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芙乐意至极,“画廊可管不到我的下班时间。”
托马索按耐住兴奋,压低声音,“明天就来吧,下午老师教我画画,晚上正好一起去看叔叔的球赛!”
听到侄子邀请瑞尔芙来看自己的球赛,因扎吉有点笑不出来。
出于某种无法言说的心理,又或者应该称之为‘男人脆弱的自尊心’。
因扎吉不想瑞尔芙看到他的失败。
哪怕明天球赛还有50%的胜率,但饱受摧残的因扎吉已经觉得他有80%的概率要输掉。
“球赛?晚上吗?”瑞尔芙眨眨眼,抬眸发问。
因扎吉伸手摸了摸托马索的头发,点点头,“明天晚上有球赛,AC米兰在圣西罗球场,对战桑普多利亚。”
瞧见瑞尔芙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因扎吉下意识补充道:“你要来吗?”
瑞尔芙还没去现场看过球赛。
请原谅一个不看球的穷鬼,她可没多余的钱浪费。
托马索从因扎吉的手里窜出,双手插兜,故作酷哥道:“到时候,我可以能请你吃冰淇淋。”
见瑞尔芙答应下来。
因扎吉突然觉得,哪怕明天有20%概率能赢,他也要拼一把,起码别输的太惨。
……
翌日下午。
瑞尔芙准时来到因扎吉宅,辅导托马索画画。
这是她首次来访,不过在她来之前,托马索恨不得把地再拖一遍。
14岁的青春期孩子,对于异性,对于心仪的异性,总是恨不得多加讨好几番。
因扎吉一边系领带,一边敲敲门,提醒托马索,“托马索,放过仙人掌吧,你再浇,也改变不了它已经被你淹死的命运。”
“叔叔!”托马索放下水壶,扭身不满的说,“我知道。”
因扎吉站在全身镜前,看了看衣领上系好的黑色领带,撇撇嘴,觉得不太好看。
他举起两个领带,展示给托马索看,臭美道:“你说,我戴哪个才更帅?”
托马索环抱起胳膊,“都不好,没我帅。”
“臭小子,”因扎吉揉了揉他的头,“一边玩去吧。”
拉开衣柜,因扎吉继续挑选顺眼的西装。
起码输得帅气点,抱着这种念头,他像只开屏的孔雀,为自己筛选合身的衣装。
等瑞尔芙敲响门铃时,一大一小小,两个因扎吉都穿西装,为她开门。
瑞尔芙从上到下扫了眼大因扎吉,眼眸间闪过几丝惊艳。
西装是男人最好的装饰品。
黑色平驳领西装贴合他精瘦挺拔的身形,内搭白衬衣最上方的纽扣随意敞开,露出他若隐若现的锁骨,透出几分慵懒\性\感\。
领带被他拿在手中,好似刚刚从衣领上取下来。
笔直的西装裤则包裹他修长的双腿,紧绷的布料下,因扎吉双腿的曲线暴露在瑞尔芙的视线中。
让‘画家’忍不住猜测布料隐藏下的双腿长什么样。
可能如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也可能是多纳泰罗的大卫。
不过球星的身材都不差。
想到这,瑞尔芙收回视线,笑了笑。
身材也是她选择退役球星作为目标客户的原因之一。
人,总要有点追求,吃点好的。
都搞杀猪盘了,总不能真的跟‘猪’睡吧。
人财,贪心的瑞尔芙都要。
……
因扎吉随意地斜倚在墙边,双腿交叠,盯着瑞尔芙教托马索画画。
他不懂那只木制画笔为什么在瑞尔芙手里,就能画出一幅绝美的画来。
但,因扎吉懂画画时的瑞尔芙比往日还要更漂亮。
那是种令人挪不开眼睛的美。
沉浸在画里的瑞尔芙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
等到一节课结束,因扎吉准备挪动脚步时,发现腿麻了。
托马索缠着瑞尔芙去客厅打游戏,因扎吉不得不咬牙切齿的留在原地,等麻劲过去。
很快就到上班时间。
因扎吉开车,载着托马索和瑞尔芙前往圣西罗球场。
到了停车场,因扎吉久久没有下车。
而托马索则带着瑞尔芙去买冰淇淋,等他吃到一半,瑞尔芙发现少了个人。
于是,瑞尔芙来到停车场找因扎吉。
她敲敲驾驶座的窗户,透过防窥膜,只看见有个人影在里面。
因扎吉打开车窗,骨节分明的手指还保持着搭在方向盘上的动作,整个人略显憔悴,“稍等,我马上就下车。”
瑞尔芙感觉因扎吉一进入圣西罗球场就瞬间老了十岁。
想到刚刚在冰淇淋售卖柜台看到的报纸——关于因扎吉帅位不稳的报道,瑞尔芙有点明白因扎吉为什么老了。
这不妥妥职场危机嘛。
他不老,谁老呢。
“没事,你不用这么着急,”瑞尔芙转身,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车里,“我可以慢慢陪你。”
因扎吉转头,睁大眼睛。
两人双眸对视。
呼吸间,一枚生锈的十字架,出现在因扎吉眼前。
“上帝保佑你,”瑞尔芙慢慢地将十字架放进因扎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