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格外可恐和醒目。
这得多疼啊?
宋时溪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昨天那种情况下,她下嘴根本就没法控制力道,但昨天医生给他处理伤口时,她在一旁目睹了全程,好像没现在看上去那么严重啊。
宋时溪越想越觉得心虚,这还是她头一次伤人,心里难免紧张不安,但是转念一想,要不是他捂着她的嘴,又压着她的胸口,让她没法呼吸,她也不会用那么重的力道。
思及此,心虚渐渐消失,但眼神还是有些飘忽不定。
她的小动作全被秦樾尽收眼底,他眯了眯眼睛,几乎将她在想什么猜了个大概,薄唇勾出一抹轻讽的弧度,将手重新放回桌下,开口说道:“没事。”
他敏锐察觉到这话一出,某个人肉眼可见地重重松了口气。
呵,还知道怕。
“我看着像是被人咬的,伤口还挺深的,怎么就没事了?”郑慧兰心疼自己儿子,急得眉宇间都是担忧,可再仔细一想,什么人能咬到他?
而且她刚才瞧着,那分明是女人咬的……
想到这儿,郑慧兰一改愁容,眸光亮闪闪地追问道:“阿樾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谈对象了?难怪你昨天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半夜才回来,原来是……”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给打断了,她顿时不悦地看过去。
就见宋时溪被一口粥给呛得一张小脸红了大半,活像是煮熟的大虾,好半晌才缓过来。
“快喝口水。”
秦泊远亲自给她倒了杯水,宋时溪双手接过来,猛灌了一大口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这一番折腾,她整个人不免有些狼狈,但不忘将脑袋往下压,避开郑慧兰的眼神,天菩萨,她真的没有想打断她逼问儿子感情问题的意思,可前提是这不要跟她扯上关系啊。
太离谱,太吓人了!
“吃饭小心点儿,现在没事了吧?”损失了一个盘问的大好机会,郑慧兰气归气,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嘴。
宋时溪连忙摇头,“没事了。”
闻言,郑慧兰便没有关注她了,而是不死心地继续朝着秦樾追问道:“阿樾?”
“哥,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秦枝意听郑慧兰那么说,就知道这牙印不一般,所以也好奇地跟着凑了个热闹,笑眼盈盈地问了一句。
秦樾余光瞥着脑袋越垂越低的宋时溪,黑眸微眯。
他怎么觉得她这一点儿都不像是想攀上他的模样,反倒更像是恨不得立马跟他撇清关系。
脑海中一旦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就像是春风吹又生,开始不断生根发芽。
他暂时将其压下,微微侧头看向宠爱了多年的妹妹,脸色难得柔和下来,“胡闹,没有的事情。”
可话是这么说,却没有解释那牙印是怎么来的。
看出他不愿意说,郑慧兰也没有强求,只是脸上却带上了掩盖不住的喜悦。
“有了就带回来,我和你妈不是那种老古董,只要你喜欢的,我们都赞同。”
秦泊远倒是难得插嘴了一句,看着这个从小就没怎么让他操过心的优秀儿子,他眼里满是骄傲,但又想到他久久没定下来的婚姻状况,又有些愁。
“我听说许家最近又添了个女娃,凑了个儿女双全,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郑慧兰显然也知道这事,笑着附和道:“就是,阿樾你可要抓紧了,枝意身边有砚行在不用我们操心,现在只要你结婚了,我和你爸也就彻彻底底地放心了。”
“妈!”
秦枝意到底是年纪小,听到这略带调侃的话,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羞赧,可想到李砚行,她眸中闪过一丝柔色和期待。
相比于她,秦樾就显得平静多了,面不改色地喝着汤,没接话。
他不接茬,其他人也不好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来,餐桌上难得安静下来。
一直埋头做鹌鹑的宋时溪这才敢重新拿起勺子喝粥,害怕再呛到,她这次喝得格外小心翼翼。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没有人再开口,直到快吃完了,郑慧兰像是记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对着宋时溪问道:“对了,时溪,你田姨家的小儿子说这个周六请你看电影,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