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绣的力上马车,可掌心略微粗糙宽厚的手感令她侧身,男子俊雅,眸光清淡,手掌的温度却格外的烫人,姜秋姝缩瑟了下,却被他抓住,微微用力,将她送上了马车。

姜秋姝坐到马车里,身侧很快被占据,气息不容忽视。

“五郎要与我一道?”姜秋姝说完才发觉自个儿的不妥,早晨裴珉便未与她一道,问出口,还当她是对早晨裴珉撇下自己一事耿耿于怀。

“自然。”见裴珉神色依旧,姜秋姝便晓得是她多心了,裴珉又哪里能够注意到这些女子间的弯弯绕绕。

过了半晌,马车里只有书册的翻动声,姜秋姝倒了被茶水默默喝着,天青色的瓷杯只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来回翻转,她盯着瓷杯眼神放空,思绪不经意飞出老远。

裴珉看书时,抬眸瞄了她眼,最终还是没有指摘她的行为。

忽然马车晃了下,指尖的杯子摔了出去,她低头那杯子正砸在裴珉膝前。

她慌了瞬,往裴珉放向看的目光放缓了不少,生怕他又说教。

裴珉捡起茶杯,好在杯子里早就没了茶水,他捏着杯子,指尖触碰到杯口留下一抹殷红,眼神沉沉的看了眼她,就在她以为他要训斥的时候,他将茶杯放回了桌面。

他捻了捻指腹,殷红逐渐晕染成了粉红,他眸光落在了她的唇瓣。

姜秋姝忽的被这般看着,不自然的抿了抿唇。

裴珉刚要移开视线,却不经意落到她腰间的玉佩,没想到她就这般戴上了,“平乐公主不是个好相与的,少与她来往。”

姜秋姝迟疑道:“到底是天家之女,若是想邀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无妨。”裴珉继续瞧着书,恍若说的不是皇家人而是个百姓,“那玉佩本就不该拿。”

姜秋姝抿了下唇,裴珉的话虽不强硬,可其中的意思却明了,她做委屈状,“莫不成就让五郎与公主起了龃龉,妾身以为五郎是要让妾身解下玉佩,不若妾身这就将玉佩送还给公主。”

裴珉翻书的手顿住了,抬头望了她,姜秋姝眼皮耷拉着往下垂,脸上的伤心不做任何的掩饰。

“不必,留着吧!”

姜秋姝暗地长舒了口气,“平乐公主瞧着宽善,且还是五郎学生,再不好相与,看在您的面子,也不至于为难妾身。”

裴珉微叹口气,他该如何与她言,平乐公主府养着许多的面首?!

洛阳许多的小娘子若非家中父兄管教的严些,怕是日日都要往公主府去。

裴珉思索片刻,刚想要委婉些讲给她听,马车忽然停住,窗外声音嘈杂。

“五郎,前方围了许多人。”车夫在外边说。

“绕道。”

车夫还是未动,瞧着甚至有些为难,裴珉打开车窗往外边儿瞧去。

青衣布衫的郎君正被仆役按在地上,而他对面一身华服的郎君,面露不屑,“已经给了你银两,为何要纠缠,可还嫌不够。”

那郎君解下腰间的荷包扔在地上,滚出几锭黄灿灿的金子。

青衣郎君别开脸,不屈的望着那郎君,“我的画只赠有缘人。”

那郎君越发的恼怒了,招来了身边的小厮,叫他们将荷包全部砸在青衣郎君身上,他狠厉道:“你一寒门子弟,得这些银两养家糊口,已经是我善心大发,再纠缠可别怪我狠心。”

众人见那郎君一身富贵,又有识得其身份的人,晓得他是洛阳王家的贵子,他们这些百姓哪里敢和世家作对,有人便劝青衣郎君收下银两,一切作罢。

青衣郎君仰头,眼神里的颓败绝望叫人感同身受。

天地不公,有权者仗势欺辱百姓不过是家常便饭,官场世家当道,利益勾勾缠缠,姻亲庇护,为民请命者少之又少。

那郎君轻蔑的走过,等踩到硬物,他惊讶起来,眼神却是明晃晃的得意,“宋郎君,不留心踩到你的手了,应当不影响你今朝科考吧?”

宋执书捂住手上的手掌,疼的汗水滴落,他咬紧嘴唇却被仆役困住,近不得人分毫。

曲终人散,那郎君讥笑一声,便带着仆役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姜秋姝坐正身体,“郎君可识得那人?”

“王家七郎,行事荒诞,但为人聪慧,若是将心放在正途上,也能屹立朝堂。”裴珉漫不经心道,“却在此地与寒门子弟纠缠,堕了风骨。”

姜秋姝垂眸,紧捏着手掌,世家人眼中只会是世家人,谁又在乎被践踏的寒门子弟。

那青衣郎君眼神中的不甘,一直在她脑海中回荡着,强权所压也只能屈服,只能放弃,谁又问过他们是否愿意?

不该与寒门人纠缠……他们难道愿意被纠缠?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比起她以前做过的驴车,车厢里依旧稳当,面前小桌摆放着的点心和茶水,都没有移动过。

世家人奢靡,且会享受,她看了眼裴珉,坐过这般平稳的马车,又怎会知晓驴车的颠簸。

姜秋姝眼神执拗,像是想要撕破遮住两人间的纱,“那五郎娶了我这个卖花女,可也觉得堕了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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