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倒霉的是外人。
副馆长尴尬的笑在原地。
周围来往的宾客纷纷装作聋子和瞎子远离这里。
等施文特夫人走后,副馆长才松了口气。
旁观在侧的瑞尔芙敏锐的发现,副馆长的头上有施文特夫人,而施文特夫人的头上还有贝卢斯科尼。
这就是阶级。
瑞尔芙很早就接触过‘阶级’。
在学校,在香榭丽舍大街,在卢浮宫,在巴黎20个区……
从小到大,她生活在名为‘阶级’的金字塔中。
起初,幼小的瑞尔芙觉得阶级也没什么坏处,她和妈妈只要能吃饱就行。
但问题是,她是金字塔最低端的人。
拥有漂亮脸蛋的孩子在金字塔最低端是怀璧其罪。
而她的头上站着副馆长,有因扎吉,有好多好多人。
瑞尔芙觉得她头上住不了这么多人。
还不如她爬到金字塔最顶端,压榨所有人。
“做得不错,”副馆长拍了拍瑞尔芙的肩膀,“不愧是高材生。”
瑞尔芙低头藏起眸间的思绪,笑了笑。
副馆长摆摆手,嘱咐道:“你先去儿童区吧,这里我来应付。”
瑞尔芙听话的转身往儿童聚集的大厅走去。
……
一个又一个画架摆放在大厅里,供小孩画画用。
托马索跟在因扎吉身后,无趣的看着画廊墙上摆放的画作。
“叔叔,我们什么时候走?”托马索问。
“别急嘛。”因扎吉扫过人群,寻找瑞尔芙的身影。
那晚一别后,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见过面了。
这时,拿着画笔,站在画架后面的瑞尔芙闯入因扎吉的视线里。
瑞尔芙正亲身上阵,教一个小女孩怎么画画。
她握着铅笔的指尖泛白,看向画布的眼神专注又热烈,嘴角上扬。
在握住画笔的那一刻起,藏在她灵魂深处最炙热的情感,犹如火山爆发般,冲破她那清冷易碎的外表,喷薄而出。
瑞尔芙熟练的挥动画笔,简单的几笔后,小女孩的人像素描印在画布中间。
“好厉害!”小女孩眼睛睁大,激动的赞叹不已。
瑞尔芙侧过脸,送给小女孩一个wink,语气温和:“多练几次,你也能这么厉害。”
这一刻,瑞尔芙成了所有孩子的‘偶像’。
人漂亮,会画画,超牛的!
托马索不敢相信的看着瑞尔芙,下意识道:“太厉害了!叔叔,我想学画画。”
没听到因扎吉的回应,托马索扭头找叔,却发现他叔早就凑到瑞尔芙跟前去了。
……
因扎吉凑上前,扫了眼瑞尔芙笔下的画,只是简单几笔就将小女孩画出。
作为一个门外汉,因扎吉也知道,瑞尔芙的画技肯定很高。
“哇,画得真好看。”因扎吉从不吝啬对瑞尔芙的赞美。
瑞尔芙耸肩一笑,接住赞美,“嗯哼,我可是超会画画的。”
她握起的第一件东西是画笔,会说的第一句话是‘她要当画家’。
就像足球对于因扎吉而言,画画就是瑞尔芙的‘足球’。
画画流淌在她的血肉中,灵魂里,命运间。
如果有一天,瑞尔芙再也无法拿起画笔,那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
因扎吉手扶着画架,略带笑意的问:“那我可以收藏这幅画吗?”
这幅画比满画廊的画更让他有购买欲。
下一秒,抱着瑞尔芙大腿的小女孩跳出来,护住画,“不行哦,这是我的。”
因扎吉蹲下身子,仰起笑脸,从包里掏出一包糖,递给小女孩,“那你可以把它卖给我吗?”
在糖和画之间,小女孩很是犹豫。
这时,托马索跑过来,从因扎吉手里抢过包,这是他的包,“叔,那是我的糖!”
听见有人抢糖,小女孩选择接过糖,把画卖给因扎吉。
因扎吉一边小心地取下画,一边安抚托马索,“别生气,我等会再给你买一包。”
托马索伸出五根手指,“我要五包。”
因扎吉大方的点头同意。
瑞尔芙瞥了眼托马索,好奇地问:“他是?”
因扎吉将画交给工作人员,麻烦对方帮他包装好,听见瑞尔芙发问后,他拉过托马索,笑答:“我侄子,托马索·因扎吉。”
见瑞尔芙朝自己看来,托马索插在兜的手有点紧张,抿唇不语的挪开脸。
就像因扎吉对瑞尔芙的热衷一样,托马索第一眼见到瑞尔芙,也很喜欢这个漂亮姐姐。
可以说,瑞尔芙完美的长在所有姓因扎吉的审美点上。
“你好,我是瑞尔芙·布莱克伍德,画廊的艺术品投资顾问。”
瑞尔芙俯下身子,朝托马索伸出手,露出笑容。
“你好。”
托马索自认酷哥,故作冷淡的抬起手,轻握瑞尔芙的手几秒后,就收回手。
瞥见侄子满脸通红,因扎吉忍不住偷笑了几声。
托马索不满的戳了戳叔叔,让他别笑。
“你现在忙吗?”因扎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