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话中的“不合群”三个字比较好奇,这个形容词用在他身上似乎显得很违和。
“德尔斯临时举办了舞会,我是唯一没进场的人。”德尔斯,宋夕有印象,是EK赛马俱乐部的创始人之一。
“真的?”宋夕不太相信,又有些疑惑,“没人邀请你吗?”
“是的,女士们都有伴,所以我只能举着酒杯在角落里看着他们。”
他将自己形容的狼狈又可怜,且面容无一丝不正经,宋夕如果是今天才认识的他,或许会相信。
奈何两人的恋爱关系已经维持了将近四个月,不说十分了解,但识破一个并不贴合他的谎言还是很轻易。
“是没人邀请,还是你拒绝了别人?”
见“谎言”被识破,弗勒轻摇了摇头,“我只想和你跳,夕夕。”
他这是还在意昨晚自己没陪他参宴吗?宋夕思索两秒,解释道:“昨晚的七点到九点之间,我必须参加一场导师举办的视频会议,不能推脱——”
“我知道。”
弗勒拇指轻触般地划搓着宋夕的嘴角。这是一个不那么单纯的动作,宋夕既然不是感情榆木,作为被触碰的对象,感受也愈加明显。
她停住了话,薄薄的眼皮抬起,“警惕”地盯着他,像是预料到却又在防备他接下来的动作。
她背靠在墙壁上,已经退无可退。
“弗勒——”
温热的指腹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颌,宋夕紧张又略显纠结地看着他低头印上来。
白天、街旁,两人就这么亲吻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唇/角被润湿,接着是唇/瓣。
宋夕像是被固定住,连嘴巴也是,躲不掉避不开。这时只有眼睛是自由的,被吻上的那刻,像是慌张,她看向巷道口。她先是期待不要有人经过,两人此刻的行为太过亲密,被看见了总是不太好……
但转眼又一想,其实有人来应该会更好,这样她就能无所顾忌地推开他……
然而可惜,此时的巷道是安静的,本该经过的行人似乎都被不远处正在举行的比赛引走了。
亲/吻不再拘泥于动作,随着握着腰间的手微微使力,伴着唇/舌滚烫,渐渐的,发出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动静来。
这是黏腻又暧昧的声音。
宋夕圆润的眉头忍不住揪起,脸上本已经消下去热气又一次熏了上来,热气无理取闹,四处游荡,它们覆盖住了她的背脊,又妄图在她的尾椎骨上冲撞。
连带着之前给予她凉气的砖石墙壁都跟着发起热来。
含糊又让人耳廓发烫的亲/吻声仍在,宋夕眼神颤了颤,下意识视线下垂,以看鼻尖的视角妄图看清发出动静的源头。
对方的唇/瓣已经被水渍润湿,挤压着、扯吮着,宋夕甚至看清了他被刮得干净、却依旧带着淡淡青色的唇周……
宋夕羞燥的想要推开他,但掌心贴住的胸腔像是十分坚固的壁炉,坚硬又滚烫,阻挡她向前使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隐约间宋夕好似听见了叫嚷欢呼声。
比赛是不是结束了?她明明答应瑞恩斯和杰克会看他们比赛,但结果她连泰晤士河的河水都没瞧见。
手机传来振动声,是宋夕的。
被来电声惊醒,“.…..弗,勒……”
腰间的禁锢松了松,宋夕额头低着他的肩膀,急促喘息。像是被捂住许久的口鼻,在窒息的前一刻终得释放。
呼——
口袋中的手机还在发出嗡嗡声。
宋夕抵在弗勒前胸的手指松了松,往下,向着外套口袋摸去。
“是谁?”弗勒被宋夕的发顶遮挡了视线,无法看清来电显示。
还能是谁,当然是周可书。
宋夕还没完全恢复,保持着额头抵住他的姿势接听了电话。
周可书首先告诉了她比赛结果,虽然瑞恩斯所在的女子组输给了剑桥,但令人高兴的是牛津的男子组终于摆脱了去年的败绩。
“Jack他们赢了吗?”宋夕想要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