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袁…袁大人~”
顾廷烨在说话时,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许的尴尬,眼前这位可是对自己非常的熟悉。
化名“白烨”的这个事,这搞不好要漏啊,没想到就是过来讨要一个举荐信,赵宗全竟然把他给叫来了,俩人的关系这么熟悉吗?
这心里边都够自卑的了,堂堂一个侯爵家的公子,结果现在混的是一天不如一天,顾廷烨没有去找袁文绍,也是因为自尊心作祟。
而袁二爷也懒得管他点破事,坐下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顾…白烨是吧,你想投军也没必要弄什么举荐信,可以就留在咱们禹州嘛,那队骑兵正好没人管!”
“呃…这…这个嘛~”顾廷烨神情颇有些意动。
毕竟之前帮忙带骑兵的时候,就曾想过留在这,甚至都打算派人去京中接朱曼娘和一双儿女了。
而旁边陪坐的沈从兴和老耿还有小段等几人,因为上次被救的事情,一直觉得此人对脾气。
所以都帮腔道:“是啊仲怀,仲宣兄说的对,去那边远之地投什么军,你就留在咱们禹州!”
“我…我还是想去…那个…嘿嘿~”
思来想去顾廷烨还是过不去他心里那道坎,当初跟家里没彻底闹翻的时候,他还是侯爵府的嫡次子,留在这待上几年也未尝不可,等老爹气消了再找机会调走。
可是现在这满汴京城都讲他气死了父亲,不孝之名已经传遍天下,现在怎么好意思留在这,而且还打算找儿子呢。
这边袁文绍闻言笑了笑,挥手止住了还要继续劝的沈从兴等人。
“行了,人各有志,回头我写一封举荐信,现在不聊这个事了,咱们大家喝酒~”
“对对对,来,喝酒!”赵策英把酒杯端了起来。
顺带着还开玩笑道:“今天咱们可沾托仲怀的光了,咱们现在喝的,这可都是我父亲书房里的好酒,平常他那是宝贝的不得了~”
“伯钦,为父哪有你说的这么吝啬!”
“姐夫,伱就别狡辩了,伯钦刚刚说的对,这等好酒平常我们想喝一杯都难,今天也就是仲怀过来,才得以能够开怀畅饮,这区区五坛可不够!”
“好好好,今天就放开了喝~”
几人一杯酒接一杯酒的下肚,赵宗全也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好像这袁文绍和白烨是老相识一般,这俩人一点生疏感都没有……
下午都喝的差不多了,沈从兴等人也都各回各家,烂醉如泥的顾廷烨,也被赵府下人扶去客房休息。
而只是脸颊微红的袁文绍,则并没有回家,而是坐在赵府堂厅的太师椅上品茶。
赵宗全平常喜欢种地,但还真让他搞出点门道来,每年都会收获不少粮食,自家也吃不了那么多,然后闲着没事干就酿酒,一来二去酒量比其他人都好。
年轻的儿子赵策英都喝多了,他就一点事都没有,这不从妻子沈氏手里接过茶杯后,还随口问了一句。
“仲宣,你和仲怀,是早就已经认识了吗?”
“叔父还真是目光如炬,和他认识可有年头了,称得上算是发小吧,仲怀在汴京出了些事情风评不太好,再加上被继母和兄长算计,因此才不得已用了白烨这个化名~”
袁文绍也没遮遮掩掩,把自己能说的全讲了,这事又也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老赵早晚得知道。
“哦,这样啊~”
“叔父,你这酒后劲还挺大,我也得回家睡一觉~”
“哈哈哈~”等人走后赵宗全开心的捋着胡须,把几个年轻人全喝倒了,证明咱老赵还没老嘛。
……
第二天袁文绍给自己放了假,就是派人去衙门告病,这几年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小袁大人一向是“体弱多病”,起码一个月得病个七八天。
在自家的院子里边,听着几个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嬉闹声。
还对眼前的人调侃道:“白…烨,你怎么来我这了?”
“仲宣兄,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这化名也是迫不得已,那个毒心肠的继母小秦氏,联合我哥哥已经把我逐出家门,我还怎么好意思姓顾~”
一脸络腮胡的顾廷烨,现在正处于人生的最低谷,对以后的道路更是迷茫,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短短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先是父亲不幸去世,本以为慈祥的继母又露出真面目,就连那柔弱的外室都是装的,带着儿子不见了踪影。
接连遭受到大事冲击,要不是从小被揍心里强大,他恐怕都有可能一病不起。
袁文绍倒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认真道:“仲怀,就留在禹州吧,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你得考虑一下蓉姐儿吧,总不能让她一个小女孩,跟你天天四处流浪~”
闻言顾廷烨下意识抬头,瞧了眼正在院子中间玩儿的女儿,见她正在和实哥儿兄妹俩你追我赶的打闹,觉得好像这话也有道理。
想到着便恳求道:“仲宣兄,既然话都说到这了,我想求你件事,可不可以让蓉姐先在你府上暂住一段时间?”
“这自然是没问题,蓉姐儿和我家实哥儿宁姐儿也都年龄相仿,正好还能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