽深,只有几盏昏暗小灯亮着,赵听澜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觉得自己要是被齐覃弄死在这,臭了都没人发现。
直到停在一扇门前,陈秘书适时递上一张房卡,低声道:“有事您吩咐。”
齐覃抽走那张房卡,刷开门,房间感应灯唰的一下亮起,赵听澜站在原地犹豫踌躇。
他回头斜睨一眼,“进来。”
齐覃关掉门,顺手挂上防盗链,接着把西装脱掉扯松领带,“明天带着东西搬回293号。”
赵听澜双手抱肩,精致锁骨凹陷出一个浅窝,“二十亿什么时候到账?”
齐覃倒了一杯酒,“别让我说第二遍。”
赵听澜环顾四周,暗嗤齐覃品味十年如一日的没人味,住在哪那哪就像棺材房,她俯身按住那杯酒,指尖搭在齐覃手背上。
“齐总就这点诚意?”
“?”
“买只鸟都得配只新笼子,我这种金丝雀连座金屋都没有吗?”
齐覃撇开她的手,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审视她的目光多了一缕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后平稳道:“二十亿定金养你这只金丝雀,冯家出的起吗。”
赵听澜笑意盈盈望着他,“那你给不给。”
半响,齐覃说,“给。”
话音一落,他又慢条斯理回问:“阿澜,我的诚意在这,那你呢?”
赵听澜半点不怵她,扯着领带吻了上去,一触即分,“定金。”
齐覃盯着她水光潋滟的唇瓣眼底愈发晦暗,音色逐渐变得低沉,“阿澜,我是个商人。”
......
赵听澜走出万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气温日渐降低,她穿着来时的大衣,里面塞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衣。
她走上车,松开紧紧裹住大衣的手,被掩盖住的红痕一瞬间暴露出来。赵听澜拉下镜子,往下扯了扯衬衣,密密麻麻的牙印顺着胸线直直的往下蔓延。
“疯子。”赵听澜啪的一下合上镜子,油门踩到底,拨通夏宁的电话,“齐氏打过来的二十亿到账了吗?”
夏宁一早上都没缓过劲来,声音止不住的兴奋喜悦,“到了!齐氏还派了人过来专门负责度假村的项目,说收尾项目资金不够联系陈万青。这二十亿是定金吗?师姐你太厉害了!!!”
赵听澜含糊不清,“不是定金,是利息。”
“什么利息?”
什么利息,当然是她卖身的利息,齐覃原定月底二十亿到账,她不依,由着他胡闹一晚上才拿到这二十亿。
赵听澜一想到昨晚浑身就隐隐发软,昨晚没做到最后齐覃依旧不遗余力的折腾她,一直到凌晨三点她讨饶才结束。
手机开机,消息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满屏的信息大半是在打听齐覃消息的,剩下一部分是来问赵氏度假村的项目还能不能合作的,中间还夹杂着几条冯贺跳脚的信息,不停骂她和齐覃是疯子,在酒会上眼都不眨的把冯君脑袋给砸了。
赵听澜一概不理,乘专属电梯直达办公室,刚推开门就看到颜馨和薛幸幸在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吵的面红耳赤,地上散落一堆杂志。
瞥见她回来两个人齐齐收声,还没来的及质问就看到赵听澜大衣下破破烂烂的礼服裙。
赵听澜伸出手掌拒绝他们靠近,“有什么话等我换好衣服问。”
休息室不怎么隔音,两个人叽叽喳喳个不停。
颜馨:“我说昨晚她跟齐覃走了你还不信,你看那裙子都破成什么样了。”
薛幸幸:“非得是齐覃?不兴我们找了个比齐覃强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吗?”
颜馨:“死鸭子嘴硬,你没看见她里面的白衬衣?那衣服整个燕城就齐覃穿过,别在这犟了,她和齐覃重归于好你还不乐意?赵氏不用破产,你好姐妹还能嫁入豪门,总比嫁进冯家强吧?”
赵听澜推开门,把那条破破烂烂的礼裙丢进垃圾桶,屁股还没沾上沙发,那两人就齐齐发问:
“昨天是不是齐覃?”
赵听澜还没回答,办公室门再度被打开,陈万青拎着几个购物袋走了进来,一板一眼的开口。
“您早上走的太匆忙,齐总吩咐让我把衣服送来。”
...... ......倒也不必这么及时。
陈万青从裤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卡片,态度恭敬,“清苑的门禁卡,西区A栋,齐总说密码您知道。”
颜馨和薛幸幸惊讶的张大嘴巴,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赵听澜随意收起那张门禁卡,薛幸幸突然一下扒拉上来,说话都不太利索,“十亿,十亿齐覃给你了?还给你清苑一套房子?”
颜馨一把推开她,“这可是清苑的楼王,你和齐覃前几天还剑拔弩张,昨晚睡一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