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外的来客01(2 / 2)

的蝼蚁。

只要指腹再多用一分力,枪口的子弹就会不费吹灰之力地穿透脚下之人的眉心,击碎他的头骨,使得猩红的鲜血与花白的脑浆当场迸溅。

在逐日区的严苛律法下,拥有最高执法权的黑旗军军长就是丈量是非曲直的标尺本身。

是击毙还是留下性命,皆取决于他的一念之间。

周围众人都默不作声地埋低脑袋,生怕这场风波牵扯到他们身上。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索罗的小命马上就要悲惨的交代在这里时,一阵平静的女声忽然打破凝固的气氛。

“军长大人,请问我可以开始检验了吗?”

众目睽睽下,槐今镇定自若地抬起头,正对上克利斯丁的目光。

“我没有干扰您执法的意思,只是距离我的通行令生效就剩下不到半个小时了,再耽误下去怕会赶不及。”

说话间,她的神色没有半分怯意,就像面前上演的一切对她来说只是场无聊到极点的闹剧。

广场是个视野空旷的好地方,随着槐今的视线望去,能清晰瞧见东南西北四角的山脉正不断涌出乌泱泱的血雾,以及那徘徊着的时隐时现的暗影。

若不是有模拟生态系统的保护,这座中央适城早就沦为了血雾中潜藏着的类人体与畸兽的腹中餐。

但广场上除了槐今外,再无人注意这些。

参与检验的这批公民大多是原来生活在星火区的居民。

他们费尽功夫才抢上基因改造的名额,在乎的自然是这决定他们最终命运的,基因改造的排异检验成果。

譬如芯片是否与身体适配,基因融合度能否保持,公民等级是升是降……

至于黑旗军,在《新人类政策》权责划分的规定下,只需负责维持逐日区内部的监督与执法。

外出侦查和清除畸兽,则是白旗军的事。

那些向来以循规蹈矩铸成的人可不会多出闲心掺和不属于自己的工作。

克利斯丁面色依旧冰冷,却并没有阻拦槐今一步步走到机械设备前。

槐今抬起左臂,在其审视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将宽阔的外套袖口挽到胳膊肘处。

她的手臂很细,肤色有种病态的白皙。

青色的血管掩藏在皮肤下,几处未完全脱落的血痂和新生的红肉显得尤为狰狞。

衣料的摩擦和手肘一伸一展的活动都牵扯着皮肉间的神经纤维带来不轻的疼痛,但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径直将手臂置于冰冷的钢铁机械内。

克利斯丁注视着槐今自顾自的行为,眉头微蹙。

虽说眼前这人原则上并没有触犯任何一条律法,可一举一动不难展现其对规矩的淡漠。

该知道的她都清楚,也在照葫芦画瓢的遵守,但打心眼里不在乎。

这样的人科研所里有一个,医疗所里有一个,白旗军里尤为多,甚至能组成一支小队。

元首大人惜才,在其卓越的贡献面前并不计较这些微末的问题,作为下属的他自然不会逾矩多言,但这并不代表他默认这种行为的发生。

更何况,眼前此人还有可能在不久后挂上他们黑旗军的头衔。

克利斯丁面色冷峻,不善地提醒:“检验通常用右臂。”

一阵疾风略过,为那声音平添几分冷冽,也将槐今鬓角的散发扬起。

槐今垂下的眼眸不经意间划过丝嘲弄,反应迟疑了片刻,待缓缓回过头后,设备口可供调整的空隙已经自动闭合。

继而是倒数三秒钟后,响起如出一辙的机械音:

“身份认证成功,槐今,女,二十二岁,逐日区一等公民……无排异波动,检验正常。”

信号灯赫然闪烁出代表通过的绿光,再开启时,槐今已经不动声色地将袖摆放下,宽阔的外套重新将她受伤的小臂和腕上的骨镯遮挡严密。

槐今转过身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是左撇子,刚才下意识就伸左手了。”

她的眼神闪烁,没带掩饰地给人一种一本正经说胡话的错觉。

实际上,槐今就是故意的。

机械设备内部的基因检验主要依靠辐射聚变扫描。

对于一般人讲,使用左右臂确实没有任何差别。

可她既未植入半个芯片,也没有进行什么基因改造,虽然有人说已经安排妥当,但保险起见她不想留下任何把柄,便利用左腕上骨镯储存的雷能量对设备端脑的磁场造成了干扰。

思索之际,克利斯丁慢条斯理地将原先抵在索罗额头的枪口转移至正对槐今的眉心:“在逐日区,就该守逐日区的规矩。”

他的声音格外冷冽,话语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杀意也与此同时满溢。

槐今不回答,黑压压的枪口就一直平举在她面前。

不,应该说是一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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