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严肃的五郎。
她是太夫人送来的人,院里的人都会给她几分颜面,她自以为在玉珩院过的如鱼得水。
可直到姜秋姝嫁过来,她以为五郎妻子会是高门贵女,即便再差也是当世大儒之女,可不过是个父母皆亡,身份低微的孤女。
她虽是奴婢,可签的是活契,祖父也是秀才出身,比起姜秋姝好好得多!
凭何她能,而她却是奴婢。
锦瑟忍住不忿,连忙跪了下来,满脸戚戚,“奴婢知错了,可奴婢被派来伺候您,太夫人说过了,一切以您为先。奴婢便只顾着您,险些忘了娘子,奴婢知错了。”
裴珉未理会,只道:“你是太夫人的人,本该给些薄面,既然犯了事儿,自去管事儿面前领罚,日后便在外院。”
锦瑟连忙磕头谢恩,心中却是惨然,好不容易接近五郎了些,只怪她沉不住气。
姜秋姝安静的听着,即便是听见裴珉对锦瑟略轻的处罚,也无旁的异样。
谁人不晓得裴珉养在太夫人膝下,最为注重孝道。
锦瑟自房间出来,锦绣和关嬷嬷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觉得畅快不已。
裴珉端起汤又喝了口,“这汤里我并未尝出生姜的味道?”
姜秋姝笑容清浅,“一粒盐放入盆中,也不会尝出咸味儿,五郎不喜生姜的味儿妾身自然不会特意将生姜舀出来给您尝。”
是吗?裴珉看了眼姜秋姝,并未从她脸上看出旁的什么,也没必要追究这汤里究竟放没放生姜。
一些杂事儿办了,也该将正事儿了,“妾身见房外有块空地,便自作主张命人种了些花,五郎平日公务繁忙,也可赏赏花,舒缓放松。”
裴珉将汤一饮而尽,他向来不喜口腹之欲,今日喝了这汤倒忆起新婚时,她时常送来的东西,味道好似比这汤好些。
“五郎觉得可好?”姜秋姝见他未答,便又问道。
“你做主便可。”
姜秋姝笑容真切了些,将碗收好,“五郎您忙,妾身先回去了。”
“昨夜”。
姜秋姝刚要走,听见裴珉说话,讲起昨夜来,她捏着食盒的手紧了紧。
“我晓得五郎刚回来不习惯择床。”
“昨夜寻个时间补回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姜秋姝顿住了,他的意思是补…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