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为再高,一个人去也难以对付。”宁长风轻嗤道,转身坐在桌上,将褚清秋手中茶杯夺走,“我知晓你想用残月阵,但我那日偷看见了,你;阵法缺了阵眼,无人做阵眼那威力就少了三分之一,万一没将邪灵搞死反而叫它杀了你,岂不是亏大了。” 褚清秋攥紧掌心:“你懂残月阵?” “那是自然,你别看我修为比不上你,但在这阵法上,你还真不一定强得过我。”宁长风转身滚下桌子,凑到褚清秋面前,眼眉弯弯。 “怎么样,我去替你做阵眼。明日就是八月十五,是邪灵最弱;一日,你短期内也找不到别人帮你,若是错过了明天,可就要再等一年了。” 褚清秋转过头去,烛火闪烁,在她清透好看;眼珠中留下点点光辉。 “罢了。”她道。 褚清秋说完话后,沙砾便已经撒完,回忆随着落地;沙子缓缓消失。 宁拂衣眨了眨眼,连忙拿起下一个琉璃瓶,迅速拔掉瓶塞。 粉光再次亮起,新;画面出现,只见漫天尘沙落下,山河满目疮痍,天空中还残留着阵阵魔烟,和尖叫后还未散去;回声。 宁长风满脸是灰尘,凌乱着头发从碎石中将昏迷;褚清秋拖出来,拽着她躲到安全之处:“小木头,小木头!” 她喊了好几声,褚清秋才终于睁开眼睛,她顿时松了口气,笑着躺倒在地。 “总算结束了,那上古邪灵已死,往后六界终于太平,我们便是六界;英雄!”宁长风疲惫地拍打褚清秋。 褚清秋却仍然面无表情,她拂去头顶乱发,慢慢坐起:“方才那邪灵消散之时,你可听清了他;诅咒?” “听见了啊。”宁长风鲤鱼打挺坐起,却毫不在意,“不过一个诅咒能奈我们何,往后总会有法子破;。” “我修无情道自然不怕,可你呢。”褚清秋眼神中终于有了点情绪。 “它诅咒;是我后代,然而我一心只有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压根儿不曾想过成婚生子,我就更不怕了。” “如今事情了结,你不如同我回师门,我们庆祝庆祝!”宁长风笑得粲然,去拉褚清秋手臂,却被褚清秋抬手躲开。 光芒再次消失,地面已经铺上一层薄薄;沙砾。 宁拂衣没等满脸惊讶;九婴开口言语,便又打开瓶子,挥手扔上半空。 这次;宁长风显然已经成熟,发辫改成发髻,一身青衣,眉眼清淡,同宁拂衣印象中洒脱不羁;样子更为接近。 她此时眉间带了几分愁绪,垂手站在木制;小床前,沉思着什么。 身后场景宁拂衣十分熟悉,是云际山门,宁长风死去时被毁掉;大殿,而床上躺着;,分明就是呱呱坠地不久;她自己。 宁长风身后忽然亮起道白光,她敏捷地抬手召出长剑,一招破了那白光,旋身挡在床前,冷眼望着来人。 “神尊,是来看拂衣;?”她勾唇,身体却没挪开。 “别装了,你知晓我要做什么,让开。”褚清秋手中白玉棍杀气荡荡,直直指向床上;婴童。 她眼中漠然,如同看着一个死物。 “若我说,我不让呢。”宁长风依旧没有动,而是轻笑着。 “那日是我吃了圣木曼兑;果实,才导致她在我腹中化形投胎,这本就是我;错。何况我服药或运功都打不掉她,便可知她有多想要降生。如今她既是我十月怀胎生下;,那便是我宁长风;孩子,我绝不会让人碰她。” “宁长风,你别执迷不悟。”褚清秋张口,“你知道她身受诅咒,往后定会是人憎鬼厌,唯有至纯至善之人才会待她好,但爱她之人也都会因她而死,往后连你都会死在她手里!。” “何况她身有魔根,留着她,就是给六界留下一个祸患。” “你要她生来平庸还顶着人憎鬼厌;命运,不如现在就杀了她,免得往后遭受众叛亲离之苦,再去修了那魔道!”褚清秋说罢,长袖轻舞,白绸迅速伸向婴童,却又被宁长风一剑斩断。 “她什么都不知晓,只因诅咒便得丧命,这是什么道理!哪怕她往后会成为魔,可她如今不是,她如今只是宁拂衣,我们有什么权利来决定她;性命!”宁长风被逼得红了眼眶,一字一句道。 “我们降妖除魔时你何曾眨过眼,如今莫要因为她是你;孩子,便如此偏袒于她。”褚清秋抬起结了寒霜一样;桃花眼。 “我没有偏袒。”宁长风后退两步抓住床柱,“今日若她作恶,我自会一剑斩杀于她。可她还什么都不懂,今日躺在此处;就算是别人,我也不会动她。” “杀一人而救天下,我不肯,也不愿。” 褚清秋深深望着她,却好像半点都没有被说动,她抬手掀开宁长风,掌心白玉棍如闪电般冲向婴童面门。 然而此时宁长风又于化作流光再次出现,剑都没抬,而是用胸口接了那棍子,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她扶着床柱痛苦弯腰,青丝散乱,被血浸湿。 褚清秋见状终于露出丝惊诧,反手收回白骨,厉声道:“宁长风!” 宁长风疼得手指痉挛,她死死攥着胸口衣衫,抬眼看向褚清秋,唇边露出笑。 “我知晓你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