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本来是要强行与她商量的,要让她心甘情愿点了这个头,现在被她言语一激,就恼羞成怒了。

姚戚香抬眸,看了眼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祖母王氏,她依旧寡淡着脸色,苍白瘦削的手中盘着一段翡翠绿珠,仿佛与这屋中的一切毫不相干。

姚戚香本就知道,姚家决定的事,她反抗不了,尤其是定亲之事,没有姚振廷和邓穗音的首肯,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再狠,也越不过这道坎去。

不过她今日既然来了,自然也不会空着手走。

姚戚香款款站起了身,自早晨邓氏踏入她的院中起,她就早已为邓氏布下了一场局。

“父亲为何动怒呢?”姚戚香露出惶恐之色,又看向邓穗音,“母亲真是误会了,女儿怎会因此事讽刺母亲!女儿是最最敬重母亲不过的,这家中女儿孤身一人,母亲是唯一一个还愿意时常来看女儿的,女儿在心中早就将母亲真心爱戴了。”

邓穗音心中冷笑一声,姚戚香刚刚说出了那一番话,现在再狡辩还有什么用,这无知的死丫头,今日可终于算是要栽在她手里一回了!

方才既然老爷都让她不必再受气,她自然要拿捏住这一点了。

“戚香,也话可不是你怎么说,便是怎么样的,方才这屋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以妾室二字羞辱于我,如今还想狡辩不成?”

姚戚香漆黑的眸光微闪,那里面藏匿着愉悦的笑意。

等她抬眼看向邓氏时,这一点本就不多的笑意已经消失殆尽了。

“母亲……您在说什么?”姚戚香面目茫然,“女儿何曾羞辱于您?”

她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角流下一滴泪来。

“女儿日子过得凄苦,今日母亲来时分明见到,女儿吃不饱穿不暖,屋里连像样的炭火都没有,衣服都是破的,被褥都不知道盖了多少年头了,今日若不是母亲来,同情可怜我,施舍我一些物什过活,女儿怕是被冻死在那小院都无人知晓……母亲如此大恩,女儿若还要羞辱母亲,那女儿成什么人了?”

她声泪俱下,看得众人一愣。

姚振廷更是一怔,他率先看向邓穗音身边的婆子慈姑,见慈姑那隐忍不语的表情,就知道姚戚香刚刚说的那一番全是真话!

姚振廷登时有些火大,姚戚香虽是他早已放弃了的女儿,可当年他在一众同僚面前放话会好好养着她,就自不会在这些物件上面苛待了她!现在被家中这些下人见到如此场面,他这个主君的脸面还要往哪里搁!

“老爷!”邓穗音忙道,“我这些日子督促着成碧多读些诗书,实在是疏忽了,没想到画堂那两个该死的奴婢竟然敢如此懈怠!今日我已经狠狠罚过她们了!”

姚振廷张了张口,指着姚戚香道:“既然你母亲已经处置过,你又来巴巴喊什么冤!?”

“女儿哪里有喊冤?”姚戚香抹了泪,满是感动地看着邓穗音,“女儿分明是不想让母亲误会,这才细细解释罢了!女儿心中敬爱母亲,又怎会对母亲出言不逊呢?”

姚振廷厉声:“你个孽障方才口口声声说你母亲出身,一字一句这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难道还是冤了你不成?”

“出身?什么?妾室吗?”姚戚香直起了身板,言之凿凿,“母亲身为主母,掌家已有多年,又为姚家诞下一个儿子,劳苦功高,女儿怎么可能还会提那些往事!?”

邓穗音冷哼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只不过,姚戚香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因为邓穗音完全被姚戚香吐露的下一句话彻彻底底地砸蒙了。

“女儿说的,明明是父亲养在外面的雪姨娘,女儿无意中听见父亲身边的人提起,说父亲对那雪姨娘疼爱异常,早就往她名下划了三五间铺子,应是很快便要迎新姨娘入府了吧?”

邓穗音僵住了,不光是邓穗音,满屋子的人不知情的,没有一个不惊讶的,唯有姚振廷,以及姚振廷身边跟着的两个小厮,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说什么?”邓穗音问这句话的时候,音都拐了。

“嗯?母亲不知吗?”姚戚香笑了,她露出今日当面讽刺邓氏时那一模一样的笑脸来,灼灼地望着邓穗音,“父亲,体贴母亲内宅寂寞,亲为母亲寻了个一起说话的知心人来。”

邓穗音那本来飞扬起来,止不住得意的心,此刻宛如坠下了悬崖,还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明白,为何今日姚戚香会突然提起她当年以妾室身份入门一事……

原来她在这里等着她。

原来从今天早上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谋划到了现在这一步……

可纵然邓氏终于清楚了,那又如何?此时此刻,她脑子里一团糟乱,恨不得立时哭天抹泪大闹一场,哪里还有心力与姚戚香计较那些个小事?

屋里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一时之间,姚家人心不齐,各怀心思。

而姚戚香在此最佳时机,才缓缓拜下,掷地有声:“承蒙父亲母亲慈爱,疼惜女儿,女儿愿意将婚事让出,让给成碧妹妹。”

“不过……”她说,“父亲母亲在此事上让女儿让了步,女儿也须拿得一些补偿才是,不然就是您二位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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