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姓林的已经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夕夕你该从那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放过自己……】

这条信息收到已经有一会儿了,她看了不下十遍。

这样的结果明明已经预料到,可仍旧止不住的让她难受。

来英国的这一年,她将全部注意力投注于学业中,这种方法很好,在取得优异成绩的情况下,也能十分有效的为自己疗伤。

原以为效果显著,这么久没再想起,该淡忘了才对,不想全部的伪装竟这般轻易的被这条信息打破。

曾经的一切她没忘,只是将伤口掩藏起来,妄图骗过自己而已。

这条信息狠狠地,不容拒绝地戳破她不堪一击的保护层,将发脓糜烂的伤暴露出来,不容许她继续自欺欺人。

不经治疗的伤口包裹的越严实越容易成为恶伤,宋夕明白,可一时间却无法抑制情绪。

床头的台灯发出暖黄的光,将整个房间纳在其中,窗外淅沥沥的雨点拍打窗台,让屋内的低泣声显得越发孤寂。

眼中溢满了泪,宋夕没去擦。这种屈辱的,不堪回首的眼泪流尽了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眼中热气渐渐冷却后,她这才看见在与可书的对话框中不知什么时候又添了多条信息。

不等她看清楚,来电铃声响起。

宋夕以为是可书担心她的情况这才打来电话询问,所以没注意看来电显示便接了起来,为了不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出她哭过,宋夕缓了缓,这才开口唤了一声“可书”。

“科舒?不,我是弗勒,美丽的夕夕小姐,你不能忘记我。”雅致的英伦腔调穿透手机传入耳中,掀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宋夕揉了揉耳朵,下意识地将手机拿远了些。

“夕夕。”

“嗯?”宋夕应了一声。

叠词称呼是对方自发摸索出的叫法,自从第一次叫出口后,他便一直这么称呼她。宋夕觉得太过亲昵,且两人也没那么熟,想让对方称呼她全名,可弗勒在这点上像是忘了他的绅士风度,他说他喜欢用“夕夕”来唤她,若是想要他改口,除非宋夕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科舒是谁?”他学着宋夕的发音,却仍是将可书的名字说得别扭。

宋夕不想告诉他,便没回话。

外头的雨下得大了些,雨滴打在窗边的枝叶上,零零落落的,带着些杂音,却无法影响听筒传来的男人声音。

“夕夕,不要不理我,和我说话好么?”声线润而磁,带着轻哄的意味。

宋夕从床头柜上拿了纸巾,对折后抵在眼下,要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将抽泣声压下后,才道:“说什么?”

“告诉我科舒是谁?是女性还是男性?他是否要来和我抢你?”他说的不急不缓,但一连三个问题,不难听出他的在意。

弗勒:“夕夕,你明白的,我在追求你,不会放弃。”

宋夕眼睫颤了颤,擦泪的动作一顿,润泽的红唇轻抿。

他怎么又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夕夕,请告诉我,不要让我担心。”

为防止他再说出一些让人不知所措的话,宋夕只能解释道:“女性,叫周可书,她是我的朋友。”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声,像是带着微微电流般,引得她的耳廓都带上麻意,“夕夕,你太过迷人,所以原谅我对所有靠近你的人都抱有警惕。”

宋夕是美的,很美。她像诗歌中用来寄托情丝的水乡,也像传承数百年之久的山水画中的那抹蓝调,有种浑然天成的柔婉娇魅。

她美,外人知,弗勒知,唯有宋夕自己不知。

所以在听见弗勒说他在担心时,宋夕有些无奈。

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引人倾心的本事,否则也不会经历那件事了。

弗勒还在说话,“夕夕你在做什么?”问完,不等宋夕回答,他却像是发现了什么,话音一转,问:“你在哭?”

原来是宋夕还未平复的抽泣声泄出,被弗勒捕捉到,这才有这一问。

虽是在问她,可弗勒已经确定,他语气有些肃重。

“没有。”宋夕不想自己私下哭泣这事被外人知晓,忙道:“我没哭,你听错了。”

“夕夕,若你没哭就该质疑我,而不是一口否定。”

宋夕没再即刻开口,她现在有些乱,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那头弗勒松了语气,让声音再次回到温和,“夕夕,你哭我会心疼,所以请不要隐瞒我,让我来安慰你,好么?”

不知是不是他太过温柔,还是这些话让她有所触动,宋夕趋近平稳的情绪又有所松动,她低着嗓音,透着些哽咽,“我不用安慰……”

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委屈了会哭,哭累了便抱着膝盖躲在角落里睡上一觉,没人会想到来安慰她,所以她习惯了坚持,习惯了忍耐。

在需要安慰的年纪没等来,长大后她也可以不要。

“你需要的。”弗勒温声继续道:“我也需要,因为只有你不哭,我才能高兴。”

“我很在意你,夕夕。”

眼中再次溢出泪水,她不过轻眨眼,泪水便如珠似的滚落。

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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