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1 / 2)

夏心澄瞳眸里的紧迫荡然无存:“……你耍我?”

“耍了一下。”姜炽野站起来,环抱双手,居高睨着她,“说什么你都信,酒吧里喝到不省人事,缺乏防范意识。当年你把迪迦送给我的时候,脑子也一起送了?怪不得我变笨了。”

“那是耀叔的酒吧,我跟乐娴——”

夏心澄挣扎着要坐起来跟他好好说道说道,姜炽野伸出一根手指头点在她的额心,轻轻一推,她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呜呼哀哉的倒了回去。

恶魔的忠告从上空飘来:“少跟乐娴玩,她那套歪理邪说只会荼毒你的思想。”

“你懂什么朋友?”夏心澄誓死维护好友地位,“把迪迦还给我。”

“做梦。”

姜炽野关上了门。

……

中午1点,夏心澄悠悠醒转。

手机里有一张乐娴早上发过来的照片。

鬼祟的偷/拍视角。

年轻的男人背着不省人事的女孩子,行在被雨雾弥漫的街。

被夜色浸染的时空下,霓虹拉出细长的光晕,像缤纷的利刃交织布满他们回家的路。

乐娴很是得意:【本人的传世大作,拍摄于凌晨3点16分。欲知拍摄详情,请回‘1’!】

夏心澄盯着照片看了许久。

拍得很好,给她拍出了末日求生的意境。

详情就不了解了,长按图片点击‘保存’,起床!

洗漱的时候,夏心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今天是除夕,江滢女士还病着,别跟她闹情绪。

这或许是你和她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新年了……

思绪断在这里。

夏心澄盯着镜子里刷牙刷到一半的女孩子,从她眼底深处捕捉到一抹脆弱的色彩。

她心里是有委屈的,一直都有。

可是,人生来就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

命运让她成为江滢的女儿,成长过程中受到的冷漠和无视不会因为她长大了而消失。

她想过用一些极端的方式进行报复,或者出国之后干脆不要回来了。

就这样慢慢的、循序渐进的断了联系。

还没等她付诸行动,死神先给江滢下了判决书。

她们延续了十九年的、不健康的母女关系很快也因此迎来终结。

剧本早就写好,结局早已定下。

除了接受剧情安排,夏心澄还能做什么呢?

——以尽可能温和的、更容易的方式,走完这段旅程吧。

心理重建完毕,磨磨蹭蹭的下楼,一个陌生女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穿着一条与节日相称的红色连衣针织长裙,身材很好,气质很绝,墨发像缎子似的倾泻在身后。

这、谁?

夏心澄正疑惑,‘陌生女人’忽然转过头。

四目相接的刹那,她呆住:“妈?”

江滢似是料到她的反应,局促的笑了笑:“方耀威胁我,要换新衣服,还要戴上他千挑万选的假发,不然就不给我办出院。”

略作停顿,认真的询问:“很奇怪吗?”

虽然跟以前登台的妆容和服装完全没有可比性,但江滢已经太久没有关注自身了。

察觉到母亲的不自信,夏心澄连忙摇头:“挺好看的!”

然后,没有然后了。

夏心澄站在楼梯中间迟迟没有走下去,江滢保持着扭身看她的姿态,谁也找不到话说。

气氛逐渐胶着之际,姜炽野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定二楼的楼梯口,揉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往下一扫,嘴角上挑,绽出不走心的笑。

“不愧是我们省团的前首席,风采更甚当年。”

他油嘴滑舌的恭维,慢悠悠的抬步下楼。

夏心澄在他经过身边时,用口型嫌他虚伪。

江滢也未买账,无缝切换严师模式,劈头训道:“睡到现在才起,拿个奖就开始懈怠了,晨练也可以省略了是吗?”

“没有,不是,上吊都要喘口气。”姜炽野像赖在家里的啃老族,趿着拖鞋走到饮水机前,接一大杯水,仰头猛灌。

“一心求死的人怎么会在上吊中途停下来喘气?明显是你不够努力。”夏心澄慢他一步,只能跟在他身后排队喝水。

她恨这该死的同步。

姜炽野拿着杯子扭过身,视线向下,睥睨的盯着半夜累死累活背回来的小矮子:“谁说我上吊是为了求死?”

“不求死你上什么吊?”

“这么关心我,所以你昨晚喝得烂醉是怕我死?”

夏心澄震惊了。

居然能把她昨晚喝醉和他压根没发生过的‘上吊’联系到一起。

逻辑鬼才!

姜炽野抓住她半秒停顿:“不说话就是让我猜中了?放心,只是体验而已。”

说得好像他好像真的在房间里绑了根麻绳,作死的完成了一场有惊无险的无知探索。

“你死不死我才不关心!喝完了赶紧让开,别堵在这里!”

夏心澄说不过他,想用蛮力把他挤开。

姜炽野站得纹丝不动,甚至收紧核心力量来对抗她的推挤。

全当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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