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2 / 3)

有没有人性啊?”

“是吗?”宋淮言嗤笑一声,“我看你精神饱满得比正常人还正常。”

温觅原先还紧张着,看到这一幕,嘴角很浅地弯了下。

江深办公时人倒是肃重了些,温觅无处可去,抱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内心祈求着时间能过得快些。

对面的男人不怎么说话,但本应该出现的屏幕中的男人却出现在她面前,如此相近的距离,独处的空气将她挤压到几乎喘不过来气。

好在没一会儿,桌上的手机响起,宋淮言一把捞起手机,转身去了阳台。

温觅终于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了些。

不久后,耳边传来脚步声,那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耳边久久没再传来动静,温觅抬手握住杯子放在桌面上,仿佛不经意地抬头向对面递去一眼。

却看到那人已坐在沙发上睡去。

温觅动作一顿,眼神却再也移不开。

男人姿势松散,仰头靠在沙发上,兜帽拢住黑发,碎发散散搭在前额,双眼闭着,长睫掩映的眼皮下有淡淡的青色,骨节分明的十指松松扣在一起,搭在腰际。

温觅尽可能地克制着自己的眼神,却还是没能立刻移开自己的目光。

印象中,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素日荧幕上的他站得太高,走得太远,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自己曾与他靠得很近很近。

高中时,温觅没有像小说里大多数幸运的人一样,和自己喜欢的人分在一个班。

她与他的班级相差甚远,是那一层相距最远的距离,她在西头,他在东头。

于是她只能借着上体育课时从那处经过,但时间太短,仅仅只够她匆匆跑过时,装作无意瞥去一眼,大多数时候,宋淮言是不会出现在那里的。

也有偶尔幸运的时候。

印象中那时阳光正好,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有时是低头专注地解题,有时是靠在桌边小憩,下颚线利落分明,是干净英俊的模样,眼睫很长,覆下时会有淡淡的阴翳。

温觅只敢小心地瞥去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

因为喜欢他的人太多,大多时候,他的窗边会站着一群漂亮的女孩子,笑起来面容明艳张扬。

而那时的温觅,跟这些美好的形容词一点都不沾边,更是学校里大多数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于是她只能把那份情愫小心翼翼藏在心底,在无人时分才敢掏出来垂怜。

温觅很轻地叹了口气,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

江深看好文件时,正要喊人,抬眼就看到自己的小助理愣愣看着对面男人走神的画面,他没多想,懒懒出声:

“虽然我知道他很帅,但是你也不必这么一直盯着吧?我还在你面前坐着呢,不给我留点面子?”

江深兀自皱眉,“我长得也不差吧?”

温觅正要收回视线,耳边就传来这段话,一时面红耳赤,忙转过来看向江深,“不是,我只是……”

江深懒懒抬手打断她,“行了,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不是他的粉丝,不然你早扑上去跟他要签名了。”

“……”温觅想到自己机场外那一幕,心死如灰地闭上了嘴。

江深伸了个懒腰,好心地没有将身旁的男人弄醒,自己起身蹦跳着进了书房。

温觅下意识起身,要去搀扶他,被他制止,“我一个大男人还要人扶着,还要不要面子啊?你去把沙发上的毛毯给他。”

……他。

那个他只能是宋淮言。

温觅起身去拿毛毯,缓慢靠近他。

离得近时,更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迫和他身上的气息。

温觅稳着心神,动作很轻地举起毛毯,然而毯子刚触碰到他的身体,下一秒,他立刻睁开了眼,漆黑深邃的眼眸带着点直逼人心的寒意。

温觅的手腕被他猛地攥住,他没怎么收力,几乎是片刻,腕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温觅低垂的眉眼下意识微蹙,眼睛因吃痛眯起,低低惊呼了一声。

宋淮言看到她的那一刻已经放开了手,他坐直身子,眼神往四周扫了扫,眉宇间含着些不悦。

温觅将手收回,忍着痛意,小声解释:“江总怕你着凉,让我把毯子给你。”

宋淮言眼底的寒意散了些,态度仍是很淡,“谢谢。”

“不客气。”

温觅重新坐回原位,低下头,垂眼揉着自己的手腕。

宋淮言注意到她的动作,眼神在她的手腕上停了一瞬,眉心微拧,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江深已经推门而出。

看到宋淮言时微愣,“你醒了?”

他自己撑着拐杖蹦跳着过来,“我看你刚才那样子,以为你要睡到下午。”

宋淮言觑了他一眼,江深接收到他眼底微冷的情绪,正要询问,便看那人站起身,捞起桌上的钥匙,言语清淡:

“我下去买点东西。”

江深被他的话转移注意力,随口问了句:“买什么?”

宋淮言抬了抬眼,望向他。

显然是让他有话快说。

江深思索两秒,“那你顺带帮我买几瓶酒上来,家里的好像都被我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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