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她的爱意尚如晨露般清澈懵懂,与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并无二致,容易因优秀异性的一个微笑、一次回眸而心动,更何况她世界里从来只有他。
她对自己肯定有好感,或许那五个小家伙还在背地里推波助澜,但这份被粗暴定义的感情,与真正的爱相去甚远。
千年前已经错了一次,他不能再重蹈覆辙。当年仓促结合又互相折磨的教训,至今想起仍如芒在背。
她怔怔望着突然恢复克制的师兄,只觉得他比卦象还要难解,方才还似饿狼般要将她拆吃入腹,转眼又成了坐怀不乱的君子。
“下午要去果园,导演说要换身便利的衣裳。”她小声提醒。
子桑棣系扣的手指微微一顿,竟一时不知该继续还是解开。
“那个答案...对师兄很重要?”
在她看来,正是自己的沉默让他突然变回了那个遥不可及的师兄。就像高悬的明月,依然温柔,却隔着一层永远触碰不到的清辉。
“嗯。”他唇角泛起苦涩的弧度,“师兄……不会那样亲吻阿槿。”
这回答将她思绪搅得更乱。为何非要二选一?为何不能既是师兄又是丈夫?师兄不可亲近,丈夫却能亲密,可师兄不就是丈夫吗?
“那阿棣心里……”她突然反问,“是当我作师妹多些,还是妻子多些?”
子桑棣凝视着她的眼睛,字字千钧:“自明白心意那刻起,你便只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