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真没见?” “见了我也说没见,你能把我怎么地?”谷丰盈挑衅地说。 “俺爸妈攒了两年的钱,才给我买了这块表,真丢了要我的命了。”田升昌哭腔地说。 “我问你,我柳条包的锁头是谁撬开的?江海洋的铺盖卷是谁尿的?”谷丰盈大声问。 “锁头是孙大头撬开的,里面的东西同学们都吃了……”田升昌说。 “你吃没吃?” “吃了……黄桃罐头真甜……” 谷丰盈瞪了田升昌一眼又问:“江海洋的铺盖卷是不是你尿的?” “是……是我尿的……”田升昌嗫嚅地说。 “你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啊,你和江海洋一没仇二没恨的,你怎么就那么龌龊啊。”谷丰盈说。 “那次他踢象棋盘,我心里一直憋屈的慌,心想,反正要走了,你俩又没回来,就一时图个痛快……”田升昌说。 “你的表我拿着呢,我要是现在还给你的话,我心里就不只是憋屈的慌了,是窝囊!”江海洋说。 “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你,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只要把表给我就行。”田升昌说。 “那行,我不骂你,那就让我搧你两个大嘴巴,往后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了。”江海洋说。 田升昌下意识地摸摸脸,咬着牙说:“行,来吧!” 江海洋把车子支好,上前一步,田升昌赶紧闭上眼,江海洋一不做二不休,使出浑身的蛮力,只听见“啪啪”两声山响,田升昌被江海洋搧的应声倒下。 江海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表,扔到了田升昌的跟前,随即和谷丰盈骑着车走了。 田升昌捂着流血的鼻子,大声对江海洋和谷丰盈的背影喊:“马勒戈壁的,你俩生孩子没屁眼——” 三十年后,在知青同学的聚会上,田升昌和江海洋各自向对方道了歉,都说那时候太年轻不懂事,做事好胜冲动,没有珍惜那段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