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语:“完了,四姐这是不服你的射艺,要同你比试,我劝你最好别让着她,也别赢她,当心她急了揍你。” “不去。”戚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去?”戚瑶眯眼,一抬手,身边的丫鬟便将一柄剑塞到戚玦手中。 “既不肯比试射艺,那便在剑术上胜过我,便你说了算!” 话音未落,戚瑶便一剑朝戚玦刺过来。 简直莫名其妙! 但此刻逃也是不能够了,戚玦只得拔剑挡之。 剑刃相接,震得戚玦手心发麻。 戚瑶的剑法走势霸道,戚玦连退几步,几乎只能凭借些下意识的反应去应对。 也不知戚瑶哪来的好胜心这么强,剑法狠得像是要取她性命一般,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极强。 一个格挡不及,戚瑶的剑刃便横在她脖颈上。 她冷着脸:“你死了。” 虽是不服,但戚玦的确输得彻底。 戚瑶道:“现在,同我比射艺。” 正此时,只听一人拊掌道:“好!” 只见戚卓身边,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几分笑,清瘦的脸上带着几分儒雅,裴熠与他相貌上有几分相似。 裴熠正色,拜道:“父王。” 几人便也随之行礼。 靖王并未应裴熠,只是对戚卓道:“不成想戚兄的女儿们这般骁勇,颇有几分昭阳公主当年的风范。” 昭阳公主乃大梁祖帝之女,骁勇善战,文武双全,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 戚卓的眉头却是微微蹙着,却还是客气道:“不过是些花拳绣腿,能入王爷的眼,是这两个孩子的福气。” 戚玦悄悄观察着靖王,听戚玉珩说,靖王从前勇武过人,统帅宁州军,多年前在和南齐的一场恶战中,被齐人俘虏,他逃出生天后,日夜兼程赶回盛京呈报南齐军机,这才让梁国得以打赢当年一仗。 只不过自那之后,他便自请释了兵权,做了个人尽皆知的闲王。 不知为何,靖王的眼神有意无意扫视着戚玦,缓缓,指了指戚玦,道:“这是?” 戚卓解释:“一个小丫头罢了,不值一提,还是世子殿下,小小年纪看着便气度不凡。” 靖王不回应,问戚玦道:“你叫什么名字?” 看了眼戚卓,她垂眸道:“臣女戚玦。” 却见靖王饶有兴致,问道:“你这剑法,是同谁学的?” 她如何知道?! 戚玦虽腹诽,却还是飞速编着瞎话:“我从前在市井长大,这些不过是跟着街上那些卖艺人学的些小花招,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哦?”靖王淡淡一笑:“可你这小花招,我从前,似乎只在军中见过。” 戚玦心中一沉,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几重,脸上却是雀跃:“兴许那卖艺人是个解甲归田的旧兵,那倒是我走运,竟误打误撞学了些军中招式。” 对戚玦的瞎话,靖王不做评,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戚兄,走吧,刚说着要去尝尝戚兄珍藏的美酒,看这两个小丫头比试,竟差点忘了。” 戚卓附和着,同靖王一并走了,走前还回头冲戚玦轻轻摇了摇头。 …… 梅院。 裴熠倒是早早告辞了,只剩戚玉珩和戚瑶这两个,一个喋喋不休追问,一个撒泼叫骂要挟,戚玦不堪其扰,干脆栓了院子的大门。 她折了根树枝,戚玦在院中比划着回忆方才的招式,每个动作都像是刻在骨头里一般,一招一式间,几乎无需思考便能流畅衔接。 她的射艺,剑法,还有这副毫无练武痕迹的身子,以及对过去全然空白的记忆,让她越发觉得自己迷影重重。 看着自己指关节处被弓弦勒出的新茧,她一点点抬起手对着阳光,烈日透过指间,手指边缘泛着粉嫩的颜色。 陌生又熟悉…… 小塘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 “姑娘快进屋吧,别中了暑气。” 戚玦敷衍地答应着,被小塘拉着进屋。 “姑娘想什么呢?” 戚玦随意编了个理由:“我在想怎么找机会打败戚瑶,好好出口气才是!” …… 转眼便到了中秋。 今年因为靖王一家在,中秋家宴办得格外隆重,就连戚玦也极其难得地添了件新衣。 一大早,厉妈妈便让小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