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武捷威和万清华同居以来,武捷威的宿舍基本就闲着了,有时候中午吃完饭回宿舍迷糊一会儿,后来干脆也不去迷糊了,每次吃完午饭,就去医务室和万清华聊聊天逗逗乐,打发着时间。 这天中午吃完饭回到医务室,万清华问武捷威:“哎,吃饭的时候我没问你,那天你找杨辽干啥了?” 武捷威就把杨大力找他说服杨辽处朋友的事说了,万清华笑了笑说:“处啥朋友呀,杨辽早就和丛树威有那事了……” “没有根据的事不能瞎说哈,传到杨辽耳朵里可了不得。”武捷威说。 “事的做了还怕人家说呀?”万清华说。 “她做她的,不碍咱的事,咱就装眼瞎。”武捷威说。 “嘿嘿,一咋听说这事,你心里是不是扎的慌?”万清华问。 “我心里扎的慌啥?我又不是杨辽的啥人,哎,你听谁说的?”武捷威问。 “是丛树威来我这儿拿感冒药时说的,穷显摆呗,还说别看杨辽脸上黑,身上可白净着呐,屁股上还长了一个黑痦子……你说他俩如果没那个事,丛树威怎么知道杨辽的黑痦子?”万清华说。 武捷威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他也纳闷自己,明明自己和杨辽没有那个关系了,咋一听说她和丛树威有染,心里还是泛起了一股醋意。 “你就没见过杨辽屁股上有黑痦子?”万青华撇了武捷威一眼问。 “没见过……”武捷威实话实说。 “嘿嘿,没见过?我不信。” “你要是非让我说见过了你才舒服,那我说见过了。”武捷威说。 “还是实事求是好些,我信你……哎,抽空你回宿舍逮他俩一家伙,省着杨辽在你跟前像个无辜的受害者似的藐视你,把柄在你手里,她对你就不会那么趾高气扬了。”万清华说。 “,抽空我把铺盖拿楼顶晒晒,时间长了被子都有霉味了。”武捷威说。 “是是……明天我和俺妈去WF监狱探监,后天回来,听说俺哥表现的不错,说是减了我才不干那下三滥的事呢八个月的刑,俺妈说再去鼓励他一把,争取再减一次刑。”万清华说。 “你哥也是,让你爸妈操多大的心哪,人进去了,媳妇跑了,工作丢了,多不值得。”武捷威惋惜地说。 “这还不算呢,里里外外还花了不少钱呢。”万清华说。 …… 第二天中午,武捷威叫何祖浩一起去食堂吃饭,何祖浩问:“万清华呢?” “陪她妈去WF监狱看她哥了。”武捷威说。 “她哥到底判了几年?”何祖浩问。 “六年,减了八个月的徒刑,算算还有三年,嘁,还早着呢。”武捷威说。 “都说冲动是魔鬼,进去了就明白了,明白了黄瓜菜也就凉了。”何祖浩说。 “谁说不是呢……哎祖浩,杨辽和丛树威好上了听说了吗?”武捷威问。 “嗨,宿舍的人都知道,不是啥新鲜事了,俩人时不时地在宿舍里鼓捣,声音还挺大的,一点也不注意影响,宿管员老崔找过车间刘书记了,刘书记也懒得管,这事他没法张口说,托我跟杨辽说说。”何祖浩说。 “杨辽也是,在咱们跟前像个淑女似的,在丛树威跟前就像个荡妇似的,落差这么大,一时都让我接受不了。”武捷威说。 “你接受不了的事多着呢。”何祖浩笑了笑又说:“丛树威有本事,能激发杨辽的激情;你呢,没本事,只能浇灭杨辽的热情,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话一点不假。” “杨辽算是堕落了,不可救药了……”武捷威一声叹气。 “话还真不能这么说,那是你站的位置不同,要这么说,你和万青华早就同居了,车间的人都知道,这也算堕落?”何祖浩问。 武捷威没吱声,觉得何祖浩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哥俩吃完饭走出食堂,武捷威说:“我和万清华的事,你说会不会影响我入党?申请书交上交都一年多了,也没人找我谈话鼓励我一下,我很迷茫……” “肯定有影响,刘书记到是说过你和万清华的事……算了,顺其自然吧,也别在这个事情上钻牛角尖了,认知不同,看问题肯定也不同。”何祖浩说。 “跟我去宿舍一趟,帮我上楼顶晒晒被子,有日子没回宿舍了。”武捷威说。 “既然不不在宿舍住了,干脆把宿舍退了吧。”何祖浩说。 “不能退,先占着,天有不测风云,别看我现在和万青华卿卿我我粘糊着,谁知道哪天会发生啥事,还是留一手吧。”武捷威说。 “也是……” 哥俩走到二楼楼梯的拐弯口,就听见走廊那头有争吵声,武捷威伸头一看,是宿管员老崔,老崔正和杨辽嚷嚷着什么。 武捷威宿舍的门敞着,武捷威走近门前朝屋里一看,丛树伟正和三四个同龄人在喝酒,武捷威想转身走,不料,被丛树伟看见了。 丛树伟朝武捷威招招手说:“哎哎,武捷威……进来哈杯酒……” 武捷威见自己的床铺被蹂躏的一塌糊涂,刚要发火,随即克制住了,丛树伟毕竟先前给了他不少好吃好喝的,吃人嘴短,武捷威便觉得丛树伟的社会经验比自己多。 “我不会哈酒……我来拾掇拾掇床铺,拿楼顶晒晒。”武捷威说。 这时,走廊里的老崔对何祖浩说:“在宿舍哈点酒到不是不可以,大中午头的,人家都要歇着,他们哥几个吆五喝六地影响人家呀,人家反映多次了,我也说过好几次了,可丛树威就是屡教不改,再这样下去,我该去找厂里了。” 杨辽无言以对,对老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