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眯着眼睛看了李扶光一眼,语懒散,细听带着餍足。 像一场时隔多年终于得偿的心愿,有种一切终于尘埃落的松散。 其秦妙言从没有仔细想过,她为么会对“温”李曦这个旧梦如此的执着。 她没搞清楚,她想要温的,到底是那场无疾而终的所谓情爱,还是那时候她已经打算好的,一眼就能安逸到老的平顺人生。 她贪图的,是没能亲到芳泽的旧日情人,还是贪图那时候本来就么都有的她自己。 不过现在那一切都不要了。 秦妙言缓了缓神,见李扶光凑来讨吻,竟然笑着也亲了他一下。 “你的徒儿们都在殿外跪着请罪呢。”李扶光亲了一下她说。 秦妙言闻言下意识皱眉,她的徒儿们很会跑到她寝殿这边来,或者说她的寝殿,基本上没有人敢来。 不过她坐来,穿好了衣服出去之后,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这几个崽子,估摸着从她走后一直惶惶不安,尤其是秦鸿飞,一身干涸的血迹,勉强跪在那里面色青白,眼看着要昏死过去了。 他们个个个面如土色,一副准备好了要承受暴烈手段的模样。 秦妙言隔了这半天,却像是过了时过境迁的几百年,看着他们半晌,在他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一张嘴就蹦出来之前,叹息一声说:“滚蛋吧,下不为例。” 个人默契同步猛地抬头,朝着秦妙言看来。 秦妙言转头进屋,个人又异同声道:“谢师尊!” 殿门上,孽障们都走了。 秦妙言坐在桌子边上,没两息的工夫,李扶光就又贴了上来。 摸摸捏捏,亲亲啃啃。 秦妙言:“……你晚饭还没吃吧,我想事情呢,你这样老是打断我的思路。” “我想跟你做。” 秦妙言一水刚喝进去,没料到李扶光突然整出这么一句,差一点就呛了。 她回头瞪着他道:“你说么?” “你现在没有生,也没有难过了,我们来吧。” 李扶光说着,便弯腰把秦妙言抱了来,朝着床边上走。 秦妙言按着他肩膀说:“你等等,你怎么这么突然啊,这逻辑在哪呢?” 这外面不黑不白的,他们刚才还好好说着话呢。 秦妙言无论搞谁,向来都讲究个次序,无论是不是对方愿意,那总要天时地利,弄点小情调么的。 那种事情,总不能像吃饭喝水一样,随时就来吧。 再加上之前已经缠绵了两天之久,说真的秦妙言有点腻歪了。 但是李扶光把她一抱来,秦妙言一怔,因为她感觉到了他那堪比她大殿扶手雕花一样的盘龙柱。 秦妙言瞪着他一时语塞,双手按在他肩上,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刚才在喝水,到底是么触发了你的突然间发.情?” 她从前那些小宠,都是在她来了兴致的时候去逗弄,也有那么一两个会讨她欢心,她还交往过合欢宗的一个比较出名的男修,万种风情,却不会过秀,男子概很足。 他那么会勾引人,秦妙言也不过和他几夜欢好,在一的时间都不足两个月,秦妙言那时候手还有些意犹未尽,因为对方确很会搞情调,每一次都是水到渠成恰到好处。 但是总结来,就是她身边没有断过人,却有时候好几个月加来,都没有这两天的工夫做的多。 “你等等……你真不吃饭吗?” 李扶光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把秦妙言抱得更紧,直白道:“想先弄。” 他胡乱地亲吻秦妙言的脸,一下比一下更急切。 手上两下把自己衣服撤掉,拉着秦妙言的腿一拽,说道:“我中午就想,但你先是生,后来又不开心……” 秦妙言闻言捏住了他到处乱嘬的嘴,捏成了鸡嘴的形状。 他中午就想,可他们早上开之前明明还有一次来着。 秦妙言的神情微微挣扎地看着他片刻,而后身上一凉。 李扶光低头,秦妙言抽了。 床幔无声落下,夕阳斜斜映射进来,慢慢地顺着地面攀爬到屋内的摆设之上,最终暖黄洒满了整间屋子。 桌子上的水杯倒了,水喝了一半,剩下的滴滴答答湿润了一小片地面。 啪嗒,啪嗒。