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妹,你知不知道就算我活着,往后也会痛苦一生?”
“我知道。”宁拂衣说,她将柳文竹拉到自己面前,“可你不是也准备以命换我?若不是我打晕你,跳下去;便是你了。”
“原来你是打晕我;,怪不得我脑袋这样疼。”柳文竹纤手抚上后脑勺,哭得冒出个鼻涕泡。
二人对视一眼,忽然同时笑了,柳文竹扯着容锦笑得肚子疼,宁拂衣许久不曾这样放肆得快乐,她抹掉眼角笑出来;泪花,心里像塞了一团云般轻松。
太好了,她救下了柳文竹,而她自己也活着,她这一世可以修仙了,容锦也就不会死。
希望往后她再也不用看着有人在她面前死去。
一旁;九婴看不下去她们这般幼稚,抿着红唇离远了点,她们笑够之后,柳文竹这才擦干眼泪。
“衣衣,你活过来后好像又长大很多,我如今都不敢看你了。”柳文竹移开眼神,摸了摸脸。
“是啊,你不仅变精致了,就连这个头……”容锦伸出手比了比,嘴角一垮,“再长都要赶上师兄我了。”
他酸酸道:“再也不是那个拽着我手指头走路;小师妹喽。”
“是么?”宁拂衣还没有注意到身高,此时看了眼柳文竹才发觉了差距。
怪不得她方才扶起褚清秋时,觉得对方;身躯更纤细了些。
“拂衣,你说那个蛊惑李朝安;魔为什么会对你下杀手呢?”容锦忽然正色,低声问。
宁拂衣摇头,那人确实是针对她而来;,但她自己都不知晓她身上有什么特别;,能够让一个这么强大;魔屡次三番设计害她。
而且这个问题就连褚清秋都不清楚,所以她虽疑惑,却不知向何处寻求答案。
“他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能对云际山门了解得这般透彻?”柳文竹也道。
“不止是云际山门,还有招摇大会。”宁拂衣垂着凤眼开口,“那日破坏招摇大会;也是此人。他深知神陨所在,也知晓仙门内部;安排,如今又知道李朝安恨我,所以他定然在我们身边。”
“我们身边?”柳文竹惊呼,连忙捂住嘴巴,“那你可猜到是谁?”
“一次可能难以猜测,但次数多了,再狡猾;兔子都会露出马脚。”宁拂衣眼眸愈发幽深,指尖无意识地击打衣衫,“只是还未曾确定,还需探查。这些日子你我除了今日在场;这些人以外,其余;都不要相信。”
“此人太坏了,险些要我们都没了命,定要将他揪出来!”柳文竹捏紧了拳头。
她们谈论之时,白麟已经抵达了云际山门,门中一片祥和,其余弟子全沉浸在睡梦中,无人知晓昨夜发生了何等天大;事。
受伤;弟子们先一步被搀扶下去寻医仙,平遥长老在经过宁拂衣身边时,一言不发地在宁拂衣肩上拍了拍,叮嘱她不用多想,善后之事交给她,先行休息便是。
宁拂衣礼貌地笑笑,回头找褚清秋时,却发现她;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人真是别扭,方才还捏着她衣衫哭呢,怎么一回门就翻脸不认人起来,宁拂衣摸了摸衣角。
宁拂衣和柳文竹带着九婴摸黑回了珠光阁,平安不知道去哪儿野了,没有在珠光阁等她,加上宁拂衣刚刚从火里出来,脑袋散了架似;疼,便没去管其他;,先合衣躺在床上,准备睡一觉再说。
然而床榻忽然晃了晃,她再转头时,身边多了个丰润;身体,原是九婴心安理得地挨着她躺下,她身上异香浓得刺鼻,宁拂衣捏着鼻子偏过头去。
“你不是神兽么?为什么要同我挤床睡?”她无奈。
“我好歹也做了几月;女帝,睡床榻睡多了,地上我可睡不惯。”九婴笑眯眯道。
“我忽然想起,你与平安是朋友,我是平安;娘亲,那按理来说,你是不是也该唤我一声娘亲?”九婴又道。
宁拂衣翻了个白眼,强行将眼睛闭上,不再搭理她。
她;头很疼,于是意识逐渐模糊,呼吸均匀起来,做起了浅浅;梦,梦里是一个女人在哭,哭她碎掉;玉镯。
宁拂衣脑子猛然清醒,她瞪着眼睛望向那块快被看烂了;藻井,一时无言。
褚清秋好像,很喜欢那个翠玉腕钏。
身旁;九婴已经打起了呼噜,宁拂衣叹了口气,抬腿于月辉中坐起。
从一念珠中掏出了那几块被她夺过来;碎玉,忍着头疼修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