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前院。
李府主人家便簇拥而来,步伐快得就差跑了。
李杨氏带头,显得有些意外,显然没料到钟延这么快上门来。
柳儿见过叔叔!
她笑吟吟欠身,身后一众妾室纷纷行礼,姿色各异,千娇百媚,九房来了七房,还有府中媳妇。
钟延拱手,冒昧叨扰,嫂嫂们莫怪。
叔叔说得哪里话,快里边请!
钟延瞥了眼身旁的大个子梁柱,这家伙提着礼盒东张西望,也不把东西递上去。
确实如钟孝忠说的那样,他光有力气,脑子不怎么灵光,给过功法习武,却练不出内气。
傻愣着干嘛!钟延不由得好笑,却对这憨厚大个颇为满意。
李府丫鬟主动上前接手,柱子哥哥,请这边喝茶。
钟延往里走,近来府里可好?
好呢!谢叔叔挂心!
前些日听说叔叔闭关,这般快出来,想必修为大有进步,妾身恭贺叔叔
行至环形走廊。
叔父!
身穿黑色练功服的李尚武汗流浃背跑来,行跪拜之礼,侄儿拜见叔父!先前在练功,未能出门迎接,请叔父见谅!
起来。
钟延搭手扶了一把,在他身上看了看,笑问:尚武,境界到哪了?
李尚武惭愧道:回叔父,年初突破到后天六重,未再前进。
钟延:这才多久,不能急于求成。
李杨氏帮话笑道:他呀,除了过问府里生意,整日都在练功,想要快些提升境界,给他父亲争口气。
钟延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不错!却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叔父教训的是。虽是简单按了下肩膀,李尚武却感受到了莫大的鼓励。
一群人入得正厅落座。
钟延询问了李府的详细情况。
除了乡下田产,城中只剩酿酒坊一处产业,其它都转让售卖了。
至于武馆,主要是培养武力,偶尔走货押运,属于支出项。
总体上达到收支平衡。
钟延问:聂师傅的事,可需要我出面去说一声?
李尚武与母亲对视一眼,抱拳道:谢过叔父,别人正常上门挑战,输了是我们技不如人,请您出头找回场子反倒显得输不起了,眼下青阳城各大武馆众多武者竞争激烈,侄儿准备将武馆搬到北区稍差些的地段,慢慢壮大
盘弄好了?
尚在物色。
钟延颔首,沉吟片刻道:我看这六号院也足够大,倒不如挑选些信得过的武者回来,培养成家宅护院,武馆暂时先放一放,以后形势好了再作打算。
李尚武:这
李杨氏忙笑道:叔叔说的是,反正武馆一年也出不了几趟,乡下收租和谷物收益足够我们开支。
说着,她朝一丫鬟看了眼,瞪眼儿子佯怒道:你这孩子,一身是汗也不知道换身衣服,多没规矩,快去!
李尚武犹豫了下,起身告罪道:叔父稍坐!侄儿去去便回!
叔叔请喝茶!
闲聊几句,李杨氏又笑道:叔叔第一回来六号院,不如妾身领您转转?
钟延看了她一眼,估计是有事相求,那便走走。
屏退丫鬟和其她妾室,李杨氏由二房李丘氏陪同,带着钟延在府中闲逛,不时笑着介绍。
这外面两重院都是下人的居所,有老何看管,倒无需妾身多操心
老何是李府管家,李贺年当年救下的一名武者,武道境界一般,但足够忠心耿耿。
那边是偏殿和书房,武儿三个住。
钟延颔首,不时附和一句,景致还不错。
六号院不如先前的李府大,但却比十号院大上许多,不过因为不含阵法,租金没那么贵,只需银钱,直接被买下来了。
随着前行,钟延心下生出异样,这一左一右两个成熟貌美女人,挨得很近,阵阵香风扑鼻。李杨氏甚至有意无意地,手肘胳膊蹭上来挨那么一下,与往日的礼节周到大相径庭。
说钩隐或许有些过。
但却透着讨好与攀附的意味。
这让钟延心中生出诸多感慨,很能理解。
在这个世界,女子尤为不容易。
李府如今李尚武当家,可终究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以前家大业大,被保护得很好,未经历过挫折,李贺年突然离去又难以回归,被赶架上马,还是差了些火候。
外人虎视眈眈,没了男人靠山,一大家的女人可不就忧心忡忡,急于寻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