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技术精湛的训马师去打造它,到时候你就可以安心练习骑术。”
宋夕明白了他的意思,惊讶道:“你买下它是为了送给我?”
弗勒低头碰了碰她的嘴角,“是的,它是我送你的礼物。”
“不,你不用送礼物给我。”宋夕躲开他想要深入的动作,两百万英镑的礼物他能随意送,她却不能顺手收。两人现在虽是情侣,可世事难料,谁又能保证后面就不会分开。即便她也希望两人之间能有一个好结果,可万一呢?她不想到时候自己是个占太多便宜的一方。
再有,她来英国是为了读书,学业负担重,她认为她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做别的事。
弗勒将宋夕揽在怀里,嘴唇贴着她的面颊,相触又分离,分离又贴合,痒痒的,只听他低声哄道:“这是我的心意,夕夕。接受它。”
宋夕没有回应,她根本无法回应,挣脱不得,只能被迫地由他攻城略地。
庆幸的是在弗勒即将解开她脖颈上的丝巾时,他被一通电话叫走,这让宋夕得以喘口气。
离开前,弗勒将一枚胸牌扣在她的左胸口,让她随意逛逛,他马上就会回来。
英国是十分讲究阶层的国家,他们愿意用各种形式的门槛来凸显权势和地位。会员制就是这个国家的产物。
例如明日的赛马会,因为与皇家相关,级别上更是清晰且不容僭越。所以当宋夕注意到同行的女郎不再继续往前时,她不明其意。
名叫安娜的金发女郎指着她的胸牌,笑道:“这是通行钥匙,遗憾的是,我们没有。”
有了这枚胸牌,可以从小镇的核心区出来,就像宋夕一样,但非核心区的人却不能进去,就如这位名叫安娜的女士以及她的同伴。
宋夕看了眼面容严肃的门卫,没再多说什么,只能先行向她们道谢。
就在宋夕打算离开时,安娜再一次叫住她,“宋女士,我能拥有你的联系方式吗?我的意思是,我们能相遇,又相谈甚欢……说不定能成为朋友,你觉得呢?”
相谈甚欢倒不至于,但宋夕感谢她为自己指路。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宋夕在胸牌的帮助下得以重新原路返回。
“她有什么特殊吗,值得你这么客气?”同伴好奇问道。
“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问题。”安娜看着新添加的电话号码,神情克制不住的得意,只听她道:“能进去里面的,只有三种身份,皇室成员、马会会员以及被邀请的嘉宾。”
同伴:“这位亚洲人也是其中一员?”
“不。”安娜目光再次落在已经走远的身影上,“她很普通,像我们一样。但幸运的是她的身边有一位出色的男士。”
同伴似乎听出些什么,再次问道:“你想通过她与那位男士产生联系吗?”
“当然不会!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种想法!”安娜声量突然加大,不可置信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希望你能明白!”
她虽是明明白白表达自己不屑于这么做,但泄露出来的心虚让她的这份表决显得并不诚恳。
她的确做不到理直气壮,因为特威科尔斯先生曾是她渴望发生关系的对象,可惜失败了。因为这件事,她被伯恩先生以办事不利为理由抛弃,她不仅没获得特威科尔斯先生的喜爱,甚至失去了伯恩先生的支持。她的生活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她不能再随心所欲地购买奢侈品,不能够住舒适的房子,不能理所当然地享受别人的服务……
她无法忍受这种生活,巨大的落差让她感到恐惧。为了重新回到奢华的生活,她愿意以身体为代价。这次的男伴不比伯恩先生,但好歹成功将她带入了赛马会,虽然只是一张中等级别的准入票。
同伴也被她突变的态度吓到,不高兴地回道:“感谢你声情并茂地表示反对,安娜!但我希望你能做到。”
安娜转身离开,语气生硬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
晚上。
宋夕洗完澡出来,弗勒仍旧在沙发上靠坐着,他头发微湿,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休闲的短袖,显然是不久前沐浴过。
宋夕脚步顿了顿,没再往那边去,试探开口,“已经很晚了……”你是不是该离开这间卧室?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站起身,往自己这边过来,宋夕心一紧,“弗勒,我想睡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宋夕一连退了好几步,对上他的眼神时,她罕见地觉得心慌,忙道:“你答应我要慢慢来,不能骗我……”
手腕被握,整个人被他双臂锁住,弗勒的唇贴上她的耳廓,半响后,听见他说:“我会等你同意的,不要担心……”
耳边呼吸深重,但就像他承诺的,他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做过分的事。唯独她刚刚才擦干爽的脖颈又一次被他的鼻息和唇瓣桎梏,干爽不在,只剩湿热。
*
第二天,宋夕刚洗漱完,正要趁着时间还早,翻看她带过来的书籍。这时,敲门声响起。
宋夕起身开门,见到的是一身晨礼服的弗勒。头上戴着的是圆筒状的高帽,白色衬衫配着蓝色领带,再由米色马甲将领带束缚在内,最外边是黑色羊毛质地的弧线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