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上楼去。”“干嘛呀!"杠子先大声喊出来。
齐群也表现得很抵触,“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我跟你上去干嘛?”“二丫的事儿,"竹听眠说,“我俩还有话要讲。”这也算是她答应李长青的事情,本来用那个话术就有些刻薄,如今再瞧着这齐群实在有些蠢笨,竹听眠感觉自己在欺负傻子,良心不太过得去,干脆一并解决。
齐群却为难起来,“那个话,你一女的你跟我聊什么?”“什么话?"李长青问。
“写你的字据。"竹听眠说。
她带着齐群上楼,也没说几分钟,告知详情。齐群一开始震惊于她居然都没有害羞,而后又愤愤表示:“我就知道是你教坏二丫。”
最后还憋着一句话没问。
竹听眠并非全然不知羞,聊起这个她也尴尬,而且私心里有些后悔,因为就现状来看,这个事儿真不好由她当面和齐群说。当时这么做,也只是因为情况紧急,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李长青陷于那种困境,而且也没想到和齐群这个人居然还会有之后的联系。
要是早知道,她会采用温和一些的方式。
但是。
“二丫不喜欢你,你死缠烂打本来就是你不对。”齐群瞪她,“你懂什么!”
“我不和你吵这个,"竹听眠建议他上网去查查成年男性的平均水平,“你自己对照一下就能知道。”
齐群不相信地盯着她,最后走去门边背对着人,看了半天,似乎得到比较满意的结果。
被简单摧毁的信心又得到了简单的恢复。
至少李长青瞧他从院里下来时,挂着荧光剂的那张脸上笑容很明显,就连签字的时候看起来都很愉悦。
“杠子呢?"竹听眠跟在后头下来。
“她让你去那间屋子找她,"李长青回头看看他们刚才“进行谈判"的那间屋子,“她不跟我出来。”
竹听眠依话过去,进门就听杠子问:“你说个价。”这姑娘两只手攥在膝盖上,脑袋垂着,一副出事儿的样子。“怎么还要给我钱?"竹听眠问,同时发现杠子一直保持着坐在那的姿势没动过。
她对这个女孩了解不多,听辛大嫂说起过一次,初中之后家里不许她在念书,到今年刚满十九,似乎已经准备着要嫁人。“我弄脏了。“杠子说。
依旧是难以明白的一句话,但竹听眠看她这个低头闷声的模样,突然有所猜想。
竹听眠回头确认了遍院子里那俩的位置,这才转过来低声询问。“你来月经了?”
杠子点点头,又说:“刚我不知道嘛,就坐下了,然后我是要起来出去的,就看见了。”
“脏了。"她再次说。
贺念配备的清洁用品单子里有清洗血迹的凝胶,还是询问布草清洁公司配的,就怕没有及时清理。
洗干净就行,不行就换一床。
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说实话,杠子并不是会因为头次登门而弄脏了床单就开始严重内耗的性格。
可她实在太过坚持于这两个字。
好像天塌了。
竹听眠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告诉说:“你等一下。”她回到自己房间,因为不确定杠子喜欢哪种风格,所以她选了三套揣在手里,又拿了包卫生巾,人已经走到门口,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包湿巾。柜子里还有贺念定制的环保袋,竹听眠抽出来一个装好东西拎去给杠子。杠子很吃惊,“你这衣服上缝了那么多亮片!”竹听眠好笑地接话:“是的,如你所见,我比较臭美。”杠子没再说什么,就捧着那件衣服反反复复地看,眼底因那些亮片而染上粼《《碎光。
“屋里有卫生间,去换吧。"竹听眠说。
“那你出去,"杠子抬起头,,“这床单我会带回去洗的。”“行啊,"竹听眠点头,“一会我拿点凝胶给你,专门洗姨妈这个的。”“还有专门的凝胶啊。"杠子眨了眨眼。
“去换吧。”
虽然杠子知道,但竹听眠还是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自己出去等他。院子里,齐群和李长青已经签完字据,看样子似乎还拌了几句嘴,因为齐群用力抿着嘴,挂在荧光黄的脸上,像两片香肠。很好笑。
“你刚才说那个大单子,结束之后会告诉我吗?"齐群突然出现了智商。“当然会,"竹听眠顺滑应对。
“不行,我不信你。"齐群说。
你真没少信。
李长青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偏开头。
“我得过来守着,"齐群说,“不然你们耍我。”“还蹲墙角啊?"竹听眠先问,又给出解决方案,“你也别在外头了,风吹雨淋的,不如进来厅里前台和贺念一起啊。”“我不跟你的员工一起。"齐群拒绝。
竹听眠重新建议:“那这样好了,我在院子里单独给你支一张桌子,再配把太阳伞,你要没事儿就过来呗,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你没时间。”齐群表示他有的是时间。
“那就很好,"竹听眠笑起来,“虽然我知道你除了李长青,对其他人还是很友好的,但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小,所以要和你好好确认。”齐群:“确认什么?”
竹听眠:“你不会打扰我的客人吧?我得做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