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子桑槿闻言惊讶地望向他,眼神中带着询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竞然完全不知道。
如今的子桑棣早已不再像从前那般讳莫如深。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阿槿可还记得,我有次下山去了很久才回来?就是那次…我再也无法甘心只做你的师兄了。”其实那次下山并无特别之事。只是在红尘中行走时,看尽了痴男怨女的故事,不知不觉间,那颗修道之心竞生出了凡尘之念。他试图掐灭这不该有的情愫,却无人告诉他:离开所爱之人的每一刻,都是在滋养更深的妄念。子桑槿的思绪也被带回了那段时光。
确实有那么一次,师兄离开了整整百年之久。从前师兄下山,最多不过十年便会归来。那百年间,若非魂灯始终明亮,她几乎要以为师兄遭遇了不测。春去秋来,山脚桃花树下的桃花酿始终无人取出,山上师兄的痕迹也随着岁月渐渐淡去。她开始每日往返于山顶与山脚,生怕错过那个不知何时归来的身影。她想下山寻找,又怕师兄回来时找不到她……直到那个春日,漫山桃花盛开之时,他提着那坛百年陈酿,站在纷飞的花雨中轻声唤道:“阿槿。”
“阿槿?阿槿!”
子桑棣焦急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她这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下意识抚上心口一一这里,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子桑槿很快将心底的异样抛之脑后,因为导演已经问出了下一个问题:“觉得对方最吸引你的是哪一点?”
这个问题显然没有标准答案,嘉宾们的回答五花八门。宋昼提笔时没有丝毫犹豫,“给钱大方"四个字力透纸背,笔锋凌厉得如同她平日的作风。这个答案让在场工作人员都忍俊不禁,却又觉得意外地贴切。沈灼的答案最是热烈,他龙飞凤舞地写下“每一点”,末了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林弦音瞥见后,耳尖瞬间染上绯色。林弦音则一笔一划写下“真诚",字迹娟秀温柔,就像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最出人意料的当属靳晏川的答案:“如野草一般的生命力。“他语气平淡,却让宋昼怔忡了一瞬。她想起那些独自打拼的日子,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野蛮生长的自己。
而当子桑棣和子桑槿的答案同时亮出时,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善意的起哄声。两块白板上,一个写着”她本身”,一个写着“只因为他是他”,简单却胜过千言万语。
“这也太犯规了吧!”
“就是说,别太爱了啊!”
混在工作人员中的子桑兄妹默默吃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头,不愧是亲爹妈,秀恩爱都秀得如此清新脱俗。
导演嘴角疯狂上扬,觉得气氛差不多了,突然抛出一个犀利的问题:“有没有想要离婚的瞬间?”
现场瞬间安静。
宋昼最先亮出答案一一"有”。
这个字写得干脆利落,却让靳晏川的脸色骤然阴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板边缘,指节都泛了白。
导演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问:“能、能说下原因吗?"说话时还偷偷瞥了眼靳晏川,生怕这位太子爷当场暴走。
宋昼环视众人,声音平静:“我一直认为,只有势均力敌的婚姻才能长久。”
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即便奋斗一生,恐怕也难以触及靳晏川所在的阶层。如果选择做靳太太,她的退路只会越来越少,未来完全依赖于对方的良心,或是靠孩子维系婚姻。
“爱情的保质期是未知数,"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我不想把未来押在这种不确定上。”
这番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这段婚姻最真实的样子。宋昼用理性筑起高墙,保护那个曾经被伤害的自己。她对温家的决绝,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而靳晏川,在这一年的婚姻里,显然没有给足她安全感。角落里,子桑玲凑到哥哥耳边小声吐槽:“啧,这种男人就该判无妻徒刑。”
子桑瑜挑眉:“这么快下定论?万一有隐情呢?”“能有什么隐情?"子桑玲翻了个白眼,“这种婚姻我见多了,冷静的丈夫,崩溃的妻子。表面看是妻子在发疯,实际上,那个对妻子的痛苦视若无睹的丈夫才是根源。“她顿了顿,“除非…妻子根本不爱丈夫。”“那你觉得他们最后会离婚吗?”
子桑玲摇头:“宋昼的理智扭转了权力关系。现在明显是靳晏川动了心,而宋昼选择抽身。"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你猜,这段关系里谁会发疯?”子桑瑜一脸难以置信:“靳晏川看起来不像感情用事的人。”“打赌吗?"子桑玲眯起眼睛,“我赌宋昼绝对提过离婚,而不同意的一一绝对是靳晏川川。”
““子桑瑜沉默片刻,“你说得这么笃定,我傻了才赌。”“哼,没劲。”
其他嘉宾陆续亮出答案,清一色的"否"字让现场气氛轻松了不少。唯独子桑瑜盯着父母的答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咱爸妈是不是在撒谎?他们拉扯纠缠了上千年,竟然从没想过分开?”子桑玲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心想自家二哥这情商怕是要注孤生。“这三对里,最不可能离婚的就是咱爸咱妈了好吗?“她没好气地说。“怎么说??"子桑瑜还是一脸不解。
子桑玲叹了口气,决定给这个榆木脑袋开开窍:“哥,你觉得维系婚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