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星雪空不出手送他,陈柏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好客气的。
房间的门关上,屋里安静下来。
门窗都严严实实的关着,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即便是下午,里面黑得就像是晚上。
许星雪把客厅的窗子开了点小缝,卧室里,江见川还在睡。
她端了杯温水过来,坐在床边,心里难受得很。
元宵节分开不过几月,那时候的江见川还是个嘴贱欠打的二皮脸,怎么再见面就病恹恹的了?
她从小护着的男孩,知道他的忌口,明白他的痛处,陪着他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长大。
不过是分开了不到一年,怎么就跟丢在路边没人要的小狗似的,惨兮兮的,生了几天的病都没人知道。
许星雪拧着眉,把手放在江见川的额头上,依旧很烫。
她的手刚沾过凉水,冰袋一样,大概碰着舒服,抽离时江见川下意识追过去,轻轻偏过脸,贴着指尖。
卷翘的睫毛被汗黏成一片,羽毛似的柔软,扫过她的指腹,带着麻酥酥的痒。
许星雪的手一顿,却也没有拿开。
她换了更凉一些的手背,在江见川的脸上像印章似的到处贴贴。
另一只手则划开手机,在网上下单了两包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