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后天也在渐暗,二房正院三老太爷白颖宇,正在和家主白景琦闲聊天。
李香秀在旁边添茶倒水,就是那脸颊有些发红。
而拿着扇子扇风的白景琦,刚刚正打算一颗梨树压海棠。
干脆主动开口:“三叔哎,坐着茶都喝了两壶了,您这到底有什么事啊”
“嘿,你瞧瞧!”拄着拐棍端坐于椅子的三老太爷,装模作样的拍了一下自己脑袋。
“真是岁数大了不中用,光顾着喝你的好茶了,这正事还都忘了说了你看!”
白景琦从小就和他三叔作对,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三老太爷,大概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端起茶杯无语道:“三叔,是不是百花楼又挂着账呢?”
“改明个我让人去给伱还了,您说您老都快80了,这怎么还总往那种地方跑,也不怕死那帮窑姐身!”
“什么呀,有你这么跟三叔说话的吗,再说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那种喝花酒不给钱的人吗?”
难道三老太爷这么讲,别说是白景琦了,就是在一旁伺候的李香秀,都低一下头直撇嘴。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氛围,白颖宇有些挂不住脸,老头也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玩嗨了兜里钱不够时常挂账。
“呃…哎呀,今天也不是这个事,是有正经事要跟你老七说!”
“那您倒是说呀!”
三老太爷脸色一正,这些年头回这么严肃:“老七,这老八今年虚岁也16了,你看他这个婚事应该怎么办?”
“他妈死的早,也就只能你这个当家的操心了!”
“嘿,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回头我让九红…”
“老七,这可不行!”三老太爷连忙打断了侄子的话。
别看老爷子经常逛窑子,和窑姐打成一片好像玩世不恭,但实际那也是很传统的,玩归玩从来没往家领过。
哪怕是当年续弦的,也是娶的清白人家的闺女,一听自己儿子的婚事,由那个窑姐出身的杨九红操心,白颖宇都觉得对不起儿子!
甚至都对不起那死去的老婆!
白景琦那是什么人,那脑袋里头起码有八个转,看到自家三叔的表情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要是换在其他人,可能当场就翻脸,平常最忌讳这种事情。
但老爷子是长辈也没招,白景琦只能两手一摊道:“三叔,你也知道黄春跟我妈一起走了之后,我这些年一直没续弦,你总不能让我这个老爷们,去给老八保媒拉纤吧?”
“那你说怎么办,老话讲正所谓长嫂为母,你们这哥几个当中,景怡家媳妇身染重病已经不能起床,景双家的也担不起事,那老四就更别提了!”
“景武家的倒是还行,但现如今远在金陵,我之前也让老六媳妇帮忙找过,但小门小户的还是不行,找那些人都配不我儿子!”
三老太爷也挺无奈的,这小儿子的辈分太高了,总不能让孙媳妇操持这事吧……
“呼”
在自己房里的白景发吐了口气,瞬间进入了贤者时间,慵散的靠在枕头,压根都不知道便宜老子正在给自己找媳妇!
吸了吸鼻子,连着三个喷嚏感觉到一阵阵难受,自言自语的念叨:
“谁在背后念叨本少爷呢!”
旁边的怜儿羞红着脸,将嘴里的东西吐到茶杯里之后,躬着腰穿衣穿鞋穿袜子。
一想到刚刚白景发让自己做的那些个事,怜儿就觉得自己家的这个八爷太坏了!
这段时间总折腾,以前也没见他这样捉弄自己。
不过虽然挺羞人,但怜儿心里还挺喜欢的,尤其是前段时间被立为姨娘之后,那颗心更是死心塌地!
“以后可不能这么放纵了,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这要是再纵欲过度可就完犊子了!”
白景发揉了揉发酸腰肢,也从床爬了起来,这时注意到了一旁的怜儿,正躬着腰背对着自己的,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瞧见那浑圆的翘臀,轻车熟路的将巴掌落了下去!
嗯,不怪自己意志不坚定,都怪这小妖精太勾人,你铺被子就好好铺被子呗,把外衣脱了干啥?
“八爷”怜儿被偷袭骨头都酥了。
“撕”白景发打了个冷颤,不再看这个勾人的小妖精。
赶紧穿鞋下炕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咕嘟咕嘟一口喝光,总算是压了压心中的火气。
……
第二天一早6点准时起床,吃完早饭在外面打了一通拳,出了身汗后换好衣服,带着几个长随出门。
拐了几个弯走到一处略显偏僻的四合院,白山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呀”
听着里面传出的声音,长随白山开口道:“八爷来了!”
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白景发带着长水走进去,这里之前是三进院,现在已经被改造了一下,里面老老少少有不少人,最起码得有好几十号。
其中十多个半大少年,最小的才只有七八岁,哪怕是最大的也就能有十一二岁,正在中年壮汉的指点下练武。
瞧见进来的人,连忙弯腰行礼。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