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容妃娘娘。“两人见知棠和容妃一起回来,心里都觉得奇怪,但也暗暗松了口气。
容妃点点头,面不改色地挽着知棠的手走了进去。姜皇后见两人一同回来,本想数落知棠一番,但又硬生生压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扫了容妃一眼。
容妃坐在下方,假装没看见,悠然自得地喝着茶。“皇后娘娘这的碧螺春倒让臣妾想起从前与父亲下江南的时候,这江南啊,哪里都美,人也美。”容妃一边说着,一边瞥向对面的苏韵和连汛。姜皇后的脸色倏地僵硬了下来,夹菜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依旧:“容妃妹妹素来与谁也合不来,没想到今日与太子妃这般亲近。”容妃又珉了口茶,直视着座上的皇后,“臣妾与这孩子投缘,便多聊了几句,皇后娘娘不会连这都不许吧?”
“本宫只是想提醒妹妹,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知棠听着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话,心里却想着庆婕妤与那男子的事情,这时,手被轻轻握住。
“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燕璟早就发现了她心神不宁,加上她和容妃一起回来,心里更是不解。
知棠抬眼,看着他充满关切的眼神,心里有些触动,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不用你管。"知棠把手抽回来,把头扭到一边。见她如此,燕璟也不再有所动作。
知棠强迫着自己专注殿中的歌舞,但脑子里全是假山后庆婕妤与那男子缠绵的身影,心里乱作一团。
两人一句话也没再说,天色渐渐晚了,几个大臣的小儿子哈欠连连,显然是这歌舞并不吸引人。
姜皇后早早就派人去请皇上,如今已是第四次,春桃战战兢兢地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顿时火冒三丈,“好的很啊,赵莲儿。”昨日是静贵妃的忌日,皇上一直心情不佳,晚上的时候与太子喝了几杯,结果半夜犯起了头疼,自己一夜未眠地照顾他,他今日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反而去了祈年宫。
座下的人并没有注意她的神情,就连容妃也在低头沉思着什么。一舞完毕,那群舞姬朝着座上盈盈一拜,才退出殿外。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走了进来,怀抱着古琴,不卑不亢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姜皇后点点头,示意他起身。随后对着说众人说这是名扬天下的乐师季无恒。
众人纷纷惊呼起来,容妃一脸不屑,论琴艺,谁能比得上她。知棠对琴并不感兴趣,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却在看清那乐师面容的后如遭雷击。
季无恒…方才御花园那,庆婕妤好像唤那男人阿恒,看来就是他了。琴声悠悠回荡在大殿内,见知棠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季无恒,燕璟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把酒杯重重的放下,声音很大,所有人都诧异地看了过去,琴声也停了下来。
“发生何事了?“姜皇后一脸担心,心里倒是希望知棠惹得太子不快了,这样自己就有理由教训她一顿。
知棠被吓了一跳,猛地回神,目光也投向他,见他脸色铁青,一脸茫然。自己都没说什么呢,他生气什么。
见知棠终于看自己了,他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起身,声音冷硬:“无妨,是儿臣失态了,只是突然想起还有诸多事务尚未处理,先行告退了。”
姜皇后心里一喜,微微颔首,只要太子走了,看连知棠一个人怎么办,但下一秒,她的表情僵住。
只见燕璟强行把知棠拉了起来,“太子妃今日也累了,儿臣也把她带回去。"说完没等知棠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朝殿外走去。经过季无恒时,燕璟冷冷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如刀刃般锐利,季无恒一脸无奈,赶紧低下头。自己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吧,难不成御花园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姜皇后看着两人一同离去,脸色愈发难看。看着姜皇后吃瘪的样子,容妃莞尔一笑,“太子与太子妃可真是恩爱呢。”姜皇后咬着牙,一旁的姜婉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这才让她缓和了些。出了凤仪宫,燕璟才放开她,看她揉着被自己捏得生疼的手腕,眼神晦暗不明,声音却比冬日的雪还要冷,“你跟容妃说了什么?”“没什么啊,只是随意说了几句。“知棠抬头,那双似被烟雾笼罩的眸子毫不惧色地看着他,原来他是因为容妃的事情生气啊。“是吗?那你为何一直心不在焉?"燕璟显然不信,掐起她的下巴,审视她许久。
“我只是太累了。"知棠再三考虑,觉得还是把那件事情藏在心里就好,毕竞自己也没有证据,搞不好会连累自己的爹娘。见她眼神坚定,燕璟败下阵来,但一想到她刚才一直看着季无恒,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掐得她的下巴发疼,心里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以后离她远一点。"说完松开她的下巴,甩袖往前走去,突然想起李公公没跟着回来。
“李公公呢?"燕璟回头,却是在问柳絮和锦瑟。柳絮和锦瑟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早在知棠回来时,她们就想说此事了,但见宴上知棠他们二人的气氛一直很微妙,谁也没敢提。知棠这也才想起跟容妃一同回来时,外面只有她们二人等着,完全不见李公公身影。
“我让他去取鱼食,然后他就一直没回来,我竞然忘了这事。”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只见燕宁跌跌撞撞地跑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