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忘了单独请我吃喜酒,我不爱看见齐家那些混账东西——”
齐覃抬起眼皮,“陈万青。”
“啊?”
“把这老头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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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万青拿药回来煎好已经快五点了,林姨把药端上来正犹豫怎么喂,齐覃突然接过,“我来吧,这几天好好给她补补身子,问问范老头能吃什么,按她的口味做。”
林姨轻声一应,然后带上门。
那汤药发出一股浓郁的苦味,齐覃拿勺子搅散热气,药碗变温后齐覃一点点把药灌进赵听澜嘴里,约莫是那药太苦了,赵听澜喝了两勺嘴巴就紧紧闭起来。
齐覃摸摸她潮红渐渐退去的脸颊,几乎没怎么犹豫,仰头灌下一大口,又酸又苦的药汤在口腔散开,他依旧面无表情,掐住赵听澜的下巴一口口渡进去。
一碗药齐覃分了三四次就喂完了,只是齐覃依旧紧紧贴着她的唇瓣,苦涩的气味紧紧缠着两个人。
他近距离的打量赵听澜,从她薄薄的、能看到青色血管的眼皮,到她眼下乌青,瘦削的脸颊,领口处两根细细的锁骨,手下盈盈可握的细腰。
莫名的,齐覃轻叹了一口气,指尖划过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沉默两秒后冒出来一声很飘渺的话。
“留在我身边就那么痛苦吗。”
“我收到消息从栎城赶回来,推掉一个项目决议,惩罚姑姑和宝珍,大半项目捧到你面前,把你喜欢的珠宝送给你,衣帽间四季衣服分门别类按照你的喜好,每个季度会有人专门上门定制你喜欢的礼服裙,院子里会种满你喜欢的绣球......”
“这些难道比爱还重要吗。”
房间内久久没有回音,齐覃放下碗,薄瓷落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一声音调,衣帽间的灯光亮起,一阵穿衣服的窸窣声响起,隔了半分钟,门轻轻闭上。
赵听澜眼睫颤颤巍巍的,整个人埋进被子里,无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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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覃好像搬出清苑了,赵听澜后知后觉得出这个结论,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了。
整座别墅只剩下她一个人,林姨一日三餐做好后就离开,一天两顿的苦汤药必须监督她喝完,两天上门一次的理疗师,三天上门一次的美容师以及三天两头送来新季度的衣服包包鞋子。
赵氏的项目已经被齐覃全权代理,夏宁随时和她汇报进度。据陈万青亲口说,齐覃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养好身体。
赵听澜对此嗤之以鼻,指望一个冷心冷肺的机器说出心愿两个字堪比西天取经,她猜测原话应该是找人看好她,不吃药就硬灌,养好身体才能继续履行金丝雀的义务。
她的腰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拆拆礼盒试试衣服,齐覃一向对她大方,送来的东西除了价值不菲外一部分首饰还很有收藏价值,赵听澜拿出手机咔咔拍照,哗啦一堆照片发进三人小群里。
经过这么多天赵听澜的隐形炫富另外两个人已经麻木了。
话虽如此颜馨还是很捧场的问,“什么时候齐覃送你一座游艇?”
薛幸幸就直白多了,“你还得被关到什么时候啊?”
被关到什么时候?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嘴里淡出鸟来每天一个人自言自语外赵听澜觉得生活还是不错的。至于被关到什么时候,她记得林姨说要喝一个月的中药,估计一个月后就能重见天日了吧。
「估计还有半个多月吧。」
颜馨:「以齐总每天几十上百万的消费来算,你大概还要拆几千万的礼盒就能出门了,齐覃虽然人坏了点,但对你可真是没得说」
没得说?赵听澜已经看破红尘打算放正态度专心做一个合格的金丝雀了,她慢条斯理的说,“估计是补偿吧,毕竟齐萍把我打成这样。”
手机屏幕那头的两人半响没有回复。补偿?你确定你喝药和你腰伤有半点关系?齐萍被你揍成那个样子都没让你赔点钱,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讲什么???
这种土匪态度大概可能是某种夫妻相,两人默契的终止话题。
根本没用到一个月,大概又过了一个星期赵听澜就见到齐覃了。
半个月不见这人好像瘦了些,五官更加立体,眼睛内勾越发狭长,一副薄情寡义的性冷淡模样。
性冷淡本人上下打量赵听澜,禁欲半个月成效十分显著,人胖了点,脸色红润,皮肤也看起来又嫩又滑,齐覃顿觉那几十万没白花。
他喉头轻轻一滚,“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