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ie一个寿星,吓哭了,还要不停call我给我道歉,我都没脸再见她!”黎雅柔想起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庄綦廷眸色一暗,不以为意,“那种局都不正经,你最好和她们断了,以后也不要再来往。”
他对此毫无愧疚。
黎雅柔:“你去夜总会很正经?”
往前退个十几二十年,港岛曾极流行夜总会、歌舞厅一类的场所,男人喜欢来此谈生意。庄綦廷去的自然是富豪权贵光顾的高档地,没有低级流莺出没,却更加声色犬马,女服务员穿着闪亮亮的齐臋制服,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金碧辉煌的厅内搭建专门的舞台,当红女郎夜夜笙歌,包厢里还有许多露骨表演。
庄綦廷皱眉,“别拿这个堵我,阿柔,你知道我对其他女人没兴趣,我能目不斜视片叶不沾,你能吗?”
“一群裸男搔首弄姿,你倒是很享受,我不请你走,你还想留到三更半夜?”庄綦廷低声讽刺。
黎雅柔被他一讽刺,很没脸,热辣辣的。
她看看怎么了!看看!就看看! 那么多腹肌,她都没摸!就她没摸!亏大了!
“你请我走可以有一百种方法,你偏偏选最让我没脸的。”
那一晚,黎雅柔真是丢脸丢大了,这下全港岛的上流圈子都知道了,她被庄綦廷当孙子似的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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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Julie的生日,一群贵妇在澳门雍华府最大的套房里为她庆生。派对非常私密,自有特别之处,受邀参加的女人们心照不宣地三缄其口。
Julie安排了十几个高大帅气的模特陪玩。一开始还玩的比较收敛,只是喝酒聊天说说笑笑,到后来就有些失控。华丽辉煌的空中套房纸醉金迷,男模脱掉衣服热舞,贵妇把奶油和酒倒在男模身上,有人拿来项圈,套在男模的脖子上,要玩骑骏马。
黎雅柔是Julie请来的贵客,在一群贵妇中地位最高,平时没人敢打趣她的,喝多了就不一样,来攀关系的女人讨好她,叫来最英俊的男人陪她喝酒。
男人身材很棒,八块腹肌流畅分明,小麦色的皮肤很性感,说话也甜,一口一个姐姐,还是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
黎雅柔的脸很热很软,这种场面不是没见过,说很喜欢不至于,说不喜欢不可能,哪个女人不喜欢年轻貌美的男人跪在你身下,绞尽脑汁讨好你呢?
于是她给面子,和这位比她小二十岁的男孩喝了半瓶拉菲,听他分享生活经历。男孩身上沾着奶油和唇印,是其他女人弄上去的,与她无关。她是爱玩,但不低级,又很高傲,该有的分寸都有。
庄綦廷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大驾光临。
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破门而入,场面活像是差佬扫黄,欢声笑语在一瞬间静止,众人都搞不懂发生了什么。黎雅柔更是脑子一塌糊涂,睁着眼睛,看着西装革履的庄綦廷,沉着脸走到她跟前,带着压迫感极强的气场。
她在澳门,庄綦廷在港岛,她没有说自己的行程,他居然能精准地找到她在哪个酒店哪号房。
“今日玩太晚了,我来接你回去。”庄綦廷在一片鸦雀无声中开口,沉冷的黑眸瞥了一眼跪坐在她腿边的男孩,衬衫领口开到腹肌,庸俗至极。
男孩吓到大气不敢出,泛红的双眼无辜地找黎雅柔,试图求一点庇护。
“弄出去。”庄綦廷发号施令。
下一秒人就被保镖捂着嘴拖走了。
黎雅柔在几十双眼睛里尴尬地站起来,面色通红,高跟鞋没踩稳,庄綦廷扶住她,随后脱下西装,把她牢牢裹住。
庄綦廷扫视一圈现场,最后落在那七零八碎的生日蛋糕上,“谁的生日。”
他对谁过生日没兴趣,只想知道这局是谁的。
Julie被点到,大气不敢出,脚还搭在男模的肩膀上,她猛地把男人踹走,站直,赔笑道:“庄…庄先生……今日是我没安排好,拉着家姐玩这么晚。改日我带我家先生登门赔罪。”
庄綦廷想不想给面子都在一念之间,很明显,他此刻分毫面子都不想给,“连你父亲也不敢与我称兄道弟,你倒是一口一个家姐。”
庄綦廷辈分大,一些和他同龄的人要尊他一声叔。
Julie脸都白了,她、她总不能喊雅柔姐奶奶吧!
黎雅柔掐住庄綦廷的手臂,让他不要再发癫,忍着脾气,尽量和缓地把紧张的气氛压下来,对脸色煞白的寿星说:“没有的事,赔什么罪啊。怪这酒太上头,我都忘了晚上和老公还有约,生日快乐,darling,下次再聚。”
保持着笑容,黎雅柔一秒都不想多待,满脸火辣,一步一步出了套房,把所有窥探的、猜测的目光留在脑后。
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她的脸面彻底没有了。
以后人人都会在私底下笑话她,她是一个被老公当小孩管着的四十多岁的女人。
她四十多了!还要被丈夫当着所有人的面抓回家!她是他老婆吗?她给他当孙子算了!
黎雅柔越想越愤怒,眼圈都晕红了,可身后的男人还要跟她算账,她要进电梯,他不让。
男人像老鹰抓小鸡拎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