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的荷兰正在迅速崛起,先后建立了东印度和西印度公司,不断地蚕食葡萄牙的全球贸易分额,大有后来居上之势。
也正因为如此,荷兰和葡萄之间摩擦不断,频频发生战争,前段时间,为了争夺马六甲海峡,两国还大打出手,最终葡萄牙战败,荷兰获得了马六甲的控制权,不过,正所谓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葡萄牙依旧暂时垄断着大部份的东方贸易,譬如跟大晋的贸易,基本都被葡萄牙人包圆了,荷兰人暂时还插不上手,只能跑到日本、吕宋一带做生意,又或者跟大晋沿海一带的海盗搞走私。
“对了,罗尔阁下,你的船舱还有一层是空着的,这又是为何?这样空跑不亏吗?”贾环又随口问道。
罗尔无奈地道:“我倒是想装满货,但是日本那边的货主供货量有限,而且还有西班牙商人竞争,很难进到足够的货物,还好,可以回到吕宋拉一舱香料,就是利润要低一些,你们晋国的瓷器、丝绸、茶叶、生丝在欧罗巴最走俏,也最赚钱,可惜很难弄到。”
红胡子罗尔说着忽然眼前一亮,竟异想天开地道:“贾公子是个有能耐的人,如果能弄到货,我给你分成如何?”
贾环不由啼笑皆非,这货还真是纯种商人,一聊起生意来便跟打了鸡血似的,只怕已经忘了目前的处境了吧,竟然还想拉自己入伙,淡道:“不好意思,在下并非商人,不懂做生意,也对做生意没兴趣。”
罗尔不死心道:“难道贾公子对银子也没兴趣?”
贾环笑道:“那倒不然,我对银子很感兴趣,譬如罗尔阁下你欠我的三万两银赔偿,还有三十门火炮。”
罗尔顿时像被掐住了命运的咽喉一般,差点把吃进嘴里的面包也吐出来,苦丧着脸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没有那么银子,也搞不到那么多火炮。这一艏七月号已经是我的全部财产了。”
“此话当真?”贾环神色戏谑地道。
红胡子罗尔在贾环敏锐的目光逼视下,莫名的有点发虚,目光也游移起来,硬着头皮继续哭穷道:“当然,我只有一艏船,如果被贾公子抢……扣留了,那我就完全破产了,天啊,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能这么做,我还有工人和妻儿要养活,这条船要是没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贾环哂笑道:“那关我什么事。”
罗尔顿时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贾环淡定地端起那杯咖啡来喝了一口。这种直接用咖啡豆磨煮的咖啡很苦,但很提神,是在船长室找到的,应该是罗尔自己的私货。
罗尔嘴角抽了抽,良久才懊丧地道:“能不能少点?三万两银子实在太多了,我真借不到那么多,三十门火炮更是不可能。”
贾环学着罗尔一耸肩道:“那就没办法了,我只好扣下你们作奴仆弥补损失。”
罗尔终于按奈不住,愤怒地大声道:“贪婪卑鄙的家伙,你能有什么损失?我这艏船和货物、二十六门火炮,噢,还有船上的两万多两银子都被你抢走了,你还想另要三万两银子和三十门火炮,你不嫌太过贪心了?”
贾环微笑摆手道:“罗尔阁下,请注意风度,实在有失贵族风度啊。”
“该死,XX养的!”罗尔用荷兰语骂了一句粗口,深吸一口气怒视着贾环。
贾环眉毛一扬道:“罗尔阁下,恐怕我要先明确一点。首先,是贵船先发动的攻击,没错吧?”
罗尔目光一闪道:“那只是误会,我已经解释过了,也向贾公子道歉了。”
贾环哂笑道:“道歉如果有用,还要枪炮作甚?不管阁下是误会,还是包藏祸心,均造成我的人死伤,而且我的船也沉了,索要赔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罗尔皱眉道:“那我把我的船,还有船上的所有财物都赔你,你放了我们就行。”
贾环呵呵一笑道:“船是我们缴获的,是战利品,可不是你拱手让出来的。咱们晋国有一个成语叫成王败寇,懂否?总之,如今这条船是我的,赔偿还得另给,否则你们这些人也别想离开大晋,做好当一辈子奴隶的准备吧。”
罗尔面色难看无比,贩运黑奴的生意他也做过,甚至还贩卖过东南亚的土著,岂料有一天自己也成了奴隶。
贾环将最后一块面包吃掉,然后用餐巾(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微笑道:“罗尔阁下若真拿不出这些银子和火炮来,我倒是有一个折衷的办法。”
罗尔忙问:“什么办法?”
贾环气定神闲地道:“你,或你们的人当中可有懂得造炮的?若能将铸造这些舰炮的方法传授给我们,可抵全部赎金,届时我不仅放你们走,还附曾一只船送你们离开,够意思吧?”
罗尔目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瞥了贾环一眼,摇了摇头道:“我们只是一群商人,哪里懂得造舰炮,况且,就凭你们晋国的冶炼水平,即便把铸炮的详细图纸和各项参数给你们也造不出来。”
这份赤果果的鄙视委实让贾环有些恼火,但大晋目前的冶炼水平的确远不如西洋人,这一点是要承认的,无能狂怒也没用,只好冷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留在大晋当奴隶吧,当一辈子的奴隶。”
眼见贾环就要站起身离开,罗尔急了,连忙道:“贾公子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