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的学术大佬,甚至专业书上都有篇幅是介绍他的。这是只在传说中听到过的名字,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成了夕夕的老师,世界果真是玄幻。
宋夕浅笑,对她的祝贺表示感谢。
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就要离校,现在团支书正在统计拍毕业照的名单,周可书询问宋夕会不会趁着这个时间回来一趟。
宋夕摇头:“不回了。”她最近在为加入德菲克教授的小组做准备,精力和时间都需要她做好统筹,以后只会越来越忙,回去对眼下的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包括金钱方面。
她不是一个富裕的人,相反还很贫穷,她需要合理规划并进行有必要的节省。
德菲克教授的研究团队是个能者聚集地,同时也是能获得薪酬和奖金的地方,虽然有限,但对宋夕来说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她必须把握住。
英国和国内时差是八个小时,推算一下,宋夕那边已经很晚了,周可书不再过多打扰。
视频挂断后,宋夕拿起一旁的手机,这才发现有好几通未接电话,全是来自弗勒,最近的一通是二十分钟前。
因手机是静音状态,她并没有听见。
宋夕第一反应是回拨过去,但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这么晚,他很可能已经休息,若是冒冒然打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宋夕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放下手机,将书本收拾好后,摸了摸头发,觉得干的差不多了,这才上了床。
此时时间已经是00:25,宋夕大致看过周可书发来的论文后,心中有了数,将手机按灭后,倾身熄了床头灯,合上眼。
美国纽约,水深火热又繁华至极的销金窟。这里是金融的格斗场,也是生命的赌台。危机与名利、风险与权势,是让这里人上瘾的毒药,灯红酒绿,夜夜狂欢,这是一个糜烂又令人向往的场所,囊括了一个又一个有沉重欲望的人。
酒杯落在吧台,与暗色的大理石面磕出清脆的声响。
喉头滚动,微凉的葡萄酒冲刷着满含燥郁的喉道,弗勒却并未觉得有所缓解。
他面色沉郁的再次将杯里倒满,溢出来也不顾,暗红的酒水与大理石交融着,倒影出男人绷紧的下颌。
弗勒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两个空了的酒瓶倒在一臂之远的地方,它们悬在吧台边缘,随时都有掉下的风险。
他已经没了品酒的耐心,仰头,脖颈线条被拉长,显得十分锋利,满满的一杯红酒尽数饮下,刺激着口中温热的内壁。
不远处的阁台上,唱盘缓慢转动着,唱针点在黑胶上,舒缓复古的音乐传出,这是一首由安东尼奥.维瓦尔第创作的小提琴曲,古典,雅致的纯音,散发着浓浓的巴洛克风格。
弗勒罕见的没有从音乐中得到享受,杂糅在纯音里的跳弓、揉弦等动作,他竟莫名觉得刺耳杂乱,引得他气息愈加躁动。
酒杯被他推开,顺着力道在吧台滑动,最终撞击在黑寂的手机上才得以最终停下。
弗勒盯着漆黑的屏幕,眼中剔透的蓝色竟好似被染了一层阴影,瞧着让人心里直打鼓。
门被扣响,敲门声严谨又规律。
进来的是一身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他站直身体,恭顺站在门口,向着屋内背对着这边的身影道:“先生,伯恩先生为你送来了一份礼物。”赛尔平诉开口,继续道:“是一位女郎。”
随着他话音落下,门外响起了优雅的高跟鞋轻磕在地面的声音。
涂着艳红指甲,金色大卷的美丽女士不顾赛尔的眼神威视,径直踏入房门,站在比赛尔还要靠内的地方,如血一样的红唇轻启,嗓音柔媚,“特威科尔斯先生,您好,我是安娜,很高兴见到你。”
弗勒像是无视了身后的人,拿起面前依然没有动静的手机,片刻后才道:“女士,我并没有邀请你。”
这已经是委婉地在劝退,但安娜这次是带着任务来,又怎么能轻易离开?
她看向弗勒的背影,眼中带着热切,“特威科尔斯先生,我是伯恩先生送您的礼物,今晚,你可以尽情想用我。”她声音蛊惑,说完瞥了一眼侧后方的赛尔,见他一动不动,一点没有出去的打算,也不在意,扔掉手里的女式包,旁若无人地开始解腰间的裙带,很快,没了束缚的裙子从身上滑落,堆积在纹路暗奢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