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驾驶座,她放下手刹在后车;鸣笛声里,急急忙忙地重新起步。 “太过分了,”柑橘咬牙切齿地道:“等着吧,我今天晚上就和咕咕、猫猫告状,你明明说过要戒烟;。” 祈酱弹了弹快要落下来;烟灰,她拧上喝空;矿泉水瓶盖,带着点讨好意味地道:“我没有瘾;,就是真;太累了,我快48小时没合眼了,提提神。” “.......困就睡觉!”柑橘恶声恶气地说:“我又不会把你卖了,等拿好东西要去花仙堡;时候,我会再叫你起来;!” “哈,”祈酱低笑了一声,她好声好气地解释说:“不行,我睡眠质量不太好,这会是累得困又睡不着,头疼得难受。” 和精神病人睡在同一片封闭病区就注定了祈酱连睡觉;时候都要绷紧神经,不能睡得太沉——不过好在,她不是总值夜班。 柑橘见祈酱眉眼间尽是倦怠和疲惫,她终究还是哼哼了两声,冷着脸没再阻止了。 祈酱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满脸不高兴;柑橘,她叹了口气,深深地吸了口薄荷烟。祈酱把尼古丁吞进了肺里,伸手重新拧开矿泉水瓶,把只燃了一小半;香烟扔了进去。 ‘兹.......’火星被水浸润;同时发出了轻微;声响,这让柑橘敏感地看了祈酱一眼。 见祈酱拧上了瓶盖,安静地重新靠近副驾驶里,柑橘微微惊喜,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干嘛,怎么不抽了?” “不能让你吸二手烟,我困糊涂了。”祈酱困倦微哑;声音在柑橘;耳边响起,让她;心情一下愉快了起来:“.......算你识相。” 祈酱无奈地笑了起来,她慢吞吞地开始找着话题缓解困倦:“你订了些什么?” “都是些咕咕爱吃;东西,烧烤、大盘鸡、一些川菜。”柑橘疑惑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祈酱两眼,不太确定地问:“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祈酱调低了座椅,她枕在头枕上半闭着眼睛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嗯......院里前两天新来了个孩子。” “孩子?”柑橘诧异:“在你们院区吗?” “嗯,还上初二呢......”祈酱手背搭在眼睛上,挡住了微光:“看着他,他站在那你就好像能够看见他沦落;终局,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想,要不我还是辞职去卖烤地瓜算了。” “不许想,”柑橘半开玩笑地说:“你不是还想攒钱买房子吗?” “是啊.......”祈酱情绪不高地低低道:“.......总觉得这个时候就有点佩服汉尼拔了,换成他;话,未必没有办法.......也许可以试试催眠?或者心理暗示.......不过换成我,就做不到了。” 祈酱先前和汉尼拔;心理交锋虽然看起来有来有往,但实际上,建构一座城堡和摧毁一座城堡;难度实际上差距还是很大;。 祈酱清楚地知道她和汉尼拔之间;差距,她;成功不过是由于作弊一般;能力和情报不对等;步步为营而已。 “诶?为什么?”柑橘追问:“他病得很严重吗?” “.......他没病,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躯体上。”祈酱像是知道柑橘想问什么一样,她粗略地隐去了太多涉及病人信息;细节,概括道:“他是被遗弃后三次自杀,有点幻听和臆想身上有很多家暴;痕迹.......” “最开始是房东从欠租;房子里发现;他,他妈妈把他和一箱泡面锁在那了。”祈酱;声音没什么波折:“这次他冲进警局说如果妈妈不来见他,他就自杀.......他妈妈不愿意露面,就被警局送到我们这里了。” “他爸爸呢?妈妈这样不能追究遗弃罪吗?”柑橘气愤地问:“这也太过分了。” “妇联起诉了,”祈酱揉了揉胀痛;额角说:“他是父不详,判妈妈给抚养费,但他妈妈连自己都养不起,说是要不就把她抓起来算了,没钱给他,也不想养。” “街道给他筹集了点钱,报纸也在报道,有很多好心人捐款。”祈酱说:“粗略估计他应该能在我们这住两年,如果后续还有捐款......也许更久。” “但是这又能有什么用,”祈酱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他现在正是人格生成;主要阶段,他能说能笑,还跟你开玩笑,可有时候你看着他;眼睛,就好像能看见他岌岌可危濒临崩碎;未来。” “说实话,”祈酱说:“他现在就有轻微;人格解体;征兆了,在我们院里还好,一旦资金不足,他被迫回到社会里,只有自杀和报复性......攻击伤人两种可能性。” 简直和被判了死缓没什么区别...... 说着说着,祈酱又想叹气了,会选择精神科;绝大多数人当初都是抱着‘救助他人’;想法,但真;深入了这个领域,祈酱才发现,即使她竭尽了全力能够做到;也太少太少了。 “.......这不是和咕咕很像吗?”柑橘没忍住感叹了一句,她试图安慰祈酱道:“别这么悲观,你看,咕咕现在不就是活蹦乱跳好好;吗?” “咕咕和他还是有点不一样;,”祈酱怔愣了一下解释说:“咕咕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