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 3)

地,疼得打滚,也不忘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骂道:“卢行歧——你他么混蛋!”

卢行歧眉角一跳,权衡几秒,他下了决定,并指向内,喝声:“收!”

瞬息间,水龙潜没,船缓缓停下。

声音也远了。

疼痛消散,闫禀玉缓慢睁眼,视线模糊,入目隐约有一道血帘。

——

半小时后。

渔船停靠马路头,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

韩伯率先走下船,脸色虽已恢复平常,但脚站到实地,才真正落得轻松。

闫禀玉背着包随后下船。

韩伯看她脚步虚浮,精神状态极差,便说:“妹妹仔,夜了难找旅馆,要不你去我家对付一晚吧,刚好我女儿的房间空着。”

闫禀玉看着韩伯,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改口,“好,谢谢阿伯。”

“那你跟我走。”韩伯在前带路。

闫禀玉安静地跟在后面。

从码头进村要经过一座高高的台阶,共七十二级,名唤青云梯,是明清时进入龙门岛的唯一官道。

月光下,台阶泛着敦厚的青泽,闫禀玉拾阶而上,不免想起卢行歧。从韩伯重新掌握船舵,他就不见了,不知道是单独前往伏波渡,还是去了哪。

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夜深人静,经过人家院子,脚步时常惊起狗吠叫。

韩伯家在村头的位置,被一片翠竹包围,座向朝大路,两层小楼,没有砌院墙。路灯直照到门前,门口左侧堆了些劈好的木柴,柴上铺晾着一张渔网。

大厅窗户透出灯光,听到外面声响,有人开门。

走出来一位婶子,和韩伯年龄相当,衣着朴实。她看看韩伯,又望望闫禀玉,不解道:“怎么回事?”

韩伯摇摇头,语气疲乏,“今晚不太好,你先带游客上女儿房间休息,晚点我们讲话。”

“诶好,”韩婶回过头对闫禀玉说,“妹妹仔,你跟我来。”

闫禀玉乖觉地点头。

韩婶指路二楼。

闫禀玉上楼前忽跟韩伯说了句“阿伯,对不起”。

韩伯愣了片刻,随后摆手道:“没事,那地方啊……就是这样的。别想太多,先休息好。”

闫禀玉就跟韩婶上了二楼。

韩伯夫妻住楼下,一双儿女住楼上,但都在外地工作,难得回来一次,所以房间都空着。

韩婶介绍了卫生间的位置,跟闫禀玉交代几句别客气,便下楼了。

房间有床和衣柜,一套小桌椅,整洁干净。闫禀玉放下背包,关上门,在椅子坐下,最后一点劲头也卸下了。

椅子是方正的木椅,小小的,她也将身体缩成小小的,埋头紧紧抱住自己。

良久后,抬起头擦干眼角的泪,闫禀玉起身拿衣服出去洗澡。

楼下韩婶简单做了瘦肉汤粉,给韩伯盛了一碗,剩下的单独用保温盒装好。

受了一番惊吓,现在和缓下来,韩伯肚子早饥饿难耐,抓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韩婶在一旁坐下,等韩伯吃完。

韩伯吃饭快,没两分钟就吃好了,韩婶见状问:“是发生什么了吗?”

韩伯拿纸巾抹过嘴,说:“在伏波渡外,是发生些诡异。”

韩婶皱眉,也熟悉韩伯的行船路线,说:“在岔路水泾,你右转了?怎么就……到那儿去了?”

“是我想的吗?是船、带我去的,我还听到了,老一辈说的诡物吼声。”韩伯如是说。

“船带你去的?”韩婶嘀咕着这句话,蓦然明白过来韩伯说的诡异在这,她叹声气,“那地方太平百余年了……”

“可不是,我还记得是从二十五年前开始,我们女儿出生的那年,才又出的诡怪。”韩伯接话。

韩婶忧心,“那以后可怎么办?”

韩伯默声,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没有思路。

七十二泾诡物传言已久,龙门岛的居民靠海吃海,多少都亲身耳闻过,韩婶也明白,急不得的,现在人没事就好。她安慰地拍拍韩伯肩膀,韩伯抬眼看她,夫妻俩的默契不言而喻。

韩婶起身收拾收拾,提保温盒上了二楼。

二楼女儿房间关着门,但有灯光泄出,韩婶前去敲门。

敲门二声后,门从里拉开,露出一张湿润凝着水珠的脸。

闫禀玉洗了头,因为不知道吹风机在哪,没不好意思打扰人问,只能披着湿发自然晾干,脸上的水珠就是从头发流下来的。

她拢了拢湿发,笑道:“阿婶,什么事啊?”

韩婶将保温盒递了过去,笑着说:“给你送吃的。”

“哇,我正好饿了,谢谢!”闫禀玉大大方方接过,然后说,“你等一下。”

转身饭盒放桌上,闫禀玉在背包里翻了几下,拿出些现金,来到门口给韩婶。

“阿婶,这是之前跟阿伯说好的船费,加上今晚的住宿费和餐费,一并给你。”

“你看这……”韩婶推让一下,收下了。

闫禀玉又冲韩婶笑笑。

她脸上疲态,眼睛红血丝涨红,应该是在七十二泾受了伤,但举止磊落,大方明朗,眼神亮晶晶,看着就喜气。韩婶怜爱心起

最新小说: INTJ,但混沌中立[废土] 死遁后狂撬自己墙角gb 琉璃水 日夜想你 康熙后宫成了玩家复活点后 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婚港 眷南风 警队小福星五岁半[九零] 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