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不打算再继续舔着他了。
前后反差感太过强烈,这对于习惯了上位者姿态,并且享受这种感觉的李砚行来说,无疑是一种“危机感”。
而他又不知道“宋时溪”已经换了个芯儿,所以才会不顾风险,急着约她见面,想要探探她的口风。
宋时溪当然不会去赴约,她现在巴不得两个人就此划清界限,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门去?而且就应该让李砚行这个渣男提心吊胆地生活,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精神折磨。
“你们认识?”
旁边传来陈慧莉八卦的好奇声,宋时溪收回思绪,立马干笑着回应:“不认识。”
刚才那种情景下,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但见宋时溪不愿意多说,陈慧莉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没多久前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和掌声,显然是秦枝意和李砚行的节目大获成功。
“他们每年都是一等奖,今年肯定也不意外。”陈慧莉羡慕地感叹出声。
宋时溪没接话,暗道当然没有意外了,这可是书中的女主和男二,他们不拿头奖,谁拿?
后面又上了几个节目,就轮到了宋时溪她们的诗朗诵。
一群年轻靓丽的姑娘们一上台就收获了一阵掌声。
宋时溪站在第一排,与黑压压的观众之间只隔了一个评委席,她几乎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中心位置的秦樾。
昏暗的灯光下,他慵懒地靠坐在座椅上,看着随性,气场却不容忽视,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那张英俊的面孔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眼皮耷拉着,看起来兴致缺缺。
也对,这种场合他能来,多半是为了跟母校增进关系,好推进各种项目的合作,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专程为了看表演而来的。
宋时溪仗着台下人多,肆无忌惮地将秦樾从头到尾都给打量了一遍,最后下了结论:衣冠禽兽。
下一秒,“衣冠禽兽”倏地朝着她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在一起,吓得宋时溪眼睛都瞪大了许多,心虚地立马垂下眼,不敢多看。
见状,秦樾嗤笑一声,搭在桌上的手指缓缓蜷缩起来,指尖跟随着台上朗诵的节奏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桌面。
明明是同样的诗歌朗诵,但在一群人中,他却能清晰辨认出她的声音,普通话标准流利,嗓音清澈悦耳,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饱含情感,仿佛能将人拉入另一个世界,去身临其境,体验其中的别样滋味。
他竟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特长。
秦樾眼中多了几分兴味,抬眸看去,目光却着魔般落在了某一处。
那小巧饱满的唇瓣上涂了晶莹剔透的口红,一张一合,露出贝齿里的粉舌,又娇又软,像极了京市五月即将成熟的樱桃,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脑海中忽然想起那天早上在漫天绽放的木绣球下,她对着镜子一点点用指腹在唇瓣上将口红蹂躏开来的场景。
敲打的指尖蓦地停下,长睫覆盖的黑眸微眯,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起来。
*
晚会顺利结束,宋时溪乘坐学校的大巴车回了家。
大院不允许外来车辆和人员进入,宋时溪只能从大门口步行回去,好在门口的警卫看她一个人,就提出送她回去,不然虽然知道大院里十分安全,但是她一个人走夜路还是有点儿害怕的。
警卫话少,宋时溪忙了一天,也不想开口,两个人便安安静静地往前走。
走到一半,身后突然扫过来两道刺眼的亮光,没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就缓缓驶了过来,车速不快,宋时溪认出这是秦樾的车,脚步下意识地停了一瞬。
没曾想下一秒那辆车就倒了回来,径直停在了她的身边。
车窗降下,与预料中的不一样,首先出现的是秦枝意的脸,她的妆还没卸,在轻薄的月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而在她身后是一张同样权威的俊脸。
两兄妹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秦同志。”
警卫显然是认识他们的,抬起手敬了个礼。
“辛苦了。”
秦枝意笑眼盈盈地回了个礼,然后渐渐收敛笑意,将目光挪到宋时溪的身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宋时溪莫名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朝着警卫道了个谢,便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