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哪个地方都不缺爱钱的女人。 特别是海鲜市场。 海鲜市场的头头儿,被称为鹣母,也有老鹣等别称。 最起码鹣母一词在前世他从未听过,犹记得前世,在阅读不同的小说时,对于青楼妓馆等这些海鲜市场的领头大街的称呼叫老鸨。 也是偶然间随手翻看此世界的杂书时才得知。 相传上古时期,有一种鸟唤作鹣鸟,古人发现,这种鸟类没有雄性,只有雌性。 它们通过与其他种类的鸟进行交配,然后繁殖,很像“人尽可夫”的妓女,所以称呼妓女老板娘为鹣母。 只是称呼不同,陆远之也不在意甚多。 一曲舞罢。 “我瞧着公子容貌俊俏,天生华贵,像是神仙中人。” 云诱朱唇轻启,脸上的笑容带起一丝眼角边的褶皱,兴许与气质相同,这一丝褶皱不仅没有乱了风华,反而凭空添上几分成熟诱人的春色。 作为妓女管理员,云诱的嘴当然是甜的。 小人物自然有小人物的生存方式,在青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如果不会说话,不懂得怎么讨人喜欢,早被人抛尸街头了。 陆远之此生最讨厌的人有两种。 第一种是从不逛青楼的。 第二种,逛青楼装正人君子的。 所以他自然不会拿捏做势,枕着大灯的后脑左右蹭了蹭,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嘴角勾起宛如清风,张嘴接过云诱递过来的樱桃。 左手在云诱白皙的大腿上来回摩挲。 入手触觉宛如细玉,温润光滑,有一种铺了一层油脂的细腻感。 “我向来只是一个俗人罢了。” “俗人那有这般俊俏好看的?” 云诱动人的脸上浮现出笑意,看陆远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 颇为大胆的把自己长腿换了個位置,更方便陆远之拿捏。 像陆远之这般俊俏的公子哥一直以来便是海鲜商人们最喜欢的种类。 长得俊俏还有钱,从来不会为难姐妹,也最好说话。 陆远之不甚在意的拿捏着手中细润,脸上不在意恁多,调笑一句道: “姐姐的小嘴倒是甜的紧。” 云诱也是见多识广之女,她不仅没有一丝羞涩,反而愈发大胆,轻轻贴近陆远之的耳朵,伏在陆远之耳边,呼兰吐息,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嗔怪,柔声道: “甜不甜,公子又没尝过。” 陆远之感受着耳边传来的吐息,以及耳朵处传来的触觉,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无不在刺激着这具年纪只有十八,且身强体壮,热血翻涌的身体。 像云诱这种女人,当然最懂如何勾引男人。 那种热情大胆奔放的方式固然会让人很快上头,但是对于年纪不大的少年人来说,反倒是二人亲近之中的一丝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温柔能把少年迷的魂不守舍。 但是陆远之还是强行让自己变的清明起来。 今日来此之前,他确实是想解决一下心中寂寞来着。 但自打刚才遇见门口那儒雅中年男子,被他的侍卫给盯的头皮发麻之后,他心中就有了别的心事。 他想知道刚刚那人是谁。 是的,陆远之虽自诩风流,但风流归风流,风流之中也不耽误办正事。 劳逸结合一直都是生活的本质。 “云诱姐姐,其实在下还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陆远之强行按捺住内心上涌的冲动,翘了个二郎腿,抬眼看着云诱那妆容精致的脸上。 “月色当头,公子不与奴家共赴巫山,反倒问起问题来了?” 云诱脸上笑容不减,诱人的朱唇微微勾着,语气中稍稍带着一丝责怪。 陆远之笑呵呵的坐起身,与云诱中间的距离却没有拉开多大,攥着云诱的小手,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摩挲说道: “实不相瞒,在下是咱俩崇北新上任的快班班头,想多听些见闻,增长下眼界。” 自爆身份这种事,无所谓。 自己虽然刚当上班头,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该知道的人迟早都会知道。 “公子尽管问便是。” 云诱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 作为崇北县唯一的勾栏,青鸟阁的女子人平日里接触不少达官显贵与来往商人,一些杂谈旧事确实知道不少。 崇北县临期更换班头她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这新任班头居然是个不满双十的少年人。 “不必拘谨,姐姐只管说最近的一些新鲜趣事便好。” 感受到云诱语气中的拘谨,陆远之笑着从旁边的盘子中捏起一颗葡萄,递进了云诱的嘴中,顺势不小心蹭了一下E级大灯。 云诱轻轻张嘴,细细的咀嚼着嘴中的葡萄,也轻笑道: “趣事到也多,不过都是些南来北往的商客,怕是没有能入公子耳的,怕是要让小官人失望了。” “云诱姐姐只管说便是,趣事,国事,在下都爱听。” 陆远之随手给自己捏了个樱桃,如今倒不是樱桃正值成熟的季节,所以这提前采摘的樱桃吃起来有一些酸意。 他长了个心眼。 “说起国事,不知公子可曾听问过边防儒阵?” 云诱眼睛弯了弯,伏在陆远之肩膀上,成熟女人最懂得如何与男人相处,那硕大的柔然轻轻的蹭着陆远之的肩膀,荡起心中阵阵涟漪。 “略有耳闻。”陆远之笑着道。 边防儒阵,其实是儒道高品儒者的一种手段。 而今崇北作为边境,自有当年威武侯设的一座大阵,此阵威慑妖魔鬼怪,但凡近阵三丈,任何大小妖魔异族均被灰灰了去。 陆远之修炼武道久矣,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武道之外,还有别的修炼体系。 儒道就是其中之一。 修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