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底(2 / 3)

于他居然这个点还在书房里工作,又在心里感慨他的状态真好,一看就是精气神很足的人,夜色越浓烈,他越好看。

空气里仿佛弥漫着诱人的麝香,等待既定的猎物。

“你家里有没有香薰?”林听晚说,“我睡不着。”

季琛没有回答,只是带着她往客厅的隔间走。屏障上几条宽度一致的竖直凹槽,印着鎏金,中间是一扇隐藏的旋转门。推门进去,陈列柜里摆满了各种香薰、香水和酒。

等等……

酒?

林听晚的视线被满墙的名酒占据,脚下的步子黏在原地,一点也挪不开。

季琛注意到她的视线,抱着胳膊说:“自己挑。”

林听晚从最上面往下看,在每一瓶名酒上面停留三秒,流连忘返,心不在焉:“挑什么?”

站在她身后,季琛看着她的侧脸,忍不住偷笑:“你说呢?”

视线扫过最后一瓶酒,林听晚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一墙的价格,感慨有这种收藏癖的人真是暴餮天物,这么好的东西摆在那里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要进自己的肚子啊。

“你这些酒,不喝吗?”她扭头,问季琛。

从进来到现在,她一眼都没有往香薰那里看。

季琛哂笑:“开始打算盘了?”

没有否认他如此直白的揭穿,林听晚说的理直气壮:“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这么好的酒放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收藏,以后想喝的时候没机会了怎么办?”

季琛慢悠悠点点头:“咒我?”

“咒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继承你的财产吗?”林听晚说,“能继承多少?多的话我考虑一下。”

季琛深深看她一眼,没再同她周旋:“香薰自己挑。”

说完先一步走出隔间。

酒的主人没有同意,林听晚只能依依不舍地看着满墙的名酒,念叨着以后找机会再喝你们,转头去挑香薰。

陈列柜里有一些很新奇的味道,她没有听说过,拿下来闻了闻,又放了回去。短短几分钟,感觉自己的鼻子快要坏掉,要彻底失去嗅觉了。

旋转门再次被推开,季琛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进来,递到她眼前。

林听晚瞟了眼,没接:“谢谢,但我乳糖不耐受。”

季琛收手:“抱歉。”

闻言,林听晚眉心一动,歪着脑袋凑过去,忽的笑起来。

“稀奇。”她说,“我以为季总是那种字典里没有道歉两个字的人。”

季琛握着玻璃杯,弯曲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想起他们不久前遗落在餐厅里、戛然而止、没有问到答案的问题:“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十恶不赦?”

林听晚继续挑香薰:“没有十恶,也有九恶。”

圈子里大多数流言都不是空穴来风,当然其中有些东西可能夸大其词。她俯身顺着陈列柜往下看,“但不用道歉,我们本来就不了解对方,也没有了解的必要。”

“没必要?”季琛碾磨这个词,挑眉,“你确定?”

林听晚有些挑花了眼,看到一盏雪松味道的香薰,懒得再看,拿下来:“就这个吧。晚安。”

看见她手里那盏香薰的味道,季琛的眸子深邃如漩涡。他喝了一口牛奶,在她的手抚上旋转门、正要出去的时候,不紧不慢地开口:“‘好歹演演戏,做做样子’,不是你说的?”

林听晚停下,回头看他。

她不就是权宜之计,嘴巴一张一合随便说说嘛。他以前分明不信她嘴里说出的半个字,现在是怎么回事,换个法子对付她?揪她的小尾巴?

“没想到季总这么计较。”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闪烁着星火,意味不明。

季琛从容接下她抛来的态度:“毕竟我十恶不赦。”

林听晚:“……”

坏了,她记仇,但不喜欢复盘。自己说过的话常常转头就忘,偏偏遇到一个能够精准返回特定段落的人。

这样的形势不太妙。

“所以。”不等她斟酌出什么,季琛走过来,鞋尖抵着她的,几乎是逼近。

雪松味道顷刻间袭来,挤走她身边所有空气,包裹住她。

林听晚后脊发麻,僵住,猛地握紧手里的香薰。

她的鼻尖差点蹭到他胸前的衣服,他只要再稍微往下俯身一点,就能完全拥住她。

季琛低眸看她,伸手,抚上旋转门,往外推,“我们来了解了解对方。”

他往前,步步紧逼,她只好往后退。

“要不整理一份详历吧。太晚了脑子不转,懒得听,你说了我也记不住。”林听晚语速飞快,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她抱着香薰扭头就跑。

旋转门在身后严丝合缝地关上,季琛双手插兜,听见她不小心撞到卧室门框、小声吸气的动静,挑眉低笑。

.

林听晚起床的时候,季琛已经去了公司。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一点人味儿。

从鼻尖掠过的,都是独属于冬季的冷冽。山涧泉水滑过金属一般,透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天气阴沉,有要下雨的迹象。明明是早晨,看起来更像傍晚。

林听晚洗漱完,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看见那扇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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