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烧才怪。”他没忍住训了声。
“没事。“庄芙瑶乐观且顽强地说,“我有经验了,嗓子痛一般是扁桃体发炎,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现在哪来的消炎药?"他又喂了她一口水。“不是点外卖囤了药吗?”
“也只有普通感冒药,没准备消炎的。”
…啊。“庄芙瑶懊恼一声,“那我只好等死了。”这种时候还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梁淮序气笑了,起身,将毛巾重新浸了遍凉水,帮她敷好,“好好躺着,等我。”
他去敲了那个医生的房门,礼貌问询了下有没有消炎药或者感冒药。“有的。"男人是个热心肠的,立马就给他拿消炎药和退烧药出来,笑了笑,“职业习惯了,出门在外,什么药都会带一点。”“谢谢,这里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不用,大家都困在这间民宿里就是缘分。况且当医生的,在这种时候都会有一种使命感。"医生问他,“对了,是你生病了还是你家人?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看看。”
梁淮序本来想说朋友,但一想待会医生过去,看到是个异性朋友,还住一间房,容易让人误会。
他轻咳了一声,“我妻子。”
“行,你住哪间房?”
“稍等一下。“梁淮序回房间跟庄芙瑶说了声,再出来跟医生说,“那麻烦了。”
医生过去,看了下病人的嗓子情况说,“咽喉炎或者扁桃体发炎,确实得吃消炎药。”
他还把了下脉,脉象也符合病症。
“吃退烧药的话先看看情况,如果高烧不下再吃……什么时候出了汗就退烧了。”
“辛苦了。”
出去后,梁淮序加了医生的联系方式,准备等回江市后再专门感谢。她这个情况,刚刚煮的方便面铁定是不能再吃了。他在厨房找到了点白米,准备给她煮点白米粥喝。
煮粥的时候,他打了通电话,让人帮忙支援这边的暴雨灾情。随后又回房间,上上下下地把卫生打扫了一遍。庄芙瑶白天睡太多了,这会儿也睡不着,就躺在床上看综艺。见他忙上忙下的,感觉心里有一股暖洋流过。尽管过了十六年,他在她的事情上依旧是那么耐心和细心,自始至终的温柔,以及无条件地包容她。
就算是训她,也是因为她不爱惜自己身体诸类的事情,而不管他表面怎么严肃,只要她稍微撒个娇,他脸上的严肃又会立马融化,只剩下温柔和心疼。所以这回,她没嫌弃药苦了,很配合地将那么一支超级苦的药剂喝掉。当然,脸还是皱巴巴的。
“张嘴。"梁淮序喂了颗话梅糖放她嘴里。这个动作,她的唇瓣难免碰到他的手指。
也就是生病的时候,他才会这样惯她,而不是处处拿“边界感"来说事了。庄芙瑶调皮地咬了咬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