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愣了十多秒,反应过来“妈呀”一声去扶倒在地的心人,紧接着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大哥、老吴大哥你们快过来呀,这姚儿昏倒了”
牛大力这名字不白叫,他这一喊半个大院都听见了,现在这个时候邻里之间的关系,可不像几十年之后,听见声音全都走了出来。
“大力,咋整的这是?”
“我也不知道啊陆婶,刚刚姚儿突然之间就晕倒了!”
一碰到有关姚玉玲的事情,牛大力智商基本就为零,在那干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过来的齐爱国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大冷天的地躺着,再耽搁下去好人也冻坏了个屁的。
“哎,别愣着了,大力赶紧把她背我家去!”
“啊,整你家去干啥呀?”牛大力下意识的抬头反问了一句,这个时候是本能的戒备。
齐爱国听到这话一撇嘴,实在是有些不乐意搭理他,都觉得刚才自己是多管闲事,转身就要往家走。
爱咋整咋整!
“嘭!”还是蔡大年去拍了牛大力脑袋一下!
“你个傻小子,沈大夫在家呢呗,赶紧的别耽搁了!”
“哦,对对对”
在汪新蔡小年等几人的帮忙下,把姚玉玲抬到了齐家。
这边沈秀萍把女儿哄睡着后,正在外屋地拿着笤帚扫地呢,看见姚玉玲被众人抬进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哎呀妈呀,小姚这是咋的了,赶紧把人抬到西屋!”
正背着姚玉玲的牛大力,此刻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听到这话赶紧背着人去西屋,然后轻轻放到了炕。
然后焦急的说道:“沈大夫,伱快帮忙看看,姚儿到底是怎么了?”
“行了,旁边等着去,别耽误医生看病!”说着齐爱国直接把牛大力薅到一旁。
自己媳妇还怀着孕呢,万一这小子没轻没重的,那磕了碰了到时候算谁的?
沈大夫把了会脉,又在人中和胸口按了几下,很快姚玉玲就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沈姨,我这是咋的了?”
正在旁边等结果的牛大力,见此情景要不是齐爱国拉着,这小子当时都冲过去了。
“姚儿,刚刚你昏倒了!”
然后没等姚玉玲说话,又急不可耐的问道:“沈大夫,姚儿她怎么突然就晕了呢?这用不用医院啊?”
此时屋子里边有不少人,蔡大年一家三口,吴长贵和他媳妇,还有列车长陆向前的老婆,汪新也站在一旁,所有人看到牛大力这个样子,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边沈秀萍把了把脉,然后瞧着姚玉玲面色苍白,摇了摇头回道:“不用医院,这就是低血糖,再加一些营养不良!”
“赶紧去弄点白糖去,然后再熬点小米粥,好好养两天很快就没事了,这段时间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哎,我这就去!”牛大力着急忙慌的跑出去。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汪新,想到自己家里有奶糖,也跟着一起往出跑回了家去找。
齐家自然是有白糖的,但齐爱国见媳妇都没说话,也明白毕竟和姚玉玲还有段往事,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站在那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牛大力回到家翻箱倒柜,什么衣服裤子全扔到了地,结果别说白糖了,连张糖票那都没找着,最后只能从邻居家借了点红糖。
呼哧带喘的跑了回来:“沈姨,我家没有白糖,你看这个红糖行不?”
“找不到白糖就算了,刚刚汪新拿了点大白兔奶糖!”沈秀萍说完起身让开。
牛大力稍微愣了一下神,看了看躺在炕的姚玉玲,她那眼神好像不太对劲,怎么像是拉丝了呢?
顺着目光看过去是汪新,那瞬间就有了一些危机感……
1979年春节,塞北残阳是他的红妆,然后外面大雪满天飞,铁路大院大院里家家户户红红火火过大年。
全国各地可能物资紧俏,但“铁老大”三个字那不是开玩笑的,最起码年夜饭非常丰盛。
这个时候各家个户子女比较多,齐家更是将近20口子人,几个孩子楼楼下跑来跑去,叽叽喳喳的热闹不已。
老爷子齐光荣,听见孙子孙女的玩闹声,非但没有心烦反倒是乐在其中,和几个儿子坐在客厅里聊天。
而赵芳丽则带着儿媳妇们准备年夜饭,老太太从来都是主厨。
虽然说是“年夜饭”,但因为东北黑天比较早,一般都不会吃的太晚,大概一两点钟也就吃饭了。
然后等晚九十点再煮饺子,当然一些讲究的人家,会等到守完岁12点之后在吃。
而齐爱国此时并没有在客厅和父亲还有哥哥们聊天,而是特意在厨房撸起袖子忙活,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
“老儿子,你到底行不行啊?”在旁边和饺子馅的赵芳丽一脸怀疑。
“妈,你就看我的吧,这溜肉段肯定给你整明白的”
齐爱国站在锅台前忙活,切成骰子块的里脊肉,用淀粉挂满面糊,然后依次放到锅里中火炸到定型。
各是各的菜陆续桌,什么猪肉酸菜炖血肠,红烧鱼,小鸡炖蘑菇,肉皮冻,熏鸡,猪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