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因为余丞相梦魇,但给清欢下缬草也是真的。
“是吗?”顾长风道,“那缬草可是下在了长公主赐予的酒中,看来我只能去问问长公主了。”
“够了!”余夫人脸色铁青,道,“晚晚犯了错,我余家愿担其责,望江家放她一马。”
此事若真的牵连到长公主,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放她一马?!”
江夫人携一众奴仆出来,已没了往日的端庄从容,眼睛通红:“那可是狼王,若不是清欢命大,她早死了,你一句放过就能将事了了?”
白念慈与她说这件事时,她还不相信。
余夫人脸黑:“那江夫人想如何做?”
江夫人一抬手,狠狠道:“给我打,我心有多痛,就让余小姐有多痛!”
余夫人惊了:“你疯了,你一介妇人,敢动用私刑!”
“我倒是忘了你了。”江夫人给了余夫人一巴掌,厉声道,“女不教,母之过,余晚晚虽是庶女,你甚为当家主母亦有教导之责,你既失责,我就好好教训你!”
余夫人捂着脸,发髻散了一般,尖声道:“柳敏之,你疯了吗!”
江夫人撸起袖子,一拳砸到余夫人脸上,骑在她身上狠狠揍:“对!若是我女儿出了半分意外,我就要疯了,她这是无事,若她有事,我要你余家满门陪葬!”
余晚晚被江家侍女砸的喘不过气,她哭喊道:“母亲,母亲救我,她们要打死我!”
余夫人喊道:“我可是余丞相的儿媳,你敢这么对我,他定会参你!”
“忘了告诉你,我已命人快马加鞭将此事告诉我家国公爷和鹤安,此刻,应在朝堂上闹起来了。”
朝堂上。
江国公将此事闹在朝堂上,不顾形象,将余大人揍了一顿。
一旁,余丞相气得心慌,江鹤安赶在他晕之前,给他扎针喂药,叫他晕不得。
太子拦架,还被砸到了额角,长公主听说这有热闹,便赶来宫里带着五皇子躲在后面,悄悄地看着热闹。
皇帝见事情闹大,也劝了几句。
五皇子立马扑上去哭,说当时他就坐在清欢旁边,若不是清欢推了他一把,他就被狼叼走了。
把皇帝气得将余丞相禁足了。
*
罗阳寺。
清欢听说这件事时,笑得砸床:“余丞相一辈子清廉公正,结果临了被自己孙女坑了一把。”
玉暖忧心:“小姐,你心也太大了吧,当日奴婢真是要被吓死了。”
“没事。”清欢吃着玉暖剥的葡萄,“反正我又没事,现在有事的是余晚晚,让她害人害己!不过,她是怎么打开狼王的笼子呢?”
嫂嫂儿时在草原生活,听嫂嫂说,那笼子还是挺繁琐的。
算了算了,不想了。
今日罗阳寺修三生神女像,她打算去看一眼,虔诚拜三拜。
绿荫撒在泛蓝的湖上,少女脚步轻盈,玉兔发髻上坠着白玉铃铛,一转身,裙摆飞扬。
清欢背着手欢欢喜喜地到了三生神女像。
慧能不让她靠近神女像,所以她特地挑了个黄昏时刻来这里,这样慧能就不会发现了。
神女像还是碎的,半张脸都是残缺的,看着都有些瘆人。
清欢先行大礼,真诚地说道:“神女娘娘,小女真不是故意的,望您看在小女年少无知的份上,放过我吧。”
清欢凑近神女像,从身上开始掏吃的。
饼子,糖,糕点……
“神女娘娘,这些都是小女喜欢吃的,现在都给你吃。”
神女像:“……”
“江清欢,你以为神女像你一样贪吃呢?”
清欢沉默着后退一步,向上看。
果然,少年又坐在房梁上,只是这次怀里多了个小狼崽。
狼王虽然死了,可狼崽还活着,太子本来说要打死狼崽为清欢出气。
但这小狼崽毕竟是自己亲自接生,清欢不忍心,又不敢养,便丢给顾长风养了。
“你抱着狗蛋来这里干什么?”
狗蛋这个名是清欢取的,说是贱名好养活。
“来瞧瞧你在这里过得快不快活。”顾长风跳下来,拽了下清欢的辫子,笑道,“看来你将自己养的不错啊,可这神像遭罪了哦。”
清欢拍掉顾长风的手,撇撇嘴:“不一定是我的错呢,你想啊,神女像一般用青石雕刻而成,绝对不可能被我砸碎。”
她回去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决定来探查一番,绝对不能让神女娘娘把这个错怪在自己头上。
闻言,顾长风摸了摸神女像的石料,脸逐渐沉下来:“不错,这石料果然有问题。”
他阴沉着脸,看向清欢,问道:“你可知,这神像的料子是何人负责的?”
“李回舟家。”清欢一本正经道,“所以,他家定是做了中饱私囊,偷工减料的事。”
她的屋子有一部分料子也是从李回舟家买的,所以那间墙壁的倒塌不是偶然,是必然。
“有人。”
未等清欢反应过来,顾长风就将她裹进自己的怀里,滚进三生神女供桌下。
供桌有帘子遮挡,顾长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