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母亲早已身逝,刘家即便有意也助力不了冯渐微夺掌家之位。
而这南宁府黄家居高声远,确实有威望压制冯式微盘踞郁林州④多年的母家势力,但黄家也不定能推冯渐微重掌冯家,如能,那也是要付出比对等更高的代价。
因为如今声名富裕的黄家,这世上也没什么稀奇能让他们掌眼了,况且冯渐微也付不起如此酬劳。
现在,相对于去高攀黄家,冯渐微已有更适宜的打算,去筹谋家主之位。
对面活珠子询问: “那追息蛊呢?还放龙胤花园吗?”
“不放,我另有重要用处。”
活珠子明了。
——
靠着工作宗旨的信念,闫禀玉坚持到晚上七点。
也幸好另一位同事早了一个小时来接班,应该是陈婷张罗的,闫禀玉跟她们道谢,出酒店再次去了北宁路。
冯渐微和活珠子在闫禀玉后脚也出了酒店。
而闫禀玉身后,有一拃长纸片人,腾飞追随。
白事铺灯火朦胧,还在扎纸人。
铺里纸人落满地,闫禀玉瞧着连下脚地都没有,她在门口喊一声:“我来找道公。”
老板头一抬,视线对上,把手一点,言简意赅地说:“楼上。”
“哦好。”闫禀玉进了白事铺,从白到发惨的纸人跟前过。这些纸人皆未点睛,所以少了点活气,恐怖谷效应大大减低。
开后门,爬楼梯,上去见到道公醒着,盘腿坐在桌前,正用研钵研磨红色的朱砂。
闫禀玉急奔几步,向桌子扑过去,“道公救我!”
道公撩起眼皮,惊愕一秒,颤颤声:“鬼呀!”
他指尖速速结印,桌上黄符飘起,袭向已经到跟前的闫禀玉面门。符遮视线,闫禀玉只听到连连几声:
“退!退!退!”
闫禀玉伸手扯下符,心绪复杂。说道公没本事吧,却能威胁到鬼魂,说他有本事吧,却错拿她当鬼。
手顺道摸了把脸,闫禀玉寻思,还是自己脸色太差了,比鬼还鬼?
少顷,道公也意识到错眼,解印收符,“抱歉啦靓女,灯暗我眼神又不好……你这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跟死人一样。”
唉~闫禀玉叹气,手臂压在桌面靠近,“那符和桃木剑都没用。”
“什么?可别乱说,那符和法器都是请示过天尊真神,有加持的……”
“符被烧了,还有桃木剑。”
道公神神叨叨,闻声惊愕,“什么烧了?什么?”
从闫禀玉凝重的眼神里,道公支支吾吾的确认,“是那鬼烧了符和桃木剑?”
闫禀玉点头。
“那不得了了!”道公激动拍桌,鬼能不惧真神加持灭了法器,这得是什么来路的鬼?
“不得了了!那鬼……那鬼没伤你吧?”
只是冻她,倒没其他的,闫禀玉摇头。
道公可算松了口气,“这样吧,那鬼虽然本事大,但这几日并未伤人,想是只遵循天道法规的鬼。你就问他想要什么,好声好气满足了他,自然就走了。”
“为什么要好声好气,你道行不够他赶走吗?”闫禀玉执着地问。
道公见她这副模样,好心劝道:“不是道行够不够的原因,是不可无故杀生,只能驱赶。”
闫禀玉抓住言语漏洞,“可你也没驱啊,还有你不是说那剑可以杀鬼吗?怎么又不能杀生?”
“那鬼伤不到你,可不是起了驱赶作用吗?还有……”道公忙摆手,“我可没说过杀鬼啊!”
闫禀玉眼睛坚定,“你做劈砍的手势了。”
“一个无言的手势,我没那意思。”道公干脆扯皮。
闫禀玉咧咧嘴,没法子了,手在桌上慢慢收回。
道公再好声建议,“你去跟他交涉,看他想要什么,满足他,他就自行离去了。和平解决,彼此都好。”
从白事铺出来,闫禀玉胸口堵着一口气。
骑电瓶车回家,她想了很多。
真的只能和气地满足他,才能送走吗?可是这样闫禀玉的心气不顺!
要不要去弄点黑狗血?……不行,洒翻了,退房不干净要扣押金。那就柚子树枝叶?挑带刺的,能去秽也能打鬼吧,并且鲜枝条不易燃,但不知道能不能将其赶走。
再想想,还有什么可行的法子呢……
进入万秀村,路过一幢种有柚子树的楼房,鲜嫩的枝条伸出围墙。闫禀玉果断停车翻墙,去折了一支柚子树树枝。
柚子树树枝软而韧,末梢带尖刺,打不散鬼魂也能让鬼疼吧。
折完枝凌空站在墙上,闫禀玉擎枝条在空中比划两下,“咻咻”的破空声听起来十分带劲,搞得她跟使剑高手一样燃了起来。
不想楼房小屋突起狗吠:“汪汪!汪汪!”
就见一道矫捷的狗影朝闫禀玉狂奔过来!错眼功夫,狗子已追到墙根,龇牙咧嘴,前掌登墙,恨不能飞上去咬私闯民宅的贼。
闫禀玉位处高地,倒不惊慌,双手合掌地低语声“抱歉抱歉”,便咬住枝条,利落地爬下围墙。
路灯拓下的人影离开,狗子便也呜呜地转回屋檐下,蜷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