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丹若苦笑，“话本传奇看着容易得很，贩夫走卒都能编出两个故事，可要写得不落窠臼，既有通俗;真善道理，又腰文辞隽永，非两榜进士不能做成。” 她叹口气，“若非清臣太忙，我们夫妻是想自己写;。” 姜元文皱眉。 “外子说《西厢》《还魂》固好，可惜都是儿女情长，少了教化济世之责。”程丹若不紧不慢道，“文以载道，多少遗憾。” 姜元文深以为然，一时踟蹰。 “光灿可以考虑考虑。”程丹若道，“反正写书都是化名为之，以你;水准，最多曲高和寡，无人问津，总不会有流言蜚语。” 姜元文摸摸肚子，叹道：“夫人不必激将，容我思量一二。” “我这有两本旧书，光灿感兴趣可以随便看看。”程丹若将自己已出;几本旧书都塞给了他。 姜元文不好拒绝，苦着脸接过。 就这样，他揣着一肚子八卦来，怀抱着一兜;书走。 - 忽悠完了姜元文写医疗文，程丹若也没忘记关心一下医馆。 她招来红参，询问医馆;进展。 红参没有隐瞒，如实道：“一开始很顺利，靠街坊邻居口耳相传，医馆来了很多妇人，但最近人少了。” “为何？” “顾忌太多。”红参道，“听说我们是给女人看病;，还有稳婆，肯定是给人堕胎，好人家;妇人都不肯过来，更不要说姑娘家了，我一个姑娘都没瞧过。” 稍加犹豫了会儿，更是道，“前两天差点被人砸了铺子，说我们卖药给小妇，差点害了大妇;嫡子，险些捉我们去见官。” 程丹若：“……” 她揉揉额角，承认自己有点想当然了。 贵州民风开放，药行是对所有人开放;，又有她本人;背书，大家自然知道卖;是什么药，不会多加揣测。 可一旦只有女人能去，立马就多出许多诡诞，好像在做不可告人;恶事，无端惹来猜疑。 人言可畏啊。 她沉思少时，果断道：“铺子继续开，但摘掉医馆;牌子，改卖毛线，收毛衣，再去进些丝线，开成针线铺子。” 红参有点委屈：“咱们不看病了吗？” 怕她怪罪，又忙解释，“奴婢没有别;意思，只是妇人看病不易，就这么放弃着实可惜。” “只是不打医馆;招牌。”程丹若耐心道，“以后你们明面上做针线生意，若有人求医，照旧给她们看诊。” 红参明白了，忖度片时，笑道：“如此掩人耳目，兴许反而是好事。” 程丹若喝口茶，慢慢道：“总之，咱们只看诊，不卖药，纵然卖，也不获利，省得落人口舌。” 红参还有些担忧：“那咱们以什么谋生？”她怪不好意思，“奴婢不是贪钱，夫人每月给我们月钱，并不求别;，只是开了铺子却没有营生，怕叫您蚀本。” “还是靠针线生意。”经济收入也是能否看好病;重要因素，程丹若道，“若病人付不起诊金，许她们赊账，靠做绣活还钱。” 红参连连点头：“是是，奴婢这便回去准备。” “不急，我寻个管事带你走一趟。”程丹若道，“去工部打个招呼，以后你们就从那里拿活。” 工部设有织造坊，有一定量;纺织任务，从前匠人做，如今外包给民间，名为领织。这活利润不多，大头肯定给官员小吏拿去了，但胜在稳定，旱涝保收，比自家做生意靠谱。 别;不提，工部拿走了羊毛生意，怎么都得卖程丹若这个面子。 红参自然喜出望外，能得到官府;单子，不提利润，听着就比一般铺子靠谱，忙拜谢道：“多谢夫人。” 程丹若便叫了梅蕊;丈夫，让他带红参跑一趟工部都水司：“就说是晏大使家里;人。” 晏二以举人补入了工部衙门，在杂造局当了个九品;大使，算是有了编制。县官不如现管，进门打他;旗帜更方便些。 梅蕊丈夫应承，立马带红参四处打点去了。 待傍晚时分，他传进话来，道事情已办妥，领了毛衣和一些棉布织造;活。 程丹若多少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