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类似于手铐的样式。
用昂贵的鸵鸟皮制作,里面一圈铺着厚实柔软的獭兔毛,以防弄痛她细柔的手腕。
红与金是黎雅柔最喜欢的颜色,搭配在一起,贵气好看。
“庄綦廷你敢!!”黎雅柔睁大双眼。她现在不想玩这么大。
“我没有什么是不敢的,宝贝。”
男人音色沉敛,动作却无比利落,她话才落音,左手就被缚住,和床头柱牢牢绑在一起,下一秒,眼睛也被什么东西罩住,质地丝滑,是他的领带。
“别——”
黑暗和未知让黎雅柔战栗着,她不是没体验过这种,这手环束过她,也束过他,也同时绑过他们。
但这一次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令她紧张。
唯一能活动的右手也不能幸免,被庄綦廷用十指相扣的方式禁锢,牢牢地,被他掌控着。
她看不见他,他却将她的情绪一览无余。
粗粝的指腹在她唇瓣上来回厮磨,之后换成细细密密的亲吻,她战栗地往上拱腰,连带着整个背脊都弯折,像是在迎他的强劲。
庄綦廷气息很乱,心也软了,手指紧缠着她的手指,汗水粘腻也不肯松开,低声叹:“乖阿柔,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气我……”
“宝贝……”
“宝贝…”
.
下午的工作全部推掉,一直到傍晚,夕阳西下。
庄綦廷压着她连续讨债了许久,一次比一次发癫,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黎雅柔累到昏昏大睡,晚饭没吃,醒来的时候到了晚上九点多,肚子饿得咕咕叫。
卧室的窗帘敞着,清冷的月光投进来,不远处的人工湖中有一群优雅的黑天鹅在游弋,各种名贵的茶花在园中盛开。这里不是庄綦廷的办公室,她回到了庄宅,什么时候回的都不知道。
黎雅柔懊恼地下床,双腿打颤,差点没站稳。
整整四次啊!她都被搞到喊爹地了!那老东西还当自己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吗!也不怕肾虚!
来到小餐厅,正在收拾的佣人见她醒了,忙问她要不要吃点宵夜。黎雅柔问有什么,佣人说厨房煨着乌鸡甲鱼汤,下午厨师做了鲍鱼虾饺,还有新鲜的海螺和小羊排,要吃的话立刻做,费不了多少时候。
黎雅柔听着就觉得荤腥,乌鸡炖甲鱼,未免太腻味了。
“就来一份虾饺吧,海螺凉拌,再榨一杯香蕉青瓜汁。”她为了保持身材,晚上都吃得很少。
“不尝点汤吗夫人,厨师说现在十多年的野生老甲鱼可难得了,炖出来的汤又白又鲜,先生都用了两碗。”佣人记着庄綦廷的吩咐,一定要让夫人喝一碗甲鱼汤,好好补补身体。
黎雅柔忽然笑了声,这老男人倒是会心疼自己,怕是一边腰疼一边喝大补汤吧。
谁让他逞强,非要来四次,最后那十几下狠的,凶的要命,她想起来就腿颤。
“他一把年纪了,是要补补,不然哪来力气逞威风呢?”虽是嘲讽的语气,听着却很是媚。
佣人把头埋下去,只当没有听见,也不敢再劝黎雅柔喝汤。
夫人要用宵夜,厨房自有一番忙碌,果汁很快端上来,黎雅柔边喝边翻着新一季的品牌lookbook。
各大奢侈品牌每年都会在新品上市的前数月给重要的VIC客户寄送新品图册,方便他们提前订购喜欢的款式。黎雅柔穿上身的款式往往要三个月以后才会出现在市面上,这还只是成衣,若是高定,那必然是独一无二。
她每年光是置装费就高达九位数。
庄宅的建筑群里有一栋单独的四层小高楼,专门用来放置她的衣服鞋包,皇后大道上还有一间不营业的店铺,只是用来展览她收藏的高定和香水,命名为“Eleanor's”
黎雅柔因为一系列壕破天际的壮举,成功获封“港岛最强贵妇”“碎钞女王”等名号。
庄綦廷这个管天管地,连她吃饭挑食,裙子过短都要管的男人,倒是丝毫不介意她“败家”,在花钱方面宠她得厉害。
端上来的海螺片爽口弹滑,黎雅柔正吃着,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传来。
“妈咪!你从斐济回来了?”
这是黎雅柔和庄綦廷的小儿子,叫黎盛铭,在德安斯国际学校读高中,此时他还穿着校服,笔挺的英伦式西装贴合着少年修长的身体,散发着鲜活俊朗的蓬勃朝气。
黎雅柔看见帅气的小儿子,心情好了不少,勾手让他过来,像招小狗似的。
她生的三个儿子性格都不同,老大表面沉稳,实则闷骚,老二假装沉稳,实则桀骜,老三最听话,活泼开朗,又黏她,是一条正儿八经的小狗。
果然孩子还是要跟自己姓,跟自己姓的就是听自己话!
想起小儿子的姓氏,黎雅柔晦暗地垂了眼。
这事很复杂,牵扯众多,她认定庄綦廷让小儿子姓黎是对当年的她的补偿。
可她生的娃怎么就不能随她姓了?天经地义的事,倒是被拿来当做补偿。况且庄綦廷根本不在乎儿子!庄家也不在乎少一个随庄姓的男仔!男仔在庄家就是不值钱的!
“一头的汗,臭死了,别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