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约么时间差不多了,袁文绍特意点了一队兵丁前往码头。
“驾~”
“驾!”
除了主仆二人骑着马以外,班头赵虎也骑着衙门的一匹老马,至于其他人只能在后面腿着,哪怕副班头胡辉祖他姐姐,是司狱的小妾也不例外。
这不看着前面骑马的几人,小胡那是满脸都写着“不愉快”,但还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便宜姐夫也惹不起那伯爵家的公子。
“妈的,袁大人和随从也就算了,但凭什么老子走着,你狗日的赵虎在旁边也骑马,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班头吗?”
这边因为时间还来得及,这边袁文绍并没有骑的太快,而是让自己的“大黑”慢悠悠的走着。
扭头对着属下说道:“老赵,我打你个招呼,一会听到我吩咐不要犹豫,直接就给我抓人~”
“袁大人,等会您就瞧好吧,我老赵肯定不给你丢脸!”
赵虎拍着胸脯保证,一副我最忠心的样子,从那么多的班头之中脱颖而出,成为袁大人的心腹,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汴京城不愧是本朝的都城,本朝漕运相当发达,码头那是人山人海,来接人的豪门大户更是数不胜数。
袁文绍作为勋贵子弟,自然也认识几个,但也都不算太熟络,下马之后也就时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带着人走开了。
之后没走几步又碰到一个熟人,年龄比自己能大几岁,身着本朝文人标志性的蓝色儒衫。
此人正是勇毅侯世子,也算是年少有为吧,去年22岁就已经考中举人,也就是自己好友徐鹏举的大哥,这次代表他父亲来接在外为官的姑父一家。
“文廷兄,近来一向可好,前几日和鹏举吃酒的时,他还说伱好像感染了风寒!”
“都挺好的,劳烦二郎惦记,你现在可是京中的名人了,就连官家都亲自差遣内侍下旨嘉奖!”
“哪里,哪里,都是官家栽培~”袁文绍谦虚了一句。
之后俩人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是勇毅侯世子徐鹏程,听说袁伯爷是去给儿子纳征,眼神不由的闪过异样的神色。
这不光是因为和盛家有亲,都已经那么多年不联系了,他都已经差不多忘了那个从未见过的姑祖母。
而是在想自己那个一奶同胞的弟弟徐鹏举,他今年也16岁了,现在就连玩伴都马上要成亲,而那个继母却连提都没提弟弟议亲的事情,父亲也当做不知道这事一样。
所以他这个当大哥的,现在不管不行啊,打算回去提点妻子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这时荣保跑过来禀报:“公子,咱们家的船到了!”
“既然如此,那文廷兄,咱们就以后有时间再聊,大婚之日你可一定要来捧场,说起来咱们以后还是亲戚了,我还得称呼你一声表哥呢~”
“好,届时有时间我一定过去!”
寒暄两句之后,袁文绍手扶腰刀带着人朝里面走去,后面的兵丁也自动分成两排。
五城兵马司主管京城治安,平民老百姓就没有不怕的,所以看到这一身黑皮,全都自发的让路。
过去后正好袁伯爷他们小船,躬身行礼道:“父亲大人,这一个月南来北往辛苦您了~”
身后的赵虎非常有眼力劲,赶紧给手下使了个颜色,然后皆异口同声的拱手喊道:“参见忠勤伯!”
“好好好,都起来吧~”袁伯爷乐的一直捋这胡须。
被这么多兵丁一起行礼,上一次还是老爹活着的时候,这都多少年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一高兴就吩咐长随:“袁忠,看赏!”
“遵命老爷~”
袁忠从怀里掏出钱袋,走过去挨个的给钱。
但要不怎么说赵虎聪明,见状还特意回过头眼神询问了一下。
“收下吧~”袁文绍自然是同意。
“谢伯爷的赏!”
自班头赵虎开始,之后每个拿到钱的兵丁,都会喊这么一句话,给老袁搞得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这边就在长随袁忠给兵丁发赏钱的时候,一旁的袁文纯夫妻二人有点小嫉妒,所以就说着风凉话。
“切,就知道拍马屁!”
“官人,这叔叔也太不像话了,竟然一点规矩都没有,都不知道和咱们打招呼!”
殊不知这正是袁文绍故意的,打了招呼等会还怎么找麻烦,他可是打算把大嫂的堂弟,直接送进大狱里过年!
于此同时满足虚荣心的袁伯爷,此时智商也占领了高地,当即就疑惑的问道:
“二郎,你过来接为父,怎么还带这么多兵丁?”
袁文绍松了口气,心想父亲你可算提到这了,要不然这台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唱。
弯腰合手行礼道:“回禀父亲,孩儿此次虽然主要是来接父亲您回家的,但有一部分的公务在身!”
“有何公务?”
“近期南城市面上有一伙放印子钱的人,利滚利都已经逼出人命来了,我们衙门得到南城兵马司的指示,此次要把凶手捉拿归案!”
“咕嘟~”后面的章怀民,不知为何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默默的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