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东林书院的山长顾献成乃莫逆之交,如今这两人一个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另一个则在民间利用读书人控制舆论,配合得可谓是如鱼得水。
记得当初在扬州时便听林师说过,这几年东林书院名下的东林诗社风头很劲,自成立以来,入社者甚众,上至朝堂公卿,下至五湖四海的读书人,借以诗会友之名,行议政参政之实,甚至不少朝官也经常参社开坛讲学,针砭时弊,影响力也越来越大,足以左右朝政的实施。
可以说,这些年乾盛帝在与太上皇康平帝的权力斗争中逐步占据上风,东林诗社功不可没。掌握了东林诗社的乾盛帝等于掌控了舆论,譬如这次的扬州私盐窝案,正是东林一系摇旗呐喊,口诸笔伐,先从名声上搞臭了义忠亲王,使其遭受万民唾骂,然后三法司会审时,太上皇一系的人逼于舆论压力,自然就不敢明着徇私了,也没人敢求情,最后倒霉的义忠亲王被满朝抄斩,老百姓都拍手称快,感恩皇上英明,大义灭亲,诛除了帝国的一大害虫。
再说贾环和卢象升走进了叠翠书院的山门,却被几名书生拦住了,估计是书院负责当值的学生,客气地道:“两位同学来迟了,赵学士已经开讲,现在禁止入场,请回吧!”
卢象升急忙道:“我们是特意从城中赶来的,同学能不能行个方便?”
为首那名书生笑道:“今日来此听讲的,绝大部份都是从城中赶来的,甚至有人天未亮便驱车百里远道而来,两位同学既然想听赵学士讲学,为何却姗姗来迟?”
卢象升尴尬地道:“我们确实是来迟了少许,还请同学通融一二。”
那书生笑容一收,摇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讲学既然已经开始了,便不能再放人入场了,以免干扰到别人,所以二位还是请回吧。”
卢象升只能拱了拱手,对着贾环无奈道:“这次白跑一趟了。”
贾环微笑道:“无妨,权作出城郊游了。”
二人正打算离开,却见一骑绝尘而来,径直奔至山门前,将缰绳往树身一系,便直闯山门而入,那些值守的学生竟也不拦阻。
卢象升见状皱眉道:“那位仁兄为何能进?”
“那是我们书院的教习。”值守的学生连忙解释道。
这时,刚才闯门而入的那人却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快步走了回来,上上下下地打量贾环,片刻才试探地问:“你是……贾案首?”
贾环此时也是一脸惊疑,反问道:“兄台是柳守正?”
那人眼前一亮,激动地道:“果然是贾同学,几年不见,长高太多,在下一时竟不敢相认。”
“守正兄也变了很多!”贾环感慨地道。
确实,此刻的柳毅束了胡子,不修边幅,油头垢面的,跟当年白白净净的帅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虽然依旧沉稳,但却给一种忧郁沧桑之感,这几年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变化竟如此之大。
柳毅似乎不愿意多谈,转移话题道:“贾案首这次是来听赵学士讲学的吧?”
贾环点了点头道:“可惜来迟了!”
柳毅二话不说,拉着贾环便往里走,卢象升连忙跟上,那些值守的书院学生倒没有再阻拦。
贾环好奇地问:“守正兄如今真作了书院的教习?”
柳毅点了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先去听讲,然后再聚话。”
柳毅轻车熟路地带着贾环和卢象升到了明伦堂,只见偌大的讲堂已经坐满了人,却是静得落针可闻,一名中年文士正在中央的高台上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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